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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对她的玩笑逗笑了。“在下方震。”霍成君点点头:“方震,你派人去追刚刚那个小孩了吗?”方震一笑:“霍小姐失策了,那个小毛孩根本没有进到宫中的机会,在宫门口就会被人拿住,到时候再由大王发落。”霍成君略一沉吟,计算了时间,才轻轻摇头:“方震,是你失策了。”方震一愣,不知道霍成君又在玩什么花样。“你这次有一个失误,你放他走了。”方震无所谓:“他只不过是个小毛孩子。”霍成君一笑:“是啊,不过是个小毛孩子,却能救我的命。方震,若刚刚不放他走,一并杀了我们,那算你任务完成,但你已经犯了一个错了,如今你再杀我,那便是第二个错了。”“你什么意思?”霍成君慢慢走到方震的跟前:“我说,这时候你再杀死我,便是你自寻死路了。既然说是天亮之前,现在还离天亮有不少时辰,不如你我稍等一两个时辰,看看到底是不是如我所言。”方震直勾勾的看着霍成君,仿佛要看透她,却什么都看不出来。宫门的侍卫头子打着哈欠,披着斗笠急匆匆的到宫门口问道:“外面怎么回事!”侍卫怯怯的回到:“是……连夜大雨,现在城中积水严重,百姓的都一窝蜂的往西边高地去避洪……”侍卫头子狠狠地拍了侍卫的头:“避什么洪啊,哪有洪啊!就下了一晚上的雨就能淹了昌邑城吗!”“可是……可是城中确实积水严重,百姓们现在都已经往西跑了……”侍卫头子刚要发作,有一个侍卫过来了:“头儿,城里四个排水道除了东边的完好,其他都被暴雨毁坏了,原本这么大的雨城里排水就需要一整天,现在更是……城里确实积水了……呀——”侍卫头子低头一看,便看到有水从门缝里慢慢漫过来,迅速的到了他的脚下。“头儿!”“头儿,外面百姓都乱了……”侍卫头子这才回过神来:“快……快去把疏散百姓,让他们安心,我们这些守宫门的,明儿个可就遭殃了……”几个侍卫在一起寡言,今天发生这等大事,明日自己可逃不了干系啊。侍卫头子见他们都低沉着,连忙吼道:“去把管街道的那几个废物叫起来,今天出了事情,都是他们的错!”恰在此时,有人进来报告:“头儿,外面有个小孩,自称是刺史官队的,拿着刺史官队的印子,您瞧瞧。”侍卫头子一把夺过来,端详了半天,才大叫道:“快把他叫过来,请!请过来!今儿个总要做点将功折罪的事情……”不消一刻钟,上官期出现在昌邑宫中,此时昌邑王刘贺已经因为城中积水被人叫起来,或者说他因为希望早点得到霍成君已死的消息,而根本没睡。昌邑王刘贺看了看面前的这个小孩子,噗嗤一声笑了:“小子,霍成君因为暴雨困住,就请你这么个小孩子来帮忙?”上官期道:“刺史巡查,诸侯国理应多加关照。”刘贺撇撇嘴,喝了口热茶:“这么给你说吧,那些杀你们的人,就是我派去的,你猜是他们死得早还是过一会你死得早?”上官期倒并不吃惊,意外地沉着:“不知昌邑王是否知道现在城中宫外积水严重,昌邑国本身地势低洼,如今更是如同洪水来袭,百姓们已经一窝蜂的往西边高地跑了,现在可能已经跑到……”刘贺一把把面前的奏折摔在地上,起身走到上官期面前:“你说什么!”上官期微微一笑,露出了一颗小虎牙:“昌邑王,霍七小姐让我来请你帮助刺史来昌邑,请您现在就派人去。”刘贺怒目看着上官期,现在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们现在在哪里?方震到底有没有悄无声息的把霍成君一行人解决掉?现在城里的百姓走了多远?是否能在不惊动百姓的情况下杀了他们呢?不知道!全都不知道!他刘贺如今看着面前的这个小毛孩,只觉得面目可憎!霍成君身边的人,连个小孩子都这么让人讨厌!“来人啊!”刘贺大吼一声,旁边的侍卫文官立马过来,“西边山上有刺史一行人,派人去接应。”“是,大王。”文官告退,宫殿中只剩下刘贺与上官期两个人。刘贺慢慢的平复了心情,开始梳理脉络,却觉得更加气愤:“我问你,为什么城中会突然积水?”上官期直言不讳:“正如我们突然面对一帮‘胶西来的叛贼’一样。”答案不言而喻。刘贺还是不死心:“你过来需要一段时间,把我城中排水道毁坏有一段时间,现在过去接应又是一段时间,这么久,恐怕他们队伍早就死了。”上官期略一沉思,这也正是他一直以来所担心的。但抬起头来,看着刘贺讥讽的不死心的眼神,突然之间,又有些明了。他想起他骑上她给的红鬃马在雨夜与泥泞中穿行,不知疲惫;想起临走前它恐吓他“刘贺一定不会帮忙,但你要想办法,否则你和你姐都遭殃”,欺人太甚。上官期面带了然的笑意:“她可是霍成君。”☆、横看成岭侧成峰(下)“什么?胶西逆贼?”饶是见惯风浪的霍光也手一抖,把茶杯放下,转身看向束褐。束褐依旧低眉冷眼道:“是昨日昌邑王送来的文书里说道的。宋刺史及小姐一行人刚进昌邑境内,就路遇暴雨,在山中避雨的时候碰到了胶西的逆贼的,因为寡不敌众被围攻,多人受伤,之后恰好昌邑王的接应部队及时赶到,才消灭的那些逆贼,幸免于难。”霍光眉头紧锁,轻声说道:“嗯,知道了。你去把胶西逆贼的卷宗拿来看看,胶西逆贼活跃在兰陵与胶西地处,现在刚到昌邑就碰见了,看了过去一年这帮叛贼太过猖獗,这个隐患断不能再留了。”束褐道:“是,老爷。”刚要转身离开,却又被霍光叫住:“哎,成君没事吧?”束褐又答道:“从昨日来的文书里说,是小姐受了风寒加上路遇逆贼受了惊吓,昏迷过去,已经就医,没什么大碍。现在小姐官队一行人已经被兰陵王的接应队接走离开昌邑了,算算日子,应该就是这几天会到东海兰陵。”霍光点点头,皱着眉头若有所思,摆摆手让束褐下去了,慢慢喝了杯茶的功夫,又从里间出来,对着束褐说道:“束褐,我要见……刘病已。”束褐点头,立即着手去办,但他对霍光这个举动,还是有些无法理解。作为霍光的幕僚,即便霍光有意隐瞒,他也洞察霍光的一切想法,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