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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改变了汉王朝的整个历史。六月初一,刘贺接受皇帝玺印和绶带,嗣孝昭皇帝后,继承帝位,却并未谒见高祖庙,史称“汉废帝”。刘贺尊汉昭帝皇后上官氏为皇太后。至此刘贺算是真真正正的成了皇帝,一朝完成夙愿的感觉着实不错,刘贺开始更加肆无忌惮。等到六月初七,昭帝灵柩下葬返回,刘贺就到前殿去敲打钟磬,还把泰壹宗庙的乐人沿着辇道引到牟首,击鼓吹奏,载歌载舞,演奏各种音乐。于行宫,追野猪、斗老虎。未除丧服,便酒rou伺候。与官奴骑乘皇太后用的小马车于掖庭中嬉笑。同孝昭皇帝的宫人蒙等行□□之事。将泄露外传的人就处以腰斩之刑。……一桩桩一件件,刘贺倒是让底下群臣诚惶诚恐,即便是观察刘贺已久的霍光听闻,也觉得匪夷所思。“大将军,陛下如此行事,这……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是杜延年第一个提出了废皇帝的建议,霍光沉默不语。直到郎官统计刘贺即位二十余天做的荒唐事之多竟罄竹难书之时,霍光才松了口:“无人可选,无人可选。”杜延年一抬眼:“怎的无人?废太子之后刘病已,大将军是知道的。”霍光却依旧沉默。深夜的南书房,霍成君同门客束褐与余尚仍在处理事情,远远地便传来大门开门的声音。这应该是霍光回府了,这几日刘贺越发荒yin无度,霍光常常与之面谈至深夜,每每被刘贺无所谓的眼神和依旧如故的举止气得拂袖而去。霍成君忖度父亲可能要来南书房,便收拾好手头的内容,冲着老师束褐以及其他门客说了一声,刚一开门,迎面而来的便是风尘仆仆的霍光。“怎么,一见我就走?”霍光示意让霍成君进屋。霍成君只好向霍光行礼:“父亲,是女儿恰好处理完手中的事情,便想回屋歇息了。”“进来说几句。”霍光头也不回的推门而入。霍成君只心中轻叹一声,自从知道父亲对自己隐瞒刘弗陵的病情并派遣自己去东海找寻復中翁时,霍成君便有意躲着,而自己回来之后却好像变了一个人,不再对父亲的命令惟命是从,开始为了刘弗陵的利益而不是霍家的利益为先。霍光进了南书房,便进了里间,见霍成君进来,才慢慢开口道:“怎么样?”余尚刚打算汇报今天的一些文件,却被霍光打住,让旁人出去,道:“成君,你我父女二人好久没单独聊聊了。”霍成君道:“父亲为先帝……”霍光却抬抬手,打断了她的话,抬眼看了看:“你是不是觉得阿翁对你太狠心了。”霍成君倒直截了当:“当年阿翁同赵将军玩笑道家中无可靠之子,恐怕要找个别人家的儿子来养,成君从小变不服气,如今也算是让阿翁满意了,千锤百炼成男儿身了。”“男儿身?”霍光冷笑一声,“你若真有你说的那么争气我倒乐得清闲。”霍成君笑而不语。霍光见霍成君避而不答,倒是丝毫不恼火,反而笑了:“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嗯?从什么时候霍家变成了你的二心,还以为自己姓刘?”“霍府所为皆为陛下,哦,皆为先帝,这点道理成君还是明白的。”霍光冷笑一声:“明白?你明白姓刘的这一群小子愚钝荒唐比霍禹那小子还让人匪夷所思,你明白?”霍成君浅浅一笑:“成君自然是不如父亲看的通透,既然先帝连復中翁也无力回天,成君也不会逆天意。顺应天意这回事,成君再明白不过了。父亲自然选出了个让大汉更好的君王来。”霍光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霍成君,有些不敢相信:“当年刘病已那出让广陵王刘胥惟命是从的法子,你,也有参与?”霍成君只低头不答。霍光见这反应,也笑笑:“是啊,我早该想到的,我放任你用兵制衡刘贺,没想到却让他对皇位痴迷之意竟更加严重。哈哈,成君啊,你真是做了个很好的选择啊。”霍成君乖巧的看着霍光道:“父亲,做选择的不是我,是您。”霍光用手臂撑起身子:“当真是我做的选择?这几日你去见了谁真当我不知晓你真是我的好女儿啊。”霍成君又不答。良久,霍光轻叹一声,才开口让霍成君离开。次日一早,霍光便请了皇孙刘病已前来霍府,同霍光进行了一场长达三个时辰的对话,这次刘病已并没有像那次下棋一样如坐针毡,也并没有见到一个身着蓝色襦裙回首嗅青梅的姑娘。这次刘病已同霍光在书房长谈三个时辰,下人第二次上茶点时去发现两人并没有用过茶点。这次几近整日的会话彻底扭转了汉代的进程,也改变了所有人物的结局。而第二日,霍光跪在皇太后面前,走过场的来进行一个自己早已做好决定的改变,而这个选择却是他一手培养的女儿做出的。同样也是霍光唯一的选择。同尔后痛哭送走刘贺,立新帝刘病已,也是后话了。☆、静即等闲藏草木绣英满面愁云着将茶叶细细摘择,手上的活儿没停,嘴上也是不住的叹气。许是叹气也太多次了,惹得周遭的小姐妹纷纷问道她发生了什么事,绣英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敷衍过去。其实是昨天的时候见了二少爷一面,见着二少爷急匆匆的从朝堂回来,一进门便冷峻着一张脸,往日里与少爷见面如沐春风,同他说上一句话便能让绣英高兴半天,而如今见少爷鲜有的这般阴沉,自己也为少爷难过。旁边的小丫鬟们不再专注绣英的心情,开始八卦起来:“哎,你们知道吗,刚刚我去和云轩替少爷拿账本,听见张大人说起最近陛下选妃的事情。”“张大人?哪个张大人?”“还能有谁?长安城里最无所事事的那个呗!”“哦,就是张彭祖大人啊,听说他娶了顾小姐的,她可是个美人呐,长安双姝。”“今天的事情可就和双姝的另一位有了关系。”“怎的?”饶是心情低落的绣英,也因着这句话提起了兴致,整个府上谁不知道二少爷同霍七小姐关系亲近,从前两人一直不在长安,也没听闻关系多亲近,而自打这新帝继位大半年来,长安城内外随处可见霍七小姐同二少爷的身影,茶楼上,酒馆里,鸿固原,城郊马场,城西桃林……“你们知道吗?这霍大司马想让陛下娶七小姐为后,这事情说了又半个多月了,陛下一个劲儿拖着,你们猜怎么着,昨儿个陛下给婉拒了!”“呀!真的吗!”“怎么会这样!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