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2
说道:“你拿着这个香囊出去,然后我要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你是过来替中郎将取香囊的。或者,如果刘郎官不愿意的话,也可以不拿香囊出去,这样到时候结果如何,我可就猜不到了。”刘病已皱眉,这霍成君当真是不给人留一点后路,现在这样出去说了,便是告诉所有人,刘病已是霍禹手下的人了。虽说刘病已作为一个小小郎官,是在霍禹这个中郎将手下做事,但并不是在谁手下办事就是哪个集团的人,而霍成君此举,无疑是告诉所有人他刘病已现在归霍家管了。而若是不拿香囊出去,其含义不言而喻,就是让众人知道,今天霍姑子抓到的许赦背后之人,便是刘郎官了。到时候,自己恐怕性命难保。霍成君见刘病已沉默不语,便挑眉问道:“怎么?这应该很简单吧?还是说次卿公子有新的解决方法?”霍成君的意思很明显了,拿着香囊出去,便是归顺霍家;不拿香囊出去,那他便是许赦背后之人,到时候廷尉定会将此事彻查到底,自己性命堪虞。霍成君给了刘病已一个很有趣的选择题,两个选项,一个是放弃所有,一个是死。刘病已暗暗想着,放弃所有也并非保全性命之策,现在拿着香囊出去之后,霍光这个老狐狸也就晓得了自己便是中秋夜后一系列事情的策划者,霍光之心狠手辣,比霍成君有过之无不及,到时候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刘病已看了看霍成君一眼对她说道:“霍小姐,不如我们来选第三个选项。”霍成君眯眯眼睛,将香囊再次放到桌子上,静静的看着刘病已,揣度着他的意思:“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功夫,阿翁派来保护我的人都在暗处,你不要妄想现在用武力解决问题,这你并不优势……”“我们做个交易如何?”刘病已挑眉说道。“交易?呵呵,”霍成君忍不住笑出声来,“刘郎官,你不会以为你现在还有什么筹码可以和我谈交易吧?”刘病已面带笑意:“没有吗?”霍成君轻轻摇头:“刘病已,我的璧漱阁现在还没重修好,我每夜每夜噩梦缠身,睡不着便往那边看去,每当我看到丑陋的漆黑的被烧毁的我的阁楼,我就会想起你,你当真以为,曾经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吗?我霍成君从小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也受不得委屈,你明白吗?”刘病已看了霍成君一眼,似乎在忖度霍成君的认真程度。霍成君伸手,从桌上拿起香囊,扔到刘病已的脚下,轻蔑一笑:“刘郎官,两个选项选个吧,别让我等太久。”刘病已看了看脚底下的香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许久,才抬头望着霍成君,眼中再没有曾经的戏谑或者同情,反倒多了许多对一个对手的尊重和警惕。他缓缓地从怀里拿出一个酒樽,看了眼霍成君,朗声道:“霍小姐,我说过的,我还有筹码和你谈判。”霍成君开始没多在意,看到了他手中的酒樽,还有些不可置信,过了一会才开口道:“你这是……”刘病已把酒樽放到桌子上,才说道:“这是许赦之前饮酒时使用的酒樽,霍小姐不会不熟悉吧?”霍成君一脸不可置信,冲着刘病已说道:“你是怎么……”“你想问我是怎么得到的,还是想问我为什么会想到拿它?”刘病已勾勾嘴角,说道,“刘某知道霍小姐掌管着众人膳食,自然想要帮霍小姐一把,看到霍小姐那么急切的想要清理好酒樽,自然是想要帮帮霍小姐了。”“是谁?是……淳儿?淳儿是你的人?”刘病已笑着摇摇头:“总之,之后见到了许赦发疯,霍小姐你也知道你的敌人众多,刘贺算一个,我也勉强算一个,敌人们的想法总是相似的,所以见刘贺查茶杯上是否有药的时候,我也扣下了许赦的酒樽,果不其然,就在许赦的酒樽上,涂有大量的意废散,单独服用只会令人昏昏沉沉,但和茶水一同服用却会让人发疯。霍小姐急忙的清理酒樽,又上了醒酒茶,真的很谨慎。”霍成君冷眼看着刘病已:“所以,你这次过来,还带着这个酒樽。”刘病已笑笑:“自从知道了是霍小姐让许赦发的疯,我也不得不谨慎一点,原本我也确实相信了霍小姐假意宣传的消息,想要过来确认一下许赦的情况,但又转念一想,霍小姐将门名女,或许野心比旁人更大一些,想把我和许赦一锅端了也未可知,所以就多准备了一步,没想到,刘某也果然没看错霍小姐。”☆、棋逢对手断世家(下)霍成君愣了一会儿,直勾勾的瞪着他好久。看着他良久,个中情绪才慢慢涌上来。气愤,屈辱,后悔,种种想法一齐到自己的头上……因着从小家教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霍成君表面看上去并无波澜,但实际上已经想要扑过去恨不得将面前那人生吞活剥了。过了好一阵儿,霍成君才慢慢平复过心情,心中仔仔细细的回想着事情经过,分析着现在中间的利害关系,思考着自己将要做什么。霍成君看了一眼面带笑意的刘病已,心下已经打定了主意,冷笑一声:“刘郎官果然技高一筹,不过我已经厌倦和你斗下去了。”刘病已似乎并不意外霍成君的话,但还是接着问道:“霍小姐这是什么意思?”霍成君踱步,走到刘病已面前:“我说过,我能做很多事情,不是因为我聪明,而是因为我姓霍。所以,刘病已,这一次,我又要仗势欺人了。”刘病已微挑剑眉,等着霍成君的下文。霍成君浅浅一笑,似乎颇为潇洒,眼神却认真的很:“你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吧,我无所谓。横竖有霍家保我,我不怕的。咱们都把事情说出去,看看廷尉到底能查出你多少事情来,比起对我要面对的惩罚的恐惧,我更对你的底细而好奇。”刘病已盯着霍成君,许久没说话,良久,才冷笑一声:“恐怕霍小姐想要鱼死网破,在下不能奉陪。”霍成君手指摩挲着衣袖,不发一言,等待着刘病已的话。刘病已接着说道:“之前在破庙看到的情况你恐怕你没有深刻的理解吧?你当真以为你被刘贺盯上只是因为你让他跌入了荷花池?你当真以为刘胥和顾太常让你当靶心只是因为你倒霉?你当真以为你的好帮手金建在中秋夜之后升了官只是因为他办事得力?”面对刘病已的诘问,霍成君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跌坐在座位上,突然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刘病已却不放过她,边走向她边说道:“金家与霍家权力此消彼长,另有昌邑王广陵王对王位依旧虎视眈眈,你以为霍家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