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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中向来受宠,子凭母贵,皇上也十分宠爱昭王。”“怪道如此张狂。”韦长欢心中不屑,觉得这昭王定是仗着荣宠横行霸道之辈,可想起那日来又有些悻悻:“不过,功夫倒是了得,竟能胜了我。”“郡主这回,可算遇到对手了。”云栽道,语气里竟有丝高兴。韦长欢横了她一眼,她赶忙道:“兴许是身边有高人,这才胜了郡主你。”“那日说话的是个女子,听声音,年纪应该与我相当。”韦长欢沉思。“那定是婢女,高人不是一向都不自己开口嘛。”云栽想当然道。“一个大男人,出门坐马车,还要带婢女,真是比小娘子还要娇滴滴。”韦长欢忍不住编排道。“兴许是……有什么事儿。”云栽道。韦长欢不置可否,想到回来好几日,还没机会跟她爹好好说说话,问道:“爹爹可在府中?”“不在府中,将军今日一早就去校场了。”“何时回来?”“想必要到晚膳时分吧。”“罢了,去校场吧。”“郡主,您都三日未进食了,若一定要去,还是先吃些东西再去吧。”云栽望着韦长欢苍白的小脸,担忧地说。“郡主可醒了?”凌戈走了进来,看到韦长欢已醒,松了一口气似的说到:“郡主快收拾一下,进宫去吧。”“进宫,现在?”韦长欢略微有些诧异,随即又释然:“按理是该进宫去拜见皇上和皇后娘娘。”她扶额道,心中有些烦闷,京城规矩多,远不如在太和来的逍遥自在。“是啊,原本郡主你回府第二日就该进宫的谢恩的,因‘风寒’拖到今日,已是十分失礼,正巧皇后娘娘今日有个宴会,帖子前日就已下来,你如今醒了,再不去可说不过去,而且……元宵那日您招惹了昭王,今日进了宫,不知荣妃娘娘会不会为难你。”凌戈蹙眉道。“她若为难我,我也不会任她拿捏。”韦长欢不甚在意。“啊呀,长欢总算是醒了。”倪丰倩面带慈爱地走进来:“今日觉得如何?可还有什么不适?要不要再叫个御医来瞧瞧?”“母亲。”韦长欢屈膝一礼,示意凌戈去备茶:“母亲怎么来了。”倪丰倩在她榻上坐了,笑语盈盈道:“多亏你回来了,不然啊,我还不知何时能进这听风小筑瞧瞧呢。”“母亲说笑了,母亲今日来,可有什么事?”倪丰倩一笑,朗声道:“进来吧。”只见两个丫头捧着些衣物进了来,倪丰倩抖开一件:“你待会要进宫,母亲给你准备了些衣物,看看,喜不喜欢。”倪丰倩给她准备了一件翠纹暗花五幅青裙,一件流彩捻金丝线羽段斗篷,看着华丽大气,摸去柔软顺滑。“多谢母亲。”“快穿上瞧瞧。”韦长欢穿上后竟很合身,倪丰善又替她将斗篷披上:“你风寒初愈,还是穿的暖和些。”她替韦长欢将结也系好:“母亲送你出去。”“夫人,”凌戈道:“郡主还未进食,是不是吃点东西再去……”“马车里有糕点,吃些垫垫肚子。”倪丰倩已动身往外走:“还是早些去的好。”韦长欢看了眼凌戈,轻轻点了点下巴,便跟上了倪丰倩。到了门口,她发现马车也不是自己的那一辆,倪丰倩道:“去宫里,还是王府的马车周全些。”韦长欢点点头,带了凌戈一块儿上了马车。“啊呀!”驶了一刻钟后,马车突然里传出韦长欢一声轻呼。“郡主?”跟车的小斯忙凑到窗户旁询问地喊了一声。“让车夫在前头街边停一下。”凌戈半掀了帘子道。“这……”小斯有些为难道:“若是误了进宫的时辰……”“自有我们郡主担着,”凌戈厉声道:“可若是我们郡主出了什么事,你担的起吗!”“靠边停!”小斯忙跑上前对车夫喊道。韦长欢下了马车,便扶着凌戈往茶楼里去了,许久才见出来,身上竟换了套月白色的衣裙,一起同行的还有一位身穿鹅黄缎裙的女子。“郡主。”那小斯等的着急,见她出来忙迎上去。“我的马车就在街对面。”鹅黄缎裙的女子道。“这位是高小姐,本郡主乘她的马车去宫里,你们先回去吧。”韦长欢对那小斯道。“郡主,这……怕是不妥,夫人知道了会怪罪的,还请郡主体谅小的……郡主,郡主!”韦长欢不想听他多言,直接与高颖走了。“你当真看出这套衣裳有不妥?”一上马车,韦长欢便狐疑地问高颖:“有何不妥之处?”“没有,我只是看出你是想借地换衣服,才顺势说的。”高颖道。韦长欢敛了眉看着她:“你为何要这样做。”“一时兴起。”高颖随口道。韦长欢沉思,她总觉的,若要害她,倪丰倩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可穿着她拿来的衣服,总是不放心的。“你可有备用的衣裙在车里?”她目光转向正在沏茶的高颖。“有。”她点点头:“就在这小几底下。”“再寻一处茶楼停下。”“那便进宫便要迟了,你若要换,便在这车里换。”高颖喝了口茶,不以为然道:“到底是谁要害你,你要这般谨慎。”韦长欢并未说话,自顾自地换上高颖的衣裙,又添了几勺香在香炉里,呛得高颖一阵咳嗽。“你这是做什么?”高颖不解道。“以防万一。”韦长欢简洁明了道。“南风郡主如此谨慎,倒如此轻易地就信了我。”“你认得我?”韦长欢正在系带的手一顿:“我一向凭感觉行事。”“将军府的马车,谁不认得,你自然不是晋安郡主,那便只能是刚进京的南风郡主了。”高颖朝她举了举茶杯道:“我也只凭感觉行事。”二人抬头对视,竟有些相见恨晚之感。到了宫门口,高颖让韦长欢先下了马车,自己则是等了一炷香时间方才下来。☆、暗潮汹涌元宵刚过,京城的春意还尚浅,但这御花园里已是绿芽新抽,眉清目秀的宫女成群结队地穿梭,处处都是绣罗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银麒麟的景致。韦长欢昏睡了三日,如今这样走一走倒也觉得神清气爽,不自觉的就多走了会。“啊——小畜生!”突兀的一声尖叫将韦长欢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只见前头不远处的绿萼梅旁,站了一名女子,梳的是双环望仙髻,髻上珠翠如星,身上的月白织银暗花罗裙衬着明朗的阳光,十分夺目。她跟前垂首站着一个丫头,主仆二人正说着话。“这小畜生竟然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