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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退了一步:“之前朝堂之上都有人听闻我专宠某一人一事,自然常常……”霍成君噗嗤一声笑了,摸了摸手上的镯子道:“知道陛下常常心动,成君可没有别的意思。”刘询看了霍成君一眼,颔首,将笔扔掉,到她面前耳鬓厮磨:“我对你便不是心动,是情动。”“刘次……”霍成君却再没法多言。之后,霍成君便应下元旦一众杂事,刘询便也允诺可让一些开始管事的亲近些的官女子进宫学习。然而霍成君错了,她见着进宫帮她管事的女眷,就想立马掉头走人。她也确实这样做了,只不过——“霍jiejie!”这个娇媚的带着南方口音的故人,霍成君实在没什么兴致重逢。“霍jiejie!”顾玉瓒笑意盈盈,来到霍成君面前行了个礼,“瞧我,都忘了娘娘现在已经是婕妤了,娘娘可千万不要怪罪。”霍成君颔首,微笑,再颔首。“听说——”顾玉瓒笑而不语,似是等着见霍成君的反应,“金少府回长安了。”霍成君一听这话,反而松了口气,一面理着今晚宴会的账目,一面头也不抬:“元旦回来团圆很正常,再者人金少府在西南不过一件差事,又不久住,办完就回来了。”顾玉瓒笑意更浓:“看来你是真不知道,陛下没同你讲吗?”霍成君抬眼,越过顾玉瓒,拿过宫人手中的礼单。顾玉瓒见霍成君这样无视,也不恼,接着说道:“少府大人这次回长安,身边带回了一个白族姑娘,看来金少府总算是要娶妻了。”霍成君一顿,接着看着礼单:“金少府成亲了?”顾玉瓒道:“还没呢,不过既然都把人家带回来了,便是……”“那便好,若是少府成亲了,便是在礼单上最好单独列出的,现在既然还未成亲,依旧不余外记名,也是省了些事情的。”霍成君看着账目,语气冷清。顾玉瓒一愣,忙追上霍成君的脚步:“霍成君,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霍成君抬眼皱了皱眉,似是责备。顾玉瓒补了个礼:“娘娘,顾氏僭越了。”“我不拿身份压你,但你也要先做事啊,进宫来不会只是给我聊金少府吧?何不去金府直接登门拜见?”顾玉瓒点头:“好啊,娘娘现在修炼的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当年在南山的时候,我明明知道你同金建有私情,还有陛下即位的这几年,你同金建往来全长安的人都知道了……”霍成君停下手中的笔,抬头往她:“你说什么?”顾玉瓒梗着脖子:“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霍成君道:“在南山的时候你说我同金少府怎样?”顾玉瓒一急,说道:“当日你见着条子便出门,同金建破庙相会,以为我不知道?”霍成君看着顾玉瓒,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当日她见着署名金龄昀的条子,便去破庙赴会,谁知等在那里的根本不是金龄昀,而是刘次卿,当晚她同刘次卿便知晓刘胥同顾太常的勾当。而之后她一门心思同刘次卿相斗又合作,没有想过金龄昀其事,现在听着顾玉瓒一时心急说出条子之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当年的纸条是顾玉瓒写的!现在她依稀记得当年她以为是刘次卿又一次伪造金龄昀笔迹,而当时刘次卿虽则否人,霍成君最怀疑的人也还是他,现在一想,时隔六年水落石出,又有什么用呢?倒是顾玉瓒,当年正是她随意扯出的地址,竟然是她父亲私会广陵王之所,此等父女连心,也算是断送了顾家的未来,如此想来,倒是不禁唏嘘。霍成君看着顾玉瓒一眼,她还什么都不知情,一如既往的同她争锋,顾家的落魄中却还让顾玉瓒嫁给了张彭祖,她自小认识这两人的,一对再合适不过的璧人。“以后你若再敢提及此事,我定不饶你。你随阿容去少府拿酒樽单子,正好你这么想见金少府,就亲自去问好吧。”说完,霍成君转身就走。一路走来,步步惊心,霍成君走的艰难,身边人过得也很艰难。愧疚的人越来越多,自己对自己也多有惭愧。临近元旦的几日,到底出了些事情。负责酒樽的金少府被指中饱私囊,上用的合规酒樽仅有要求的十分之三。这可让顾玉瓒逮着了,还想趁这个机会能插上话,好好让金少府吃点苦头。自从金建从西南干完差事回来,便整日同张彭祖见面,不知道在密谋什么,但凭着她的直觉,张彭祖近日越来越郁郁寡欢,还是同这金建莫见面的好。此时临近元旦,陛下也不愿在此事上大费周章,还是希望年后处理,而见着负责此事的长御总管睢宁,曾经受过金家的气,也希望能通过此事让金二公子掉层皮。霍成君对此事倒是一句话也没说,现在房间里其余两人睢宁同顾玉瓒,却是大有大做文章之势。恰在此时,太皇太后过来想知道元旦诸事的情况,见到此事,便觉多少只是后宫之事,拿到前朝说理也未必就好,加之后位宣而未立,只把此事揽下。刘询自然乐意。顾玉瓒见如此状况,一时心急,便多嘴道:“可是陛下,太皇太后一向同霍婕妤亲近,若是由他管金少府贪污之事,恐怕有些不妥吧?”此话一出,霍成君猛地抬头,刚想说些什么。刘询看了顾玉瓒一眼,神色平静却不怒自威:“太皇太后是同霍婕妤亲近。”话说一半,并没有说开,而顾玉瓒自知失言,连忙退下。霍成君却心揪起来,抬头望望刘询,却见他依旧不动声色,好似刚刚顾玉瓒什么都没有说过。☆、共说此年丰(中)此前顾玉瓒殿前失言,说太皇太后一向同霍婕妤亲近,掌金少府贪污一事恐有偏颇,此言一出,惊得霍成君抬眼望着刘询,但刘询似乎并没有过分反应,依旧神情自若的话说一半,让顾玉瓒自知失言退下。霍成君提着一颗心望着刘询,却并没有从他神情眼色中察觉什么异常。似乎他只不过是简单的重复了顾姑子的一句话,似乎所有人都没有察觉什么异常。好似天边一道闪,却迟迟不闻雷声。太皇太后起身,让身后的长御拿走那些不合规的酒樽,对刘询说道:“既然这样,县官,我就把酒樽带走了,年前给县官你一个答复,否则大家也都过不好一个年不是?”刘询道:“怎能烦太皇太后这样劳心劳力,年后吧。”上官云霓起身走了,走前还冲着霍成君笑笑,似是安慰。霍成君顿生烦闷,将发皱的绣花曲裾袖口抚平,却发现怎么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