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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候着,此刻仆人们正一箱箱往上头搬东西。他飞快地扫了一圈,最终将目光定在了第二辆马车上。他轻功不错,没几息功夫便到了马车旁,一掀车帘,半探了身子进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嘘,姑娘别怕,我是来救……”话还未说完便已被人压住了肩膀重重地按在了地上。“马车都找不对,还想英雄救美?”正动弹不得时,头顶响起一道淡淡的男声。肃慎索离艰难地抬起头,用力往上头看,只觉得跃入眼帘的那张脸有些熟悉,想了片刻,惊道:“你不是那日胖员外屋里的姑娘?”及隽诜原就没几分血色的忽然沉的更加苍白,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一般,道:“你说,谁是姑娘?”☆、终落人手“当然是你啊。”肃慎索离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将他捆起来,扔到江里去。”及隽诜对按住肃慎索离的侍卫道。“是。”“哎——你们要做什么,快放开我!”欢斯夜久不见肃慎索离回来,正着急着,忽然看见前方不远处,两人抬着一只麻袋往江边走去,那麻袋起起伏伏,似有活物在内不停动弹。她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觉得那里头装着的,就是肃慎索离。眼见那几人合力就要将麻袋扔进江里,欢斯夜刚要叫一声住手,已有人抢先一步大喊道:“啊,杀人啦,有人要往江里头扔活人!”抬着麻袋的两人暗道一声不好,当即松了手,飞快地消失在夜色里。麻袋在地上滚动,不停地发出‘唔唔’的声音,一个人影飞快地上前解开了麻袋:“少主,你没事吧?”他拿下肃慎索离口中的布团,问道。原来方才喊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肃慎索离身边的随从阿辛。“没事。”他道:“快将我身上的绳子解开。”绳子一解开,肃慎索离飞快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咕哝道:“中原的姑娘可真狠心。”“少主,咱们快走吧,待会那伙人再回来可就惨了。”阿辛催促道。“嗯,”他点点头道:“长欢也该等急了。”一转头,只见欢斯夜就站在前头几步远的地方,见他看过来,道:“你不是说,去接人,怎么反叫人装在了麻袋里?”“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酸溜溜地叹了一声。欢斯夜忍不住朝天翻了个大白眼,刚准备奚落几句,忽然一阵紧紧凑凑的脚步声传来:“老爷,就是他,方才想要劫持夫人。”一大群人擎着火把,呼啦啦将他们三人围在中间,欢斯夜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先前船上的胖员外,此刻正气愤地盯着肃慎索离。“什么劫持,”肃慎索离反驳道:“明明是你们强抢民女,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胖员外气的唇上的两撇胡子直抖,手往前一指,四下道:“给我打!往死里打!”眼看人cao着棍子冲来,欢斯夜拍了拍已是愣住了的肃慎索离,道:“英雄,你的刀呢?”他回过神来往腰上一摸,垮了脸道:“被人收走了。”谈话间,一截粗棍已挥到眼前,欢斯夜下意识地侧了身一躲,手轻挥脚轻抬轻易地就将来人撂倒了。肃慎索离惊诧之中带着几分了然,道:“长欢果然真人不露相。”场面有些乱,三人正打的不亦乐乎,忽来一支不知从哪里来的箭,一下子将欢斯夜的帷帽射了下来。她并未在意,那东西戴着很不方便,她早不耐烦了。胖员外在看清楚她的脸时,面色倏忽地变了,对身旁的人耳语了几句,那人便匆匆忙忙地下去了。不一会儿,四周涌出十来个执剑的黑衣人,缓缓朝中央聚拢,剑上寒光有些刺目。靠近他们至五步远时,黑衣人一齐住了脚。人群井然地让出一条道来,一人慢慢走近,周遭之人皆微微低头示礼,连胖员外也不例外。“姑……娘?”肃慎索离看着眼前的及隽诜,不可置信道。他却没再理会肃慎索离,只盯着欢斯夜道:“南诏神女,你果然没死。”“南诏神女?”欢斯夜心中纳罕,隐隐想起先前,肃慎索离也曾这么叫过她。她略略一思量,索性顺着他的话,道:“我当然没死,还活的好好的。”“西南垂危,神女不去坐阵,反与肃慎氏之人一同到这越州来,不知,意欲何为?”“我意欲何为,干你何事?”“如今天下人的眼睛都盯着南诏,神女想干什么,谁都关心。”欢斯夜眸光转了转,道:“所以你今日,派这么多人来围住我?”“不敢,不敢,”及隽诜带着些许笑意连声道,接着挥了挥手:“你们退下。”欢斯夜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却仍端着脸,对一旁的肃慎索离道:“我们走。”肃慎索离这回十分配合,不说一句地跟着欢斯夜。从及隽诜身旁走过的那一刻,恰好对上他探究的目光,她不着痕迹地移开。却听得他忽然问:“神女的赤霄剑,怎么没有佩在身上?”欢斯夜脚步顿了顿,道:“我如今,已不用赤霄剑了。”“也是,”及隽诜道:“神女有那等宝物,刀剑在身也并无多大用处。”她不再答,自顾着往前走。及隽诜看着欢斯夜越走越快的脚步,嘴角慢慢地泛起一抹阴笑,道:“抓住她们。”欢斯夜一把拉了肃慎索离,猛地就跑,可惜终究跑不过后头那群追上来的黑衣人。肃慎索离挣开她,道:“你傻啊,怎么不用轻功。”“我不会。”她道,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将肃慎索离噎的一时不知该怎么答。“得罪了!”他一咬牙,一把将欢斯夜扛在肩头,足尖轻点,飘飘然飞身向前。可惜二人最终还是被抓住了,肃慎索离还宽慰她道:“你别内疚,是我武艺不精,不是你太重。”“没了赤灵冰焰的神女,竟如此不堪一击。”及隽诜不掩面上嘲讽与得意:“你说,我是该先带着你去南诏呢,还是先带着你,去见你夫君呢?”欢斯夜心里窦的一惊:“这下不妙,若让原主发现,以为她要抢人夫君可如何是好?”“去南诏!”“去见夫君!”肃慎索离与她同时开口,可惜说出来的,是与她截然相反的选择。她懊恼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别说话!”及隽诜哈哈大笑,道:“神女难道与夫君有了龃龉?据我所知,他可是全力为你护着南诏啊,可以说,若没有他,南诏绝撑不到今日,你……竟然不想见他?”他探究的目光望进欢斯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