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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想着,有些后背发凉。原来她那天差点撞见的,是策划火烧她的房间的集会。幸好自己同金建夜游长安了,否则自己葬身火海,牺牲霍七小姐之后,只怕刘贺与霍光将势如水火。原来是他,原来是刘病已!“成君,你在想什么?”霍光在旁看见成君神色不对。霍成君缓过神来,静静的说:“成君不知纵火的是谁,女儿有些累了,阿翁,我想回房间休息了。”霍光点头:“你今天也累了,就早些回房休息。你是个聪明孩子,以后有事情可以跟你堂兄霍山霍云他们商量,也可以跟着哥哥们来书房和阿翁说会话,有什么事情帮帮阿翁,好吗?”什么?霍成君有些惊讶,父亲这是要让自己加入他们,要让自己当他的谋士吗?霍成君心里突然很乱,想到自己不知不觉的成为那个刘病已的利用工具,想到自己对于刘贺的复杂关系,心乱如麻只想快点远离这些斗争,只想明天一早起来便忘了这个漫长又难熬的夜晚。霍成君低下头,慢慢说道:“恐怕成君太笨,帮不了阿翁。”良久霍光没有回音,成君慢慢抬起头来,却发现霍光眼神满是不忍与愧疚,有些惊讶:“阿翁?”霍光轻叹一口气:“成君啊,你还在怪阿翁当年没有让你入宫做皇后?”成君一惊,将手中的手帕拧了又拧。☆、论交何必先同调(上)经过中秋宴会上那个漫长而难熬的夜晚,所有人都惶惶然,明白从第二天开始,一切的事情都会不一样了。霍光在南书房与门客们商议事情讨论了一个晚上,直到东方泛白,门客们才陆续离开;霍禹也罕有的没有再去外面的风月场,有些焦急的呆在房间;金建在车骑将军府的书房,听金日磾和金赏还有几个门客在讨论此事,却只蹙眉,不发一语;顾玉瓒躺在床上怎样都睡不着觉,隐隐感觉父亲得罪了霍光,为父亲顾太常而担忧;张彭祖也没有心思摆弄花鸟虫鱼。可能只有策划整件事情的人,与夫人度过了一个安乐的中秋宴会。霍成君也是一夜未眠,昨儿个从父亲的南书房回来也已经过丑时了,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自然也是睡不着的,索性在纸上写写画画,思考着这整件事情。现在看来,这唯一的线索便是在竹林拾到的打火石,现在是在金建手中。至于能不能从打火石找出纵火方线索,霍成君认为并不乐观。经过彻夜搜查,那四个刘贺手下的人行踪明早就会有结果,可很有可能他们已经逃出长安城了。不对,不对,这件事情除了打火石一定有什么别的出口。霍成君细细想着事情脉络,自己在宴会上与刘贺划清界限,利用的工具便是流云坊翾飞。而翾飞虽是金龄昀请来的,却并非金龄昀出的主意。霍成君从香囊中拿出几日前得到的那张纸条“流云坊翾飞可解姑娘之苦”。其字迹苍劲有力,不拘一格。这字迹显然与金建的字非常相似,霍成君拿出从哥哥那边偷来的金建的书信,可以看出金建的字迹与这字条的字迹也是有细微差别的。霍成君抿抿唇,金建现在基本上成为自己信任的人之一了,那有人能在“和云轩”出产的首饰里加上字条,也故意使用金建的字迹,要不是事先霍成君就有怀疑对象,现在很有可能认为金建是纵火的一方。纵火方心思细腻如此地步,事前便是利用自己,事后又连自己所想的几步都考虑周全,关键在于,他并不熟识自己,仅仅是凭借分析推理,便将事情办到如此细致,真是细思极恐。霍成君收起字条,也把之前分析时写的字烧掉。似乎明朗了许多,又似乎一时之间,忽感身后有凉意。成君拉拉衣服,想着叫玉芷过来说说话也好,又不忍心把熟睡的玉芷叫醒。只好自己看了会儿书,消磨时间。恰好翻到的书便是武王伐纣的故事,细细读来,竟更心乱如麻,不知所措。不知道熬了多久,天才大亮,便草草梳妆,立在窗户旁边看着,发着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此时玉芷也醒了,看到成君一夜未眠,想必是昨夜的事情吓到了,自己也有些内疚夜里没有陪小姐,走过来心疼的说道:“小姐,不如你去床上歇一会儿吧,今儿个师傅都不会过来教棋,夫人也不能逼小姐你跳舞了。”霍成君愣了一愣,之前想到的看到的风云诡谲,如今重提起自己曾经的烦心之事,竟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只是轻叹一口气:“是啊,今天的我是不用执着于弹琴下棋跳舞了,我该做更让我心烦的事情了。”玉芷皱皱眉,走过去坐下,小声问道:“小姐,昨晚你很晚才回房休息,老爷都跟你说什么了,没有怪你吧?”玉芷这一提,霍成君又想起昨晚的事情。中秋之夜好像是个特别漫长的夜晚,从自己在宴会上当众与刘贺划清界限,自己和金建夜游长安,到霍府大火,未央宫顾太常的天光预言,真的好像是一场梦。而昨晚父亲的话,更是让霍成君明白,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小孩子了,整天缠着哥哥们和自己蹴鞠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父亲已经打算让自己进南书房和他们商议事宜了。霍成君摇摇头,似乎不想说。玉芷看着,更加担心,忍不住猜测道:“小姐,老爷真的训斥你了吗?是因为你和金公子走得太近了吗?”和金公子走太近?霍成君猛一抬头,询问的眼神看了看玉芷。玉芷只好实话实说:“小姐,昨晚你和金公子一起回来看璧漱阁情况,又和金公子一起入的宫,下人们也有些碎嘴子的,我都教训过了。”霍成君与玉芷自小亲近,六姐出嫁之后,更是把玉芷当做自己meimei一样,几乎什么事情都不会隐瞒,也就对她说了父亲昨晚与她的对话。玉芷听后却惊讶不已,但到底跟着霍成君见了些世面,只是说道:“小姐,可能老爷也没有想让你做什么大事,毕竟这件事情小姐你考虑周全,老爷也许正是看中了你这一点,想让你和门客和少爷一起讨论事情的,你也不要把这件事想的太复杂了。不过,小姐你到底是答应了没有啊。”“没有,”霍成君回道,“谋权之事,我并不感兴趣,何况到时候身不由己,我不想陷进去。”玉芷点头:“可老爷最后说你是否因为陛下的事情怨他,小姐你……”霍成君马上摇头,矢口否认道:“当然没有,弗陵哥哥是我的朋友,云霓也是我的朋友,云霓当皇后我很为她开心,怎么会埋怨父亲呢?”玉芷有些将信将疑,也只好说道:“那就好,我也生怕小姐你不高兴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