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1
中有刘贺的兵马嚷嚷的要走,霍成君又拿霍光的令牌说她在外一切代表霍大人的意思,霍山才勉强帮衬着。“倒真是姓霍的天下了。”刘病已偷偷冲霍成君揶揄。霍成君倒一瞪眼:“刘贺倒了便没人能威胁陛下了,你这种嚼舌根的到应该把舌头割了去!”刘病已哈哈一笑,进了营帐同霍山讨论事情。霍成君在篝火前坐着出神,却不防刘病已过来到她身边坐下,忧心忡忡。“刘贺的弓箭,涂了些东西。”“是毒药?刘贺倒是狠毒,不过毒药难制多……”“不,”病已摇摇头,“是白香草,只不过是东部寻常的草药而已,所以我们才难以理解为何如此。”霍成君一愣,所有关于兰陵的记忆如洪水般涌入,她好像再次听到了那个稚嫩的女声,听到那个声音对她说:“霍jiejie,你听我说,藿郁粉无药可医,且它与白香草相遇会产生剧毒,所以霍jiejie要当心白香草。”而之前復中翁也前来此处住下,因着对霍成君报恩的心态给她看了看当时茅屋霍成君吸入藿郁粉是否存留,神医的结论也不甚乐观。霍成君同刘病已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数。谁料当夜刘贺便偷袭营帐,仓促应战下霍成君却被弓箭手围攻,在旁边保护霍成君的士兵力不从心,刘病已见状连忙过来拿剑挡了几道箭,却不防身后一发直冲霍成君来,千钧一发之际,刘病已没多想,便用身体挡了一道。霍成君吓得说不出话了,又被刘病已带着突出弓箭群,霍山反攻,众兵应战。这次虽则队伍受创,却并没有让刘贺讨到多少便宜,加之赵充国从西边包抄,重创胶西逆贼,导致刘贺的队伍元气大伤,似乎如从前嚣张。而霍成君一行人便在山阳城驿馆歇息,为刘病已养伤。整整三天。刘病已依旧没有醒过来。原本以为这只箭正中刘病已的心脏,结果请来的郎中看了看,都说大幸,这只箭只是射中了刘病已的左肩,而箭头虽然离心脏很接近,却并非要害。虽说并无生命危险,但从身上取出箭来的时候还是大出血了,霍成君捂着嘴害怕极了,双肩不住的颤抖,却忍不住还是一直看着屋里医工给刘病已止血、上药,一群人忙前忙后屋里屋外的跑着,霍成君却不知所措,隔半个时辰便开始问问医工情况怎么样了,心情随着刘病已的情况大起大落。待到次日早上,刘病已没有醒过来,霍成君和身边的女医给刘病已用浸了药的纱布擦拭身子,心里暗暗有些不安。第二天,刘病已还是没有醒过来。霍成君忍不住了,找到了復中翁,让復中翁给他的徒弟再好好看看,復中翁看着霍成君紧张的样子,也多少感觉情况很紧急,便也自己跑了一趟,给刘病已看看,结果一看也只是说没什么危险,让成君别担心。霍成君还是信得过復中翁的医术的,只要拼命说服自己他没事,但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第三天,刘病已还没有醒过来,霍成君心急的不得了,却无可奈何。只能帮着医工给刘病已煎药上药,下午的时候又忍不住让周照找復中翁,復中翁也只是耐下性子给霍成君解释,说刘病已真的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现在仍是昏迷状态,应该快醒了。霍成君将信将疑。当第三天深夜霍成君再次敲起復中翁的房门时,復中翁一瞪眼睛对下人吩咐,以后但凡看到霍成君就说他不在。刘病已睁开眼睛的时候是第四天的清晨,这时候大家忙里忙后折腾了好几个晚上,实在熬不住都去睡了一会儿。刘病已忍着身体的疼痛,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便是一个绿色背影。这时的霍成君,正在把刚煎好的药用小勺舀着吹一吹,吹着吹着,觉得视线有些模糊了,“吧嗒——”一滴眼泪正好落入乌黑的药上。不同于周围人多少换班睡了,霍成君已经整整三天只小憩了半个时辰,不知多久没有合眼了,如今身心的疲惫让她真的受不了了,慢慢的开始啜泣,眼泪竟止不住的流,一滴一滴的,全都落进药里。刘病已定了一会,感觉自己体力也有些恢复,便支起手肘看着他不远处的一抹绿色,鲜活的跳动的充满生机的绿色,看见她努力克制却不断抖动的双肩,听见她努力压抑却不能停止的啜泣。“成君?”一个干涩的嗓音发出,让霍成君怔了怔,有些不可置信。恰好小照进来了,看见刘病已正起身,便高兴地跳起来大喊:“公子,你醒了!”霍成君连忙转头,竟有些惊喜的不敢相信,站起来直直的看着他,不知所措。他活下来了,他活下来了,他刚刚说话了,他刚刚唤了她的名字,鲜活的,跳动的,充满生机的。小照却立马扑了上去,直压的刘病已喊疼,才明白过来,赶紧起身。开口不停的说着:“哎呀,公子,你可算醒了,我真是怕你就这么睡死过去啊,每个医工都说你没有生命危险,復中翁也来看了两次,说你没事,但你就是不醒,好像死过去来了一样,哎呀你你你,先别动,躺好了,我这就去找医工过来,先躺好,别再睡过去了啊。”小照说玩一溜烟跑了,去医工那边,隔着好远都能听到他的叫声:“公子醒了,公子醒了,你们快去看看!”霍成君却只是愣愣的看着刘病已,站在远处,脸上终于露出了疲惫而由衷的笑容。刘病已有些好笑,摇摇头:“怎么了,不会说话了?你不会也以为我要‘睡死’过去了吧?”霍成君这才走过去,看见他坐着觉得他会很累,便想让他躺下,却被他摆摆手拒绝,反而问道:“成君,你刚刚,哭了?”霍成君这才伸手摸到脸上的泪水,又笑笑自己:“担心死你了,次卿你昏迷了整整三天啊,可是整整三天啊。”刘病已也伸手给霍成君抹抹泪,又笑了:“这可是我头次见你哭啊,以前还以为你不会哭呢。”霍成君抬头露出笑意:“你没见我哭过?我从小可被人家说是‘眼泪做的’呢!”刘病已被她逗得一笑,轻轻地摇摇头。“我怕你因为我死了。”霍成君接着说道,言语中还带着委屈的哭腔,“那样我会愧疚死的。”刘病已笑笑,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呵,你认识我这么久了,我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命当儿戏呢?”霍成君睁大眼睛:“你侧身挡箭的时候算准了不会死?”刘病已有些疲惫的笑着:“当然了。之前復中翁不是说了嘛,这箭上的白香草与你身上的毒素相生,你一中箭,必死无疑。而我替你挡着,也不过就是皮外伤,我挡箭转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