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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大豫愿意相助,他必定会去争。”“姓皋铎……”皇上若有所思:“那将军,打算如何助他?”“臣愿领兵一万,出灵州,伪装成高延部族攻打邻近的几个部,使其相互猜忌,互攻互杀,接着,暗中助皋铎皓夺下王都,绞杀皋铎宰。”“好!”皇上道:“将军今晚便启程,朕,等着将军的好消息。”“臣,尊旨。”“父皇,儿臣愿与将军同去。”倪丰化当即请命道。“你留在京中,”皇上淡淡道:“此事,韦将军一人足矣。”“时间紧急,臣先告退了。”“你去吧。”韦谨风走后,皇上对倪丰化道:“你继续查岩秀的下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说不定,他一直藏在京中。”倪丰化双眼微不可见的张了张,才应道:“儿臣,尊旨。”………………………………天色已暗,韦长欢的屋里,只零零落落地点了几盏灯,半明半暗的亮度,刚刚好。一个水气氤氲的木桶被抬进韦长欢的暖阁,厚厚的一层花瓣随着水轻轻晃动,散出隐隐的香气。“神女,你背上的伤沾不得水,还是奴婢来伺候你洗吧。”凌戈道,上前准备给韦长欢更衣。“不必了,”韦长欢轻声避开:“姑姑放心,我会小心的。”“好,那奴婢先出去了,”凌戈道:“有什么事,神女喊一声即可。”看着凌戈退出去,关好门,韦长欢才低头开始解身上的衣衫。她没有看到,那铺满花瓣的大桶里,缓缓钻出个人出来,那人小心翼翼,压着声音唤她:“郡主,郡主。”“云栽?”韦长欢闻声抬头,眸中带惊,道:“你……”“郡主,郡主你听我说,云栽有事要告诉你,你不要赶我走。”她有些着急,慌忙从木桶里跨出来,湿漉漉的身子骤然一凉,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韦长欢递给她一条沐巾:“你先擦擦。”云栽却直接跪了下来:“郡主,你快去看看殿下吧,他……时日不多了。”“你说什么!”韦长欢丢下手中的沐巾,弯下腰握住她的双臂:“出了什么事?”☆、重修旧好“郡主,”云栽说着便哭了出来:“殿下从鬼心门将你救回来一日后,就把你交给了铁舟大师他们,接着,就呕血不止,如今,已奄奄一息,不能下地了,郡主,云栽求求你,去看看他吧,虽然殿下没说,可是云栽看得出,他想见你最后一面,郡主……”云栽忽然感觉额上被滴了一滴温热,一抬头,只见,韦长欢脸上已有两道泪痕,睁着眼睛,喃喃道:“岩秀,我就知道,是你……”“郡主……”云栽拉了拉她的衣裙。韦长欢闭了闭眼,再睁开,道:“带我去见他。”云栽闻言,大喜过望,赶忙站起身子:“郡主随我来。”刚推开房门,便见南诏王与凌戈齐齐站在院中,云栽吓了一跳,刚想转头问韦长欢怎么办,人已被一股大力重重推了出去。韦长欢面不改色,对摔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她的云栽道:“念你陪我十多年,我不想杀你,走,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云栽只是愣了一会儿,便马上爬过去,抓住她的裙摆:“郡主,求求你,去见见我家殿下吧,郡主!”“不要让我说第二次,”韦长欢狠心将裙摆一扯,后退几步:“他的事,与我无关。”“郡主。”云栽还要再爬过来,韦长欢抽出了赤霄剑,指着她的额头。她从地上爬起,用袖子擦了把眼泪,最后看了韦长欢一眼,跃墙而去。韦长欢这才看向南诏王,直白道:“让祖父看了场笑话,祖父深夜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我听凌戈禀报,你院里进了贼人,”南诏王咳了一声,余光扫过凌戈:“因着先前出了须无邪的事,祖父有些担心。”“在王府里,有什么风吹草动,祖父都能马上能赶来,欢儿,很安全。”韦长欢将剑入鞘,浅笑道。“是,你在王府里,很安全,”南诏王脸色有些不自然:“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韦长欢看着南诏王走远,又看了还站在原地的凌戈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姑姑,再为我准备一桶水吧。”“是,奴婢这就去。”凌戈如蒙大赦,方才韦长欢的目光,看的她心中打颤。韦长欢进了屋,关上房门,轻了叩三下屋中那张降香黄檀平头案,起云自暗处走出:“主子。”“我要去白水一趟,替我善后。”韦长欢的语气听来淡淡,却有难以忽视的凝重。“属下,定不辱命。”起云抱剑道。韦长欢有些欣慰地点点头,她至少,还有十七罗刹,全心忠于她。她如一只轻盈的蝴蝶,从窗台上跃出,翻出南诏王府的围墙,穿梭于枝丫之间,用最快的速度,往白水赶去。可到了白水后,她才犯起了难,岩秀到底在哪,她不知道,她也不能大肆搜寻,走漏他在白水的风声,这要如何是好?好在,云栽晚她半日也赶了回来,在望东楼里找到了她:“郡主你可真快,云栽追的好辛苦。”“你追我?”“嗯,”云栽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怕郡主迷了方向,便在郡主裙子上撒了点东西,这样我的青鸟就能知道郡主在哪儿。”韦长欢并未恼怒,反而轻笑出声,道:“一年未见,你聪明了不少。”云栽眸光暗了暗,道:“郡主随我来,马上就能见到殿下了。”她带着韦长欢穿过几条窄巷,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座气派的大宅后门:“郡主,到了。”韦长欢有些难以置信,岩秀这藏身之地是不是,太抢眼了些?进了门,便闻到了nongnong的药味,她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岩秀,真的……时日无多?”“岩秀,岩秀。”她忽然觉得有些喘不上气,开始四处乱跑找起他来。这回她运气很好,没跑几步就看见了他,一如她第一次去找他那般,此刻,他也是站在一棵白玉兰树下,安静地望着她。“岩秀。”她加快了脚步跑过去,怕他会凭空消失一般,张开了双臂,将他紧紧拥住:“岩秀,我心里有你,这话我只对你一人说过,我也只为你流过眼泪,你既得了我的心,又得了我的泪,就要用整个余生来偿,仍我予取予求,不能抛下我先死。”“你说谁要死?”岩秀平稳的声音里带着疑问。韦长欢愣了愣,松开他,抓过他的手腕把了把,又细细的看了他几眼,忽然将他的手腕一扔,转头便要跑。“等等,”岩秀快一步反扣住了她的手腕:“韦长欢,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