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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好开玩笑的公子揶揄插嘴,好不热闹。刘弗陵皱眉略一沉吟,随后又朗声说道:“不知昌邑王说的是何许人也?”刘贺哈哈一笑,转头看向霍成君,轻轻说道:“我说的这个大美人就……”忽然霍成君站起了身子,打断了刘贺的话,说道:“昌邑王,小女子自幼在长安长大,对于您说的这位绝世美人,成君也略有耳闻。”霍光一抬头,看着正在讲话的霍成君,表情有些难以捉摸。霍显却皱着眉头有些惊慌有些气恼。张彭祖终于从螃蟹中抬起头来,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事。刘贺酒醒了一大半,一脸茫然。而只有一个人,笑着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也渐渐明白之前发生的事情。他同样离了座位,不慌不忙的走到刘贺身边,向陛下行一礼,微微一笑。他是车骑将军的二公子,金龄昀。☆、美人如花隔云端在长安城的街上,随便拉一个人问一问这少年天子,其必赞其英明。即便是目不识丁的妇人,也会教育孩子念书时说:“知道吗?当今陛下可是神童呢,你现在背的书陛下三五岁便能背下来,你还不快念书?”再在长安城街上,随便拉一个人问一问,这当朝谁是最大的官儿?其必答霍光。即便是街上的劳役车夫,也会回答说:“这肯定是大司马大将军吧,上次我路过将军府,可气派着呢!”那这大司马大将军比之少年天子,何如?当然不会有人这样问话,不过即便没有人这样问话,这个答案在很多人心里都是心照不宣的。当年武帝临终托孤,将江山托付给四位顾命大臣,大司马大将军霍光、车骑将军金日磾、丞相田千秋、御史大夫桑弘羊和左将军上官桀。而首辅,便是霍光。坊间总有传闻,说昭帝刘弗陵身体不好,虽然太医院总称陛下康健,但大臣们从刘弗陵日渐苍白的脸色看是看出端倪:这传闻不是空xue来风啊!加之刘弗陵到现在还没有子嗣,故而这未来的天子是谁,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霍光身上。霍光长大成人有四个女儿,大女儿嫁给了上官桀的儿子上官安,二女儿嫁给了范明友,三女儿嫁给了金日磾的儿子金赏,而他最小的女儿呢?近日陛下中秋设宴,广陵王刘胥、昌邑王刘贺都纷纷来长安了,而现在,又有传闻说昌邑王刘贺在大将军府上英雄救美人,其中奥妙,多少会有些明白人心照不宣。故而这次中秋宴上,一向疯癫荒唐的刘贺,趁着酒醉,端着酒杯走到众人面前,不忘向陛下行个礼,晃晃悠悠的说着什么听说长安城有个美人这之类的话,面朝着的,正是霍氏七小姐霍成君。这场面……朝中混迹多年的老臣倒表情管理得当,偏有些少年公子哥,从小认识霍成君,见此情景有意调侃。靳斯年和张彭祖交换了一个眼神,含着笑意向刘贺问道:“昌邑王,不知您说的这位长安美人是谁家姑娘,我可要替我顾meimei讨个话头。”好个靳斯年,霍成君暗暗想着,这一句话竟调侃了这么人。霍成君环顾四周,看到顾玉瓒听闻这句话,涨红了脸,只低着头;张彭祖似乎于此已习惯,还是专注于面前的螃蟹,螃蟹有这么好吃嘛;陛下和皇后倒依然面无表情,相互对视一眼,成君有些烦躁,不再看帝后二人,不过这两人还真是好自制!而下面发生的事情却让人惊讶,这霍氏七小姐竟直接站起来,抢白说道:“昌邑王,小女子自幼在长安长大,对于您说的这位绝世美人,成君也略有耳闻,不如让成君帮您介绍。”全场吃惊,这……早就听闻这霍七小姐性子大,可没想到竟是当众驳昌邑王面子!紧接着,便是更令人吃惊的,刚游历归来的骠骑将军二公子金建站出来了。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之中,不慌不忙的站出来走到陛下面前,在浑身酒气、面露难色的刘贺旁边,更显得芝兰玉树、谦谦君子。“陛下长乐未央,臣此次负责这次中秋宴,我刚回长安的晚上,乏困极了,这是忽然听到歌舞之声,其声宛转悠扬,却曲尽其妙,堪称天籁。我骑马往前走了几十米,便看到一歌舞坊,一抬头便看见二楼一舞女在跳舞,虽只瞥见一角,却已被其惊鸿折服。此次中秋之宴,特地请来这流云坊的舞女,为陛下助兴。”金建说的云淡风轻,又有理有据,众人却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这金二公子是在呛昌邑王吗?陛下点点头,应下了。得到首肯的金建便立马拍拍手,请出了他请来的姑娘。宾客们开始还有些疑虑,也有些惊奇,随后便完全将这抛于脑后了——这来的人竟然是流云坊一座难求的翾飞姑娘!面前的景象简直太过美丽也太过震撼了。早有传闻说流云坊的翾飞姑娘一舞倾城,但却脾性大的很,等闲不肯跳舞,故而即便日日在流云坊观赏歌舞,一个月也未必能见得到翾飞姑娘。而且翾飞姑娘跳舞全凭心情,断不肯为金钱权势折身,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公子哥儿们都能从流云坊排到护城河了。就说这霍禹公子,够有财有势了,却总是吃翾飞姑娘闭门羹;再说这张彭祖公子,也向来好高雅之物,却也照样吃瘪;那靳斯年公子,日日守在流云坊像是要住在那儿了,也没见过翾飞姑娘跳舞;这昌邑王刘贺,自从来了长安,夜夜去流云坊见翾飞姑娘,也只听说他和翾飞姑娘说了几个时辰的话罢了。而如今,只见台上的曼妙女子,面容清秀娇丽,身着素裙白衫,轻移莲步,婀娜腰肢,手执云扇,时而轻抬玉腕低眉显娇媚,时而舒展云袖抬目更风流,其舞姿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令人叹为观止。待到翾飞姑娘舞姿稍敛,推举一旁,在座宾客才慢慢缓过劲来,相互小声说道:“听闻戚夫人楚舞人间罕见,我看这姑娘的舞姿可与之相较。”“可堪一舞动长安啊,可堪一舞动长安啊。”靳斯年扭头对张彭祖说道:“看来我之前去流云坊的次数还不够多,这样的舞姿,若能再看上一回,就算住在流云坊也值了。”张彭祖却揶揄道:“你已经快要住在流云坊了。”说完,露出了赞叹的笑容,暗暗想到,嫮儿到底是嫮儿,果真办的出,原本今天刘贺这么一闹,就算嫮儿不上台跳舞,陛下也未必架得住霍光和刘贺的面子,势必婚事是要定下来了。可如今让她这么一闹,倒把她这件事情压下来了。这不过这样未免太过冒险,仅凭区区女子的魅力便左右朝堂之决定?真当刘贺纯色狼?张彭祖看了看霍成君,却发现她正含着笑意,似乎很满意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