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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没再查过吗?”玉芷一愣:“那么久之前的事情……”“那你也该记得!你也该记得自己手上沾着几个人的血!是你的一时嗔念,让小五没了性命,小五从来都你都那么好,你心里难道都没有一点点的愧疚之情?当我误会刘次卿杀死了小五的时候,我出手教训帮助刘次卿的许家,许家因此而受难,你难道心里没有一丝的同情?”霍成君说着,声音竟有些哽咽,想起了她对不起的小五,想起了她错怪的刘次卿。玉芷也有些动容,当日璧漱阁失火一事是自己那时同刘贺首次合作,一经彻查便逃不了干系,夜里自己去探望被关押着的小五,让小五为自己顶罪,小五这才松口承认是自己干的,然而他的自尽,却是自己怎么也没有料到的。当她知道因为她报复的欲望而陪葬的是小五的时候,她心里是比谁都难过的。她一来到霍府的时候,除了霍成君谁都不认识,自己原本是个富家小姐,要做一些粗活,拉不下脸来不说,还笨手笨脚的,都是小五在一旁帮助她鼓励她,手把手的教她做事情,在没吃到午饭的时候给她留个饽饽,小五是她在霍府的第一个真心的朋友,她怎么会不愧疚,怎么会不后悔!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家庭因为霍光而颠沛流离,自己的父亲因为霍光而失去性命,她又被仇恨所控制。尤其是自己自从跟在小姐身旁,看到了平日里不能看到的朝堂风云,才明白很多事情的发生,不是因为做的不对或是不好,而仅仅是因为站错了队,才落了个妻离子散的下场,更加唏嘘与愤怒。霍成君见她的样子,似乎有些动容,又似乎仍然执念,便又开口说道:“今日一别,便再也不要见面了。”玉芷声音有些颤抖:“你现在要去哪儿?”霍成君挑眉:“回王宫。”玉芷有些不敢相信,你知道现在王宫里都是刘贺的人,你现在回去就是自投罗网,任谁都救不了你。”霍成君轻叹一声:“你我之间,利用我的人是你,该说对不起的也是你,而该报恩的还是你!你给我好好记着了。”说完,霍成君收敛一切冷笑与愤怒,收敛了怜悯与自嘲,收敛了不舍与决然,深深地望了玉芷一眼,便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了。玉芷推开门,看着提着宫灯锦衣夜行的少女,未知前程悲欢却仍怀一腔孤勇,她总算知道,对于霍成君来说,玉芷已经彻底的死了。而霍成君却是已经轻车熟路的回到了密室,再次走到了幽暗的密道里,现在的她已经知道宋刺史和期儿的安全了,自己也差不多放心了,刚刚同玉芷决裂之时,恐怕现在的郡主房间已经是空无一人了。果不其然,待到她再次打开了暗道门,郡主房间一片狼藉,显然,郡主现在已经被带走了,霍成君心里扑通扑通的直跳,一边轻手轻脚的往郡主房间外面的马场走去,不知道现在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现在的自己确实什么都没有。冷风吹在脸上,霍成君感觉自己的脸犹如刀割般,可脚步却不能停,就当霍成君踉踉跄跄跑着,却听到一个小小的声音:“霍jiejie,霍jiejie……”霍成君扭头一瞧,竟是会琴,又惊又喜!“你是怎么?”霍成君见着她身着丫鬟的衣服,自己心里也有几分明了。会琴扑到霍成君身上:“真的是刘贺,但我不知道父王母后现在怎么样了,外人不知道我的长相,是我身边的丫鬟和我换了衣服。”霍成君猛地点点头:“好好,好孩子,我现在要去赶快找復中翁。”会琴点头:“跟我来。”会琴带着霍成君走了另一条小路,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去马场的路上。霍成君慢慢的开了口,嘴巴太干说话时有些沙哑:“刘贺也派人抓宋刺史了,但我提前告知他们,现在他们已经成功逃出去了,不过我现在联系不上他们,所以我现在没办法来救……”会琴抹了抹眼泪:“霍jiejie,别说了,我知道。”彼此都经历了重大的变故,明明前些日还一起相约吃冰,现在却沦落至此,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山重水复疑无路(下)霍成君同会琴相互搀扶着,踉踉跄跄的向马场走去,已经接近初冬的寒肃,两个少女相互支撑着,为着马场小屋的那一盏灯光。“復中翁生性不羁,父王原本就没打算束缚住他,自从知道你要找他,父王假借让他驯良千里马的名号,才让他留下。可是他却折磨死了好多匹千里马,把父王气的不行……”说道自己父王,会琴又不可避免的红了眼圈,现在走一步看一步,谁也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霍成君想到自己之前同復中翁之间的对话,想起他对于驯良千里马的理论,又轻叹一声,正说着话,小路一转,便看到小屋仍亮着微弱的灯光。成君同会琴惊喜万分,连忙过去,终于见到了那对凹陷却有神的眼睛:“老先生!”復中翁见成君一惊,眼神却颇为闪烁,好似掩饰什么:“你这丫头,这时候还找过来?”霍成君一笑:“老先生,我朋友有些病症非您不可医,我这遭是专程从长安来找您的,自然不完成事情不会回来的,现在情况紧急,不知道刘贺什么时候能派人找到这里来,您还是赶快随我出宫,治病一事还好商量,早些出宫才安全些呢。”復中翁只无奈苦笑:“丫头,你可真是……”霍成君刚还不知復中翁是何意思,却见到小屋里屋出来三两武装侍卫,霍成君再定睛一眼,原是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数月未见的刘贺似乎比之前更加肥硕,玩味地摸着下巴,笑得肥rou乱颤,比霍成君印象中更加油腻与讨厌。“霍成君,好久不见啊,怎么啊,想不想我啊?”刘贺摇晃着身子,笑得得意,一边示意侍卫将屋中人控制。霍成君感觉大事不妙,只好硬着头皮回应道:“也不是好久不见,期儿一月前不是还替我同你见了面不是吗?”刘贺见霍成君提起胶西这茬,倒也不生气,反而如同老友相见的语气:“嗳,你我之间可供回忆的可不只一月之前的事情,不过霍小姐可是厉害了,知道利用玉芷来知会信儿,也算是聪明,不愧是我刘贺的对手。”霍成君低头浅笑:“你刘贺的对手不该是我,应该是广陵王和刘次卿,我一个小女子,本不该入昌邑王您的法眼。”霍成君没注意到復中翁也随这她刚刚那句话脸色一变,若有所思。“哟,”刘贺冲着周围人笑了一圈,指了指霍成君,“多利的一张嘴啊,挑拨我们宗亲关系倒是一流啊,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