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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对于金龄昀,自己并没有什么作用。当初在长安城之外的地方遇见,彼此久仰大名,小心翼翼的相互慰藉之下的感情又能多久?金龄昀看了看窗外光景,感觉快到时辰了,不忘拉了拉她又补上一句,“你别多想,嗯?”翾飞抬头看着金龄昀眼睛,其中些许的紧张都让她受宠若惊,曾经清夫人苦口婆心劝她不要花大心思在公子身上,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失望得久了,怎样的甜头都暖不回自己的心。而现在的翾飞才慢慢有些感触,这话不对,原来苦日子过久了,一点点的甜就够了。长安城灯火通明,到处都有提着宫灯的男女,靳斯年一行人定在城郊的歌舞坊,这里自然不比城中热闹,不过旁边便是桃林也别有一番滋味。整个桃林坊除了靳斯年一行人只有三三两两的客人,舞台也简朴的很,当日金龄昀婚宴上表演过的几个姑娘零零星星的跳着舞,台下客人只顾着相互灌酒,就连从不挑食的靳斯年也对如此寡淡的歌舞兴致怏怏,和庄晓蝶相互抱怨不应该来这里。而对于遮着面容从宫中出来的霍成君来说,甚少贵胄的桃林坊便更能掩人耳目了。等到众人略有醉意,便抓住机会同金龄昀寻了个空处。“你怎么出宫的?有人发现了吗?”金龄昀一见已经是男装打扮的霍成君倒并不十分惊讶,只是照旧询问几句。霍成君却回得认真:“本来是想装成宫人出来的,但宫里的宫装确实是都有记录的,所以还是穿戴了男装,这衣服是有些大不少,想着出门也能低调些,趁着节日期间不少宫人进进出出我便装作是永乐宫的人便混出来了,幸好一路上有惊无险。”金龄昀再次看了看旁边,确定没人之后,才又问道:“所以陛下对于匈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看的?难道陛下真的打算按兵不动?”霍成君点点头:“陛下的意思就是顺着先帝的政策来,打仗劳民伤财,陛下从即位之后一直以来便都如此。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匈奴内讧,正是这个时机。”“所以陛下的意思是既不想打仗,又不想错过这个机会?”霍成君点点头:“不过龄昀兄,你当真认为陛下难容你到这种地步吗?金大人身份本就特殊,对于匈奴一事,龄昀兄还是最好……”“成君,你不懂,陛下多疑,年前我入狱你认为是如何?陛下把为我入狱奔走的好友都小惩大诫,他是眼中容不下我的。”金龄昀讲的情真意切,半真半假的谎话总能哄过人。霍成君点点头,还有些犹豫:“可是……”金龄昀抓住她的肩膀,道“别可是了,成君,我的的身家性命可都系在你的身上了,陛下到底说些什么!”“金龄昀,这回当真只是自己安危问题,对大汉……”“成君,你我从小相识,你还不了解我吗?”霍成君思忖片刻,便抬头凑近了金龄昀的耳旁。清凉殿内,刘询久久地摩挲着那只翠绿色的耳珰,宫人们面露难色:“婕妤……婕妤她只说想自己走走……她……”刘询点点头:“我知道。”阿容给陛下上了茶退下去之后,才揪住个小宫人:“怎么回事,婕妤怎么会突然不见了,下午不是还在的吗!你不跟着她!”小宫人本就唯唯诺诺,如今更觉大祸临头,吓得哆哆嗦嗦。阿容正要再盘问几句,却听得陛下的声音:“算了吧,别吓唬她了。”阿容连忙行礼,心想着不知陛下何时到了身后,更不知陛下听去了几句,顿觉小姐此次真是有些不妙。正要说些什么,却听着外面轻快的脚步声,边走边叫嚣着:“阿容,阿容呢,给我倒杯茶。”阿容闭了闭眼,这下陛下捉现行,一切都完了。只见陛下连忙出去迎了上去,同正穿着男装的霍婕妤打了个照面。“哟,霍婕妤这是出门赏花灯了?”刘询挑挑眉,让宫人们都下去。阿容走前同霍成君使了个自以为还算默契的眼色,一众清凉殿的宫人忧心忡忡的离开,都盘算着自己接下来去哪个宫中待遇会好些。霍成君看着他们走了,才笑嘻嘻的扑到刘询身上:“你干嘛来这里吓唬人啊!”刘询笑了笑,给她理着着凌乱的头发:“我真是等不及了,就想先过来等你,不过你穿我的衣裳还是大了好多啊,屋里给你倒好茶了。”霍成君猛喝了口水,看着桌子上的那只单个的耳珰,金二昏礼当日周照送来单只耳珰,霍成君便明白刘询替她遮下了书房私见金二一事,当晚顶着浑身酒气和寒风也到刘询面前把话说清楚。现在想起那天的事情刚有些不好意思,又想起今日的正事,忙说道:“事情都办妥了,他深信不疑。下次我们一起去逛灯会吧,一路都没停直接赶回来了。”刘询点点头,喝了剩下的茶底,一把揽过霍成君细腰:“行,先把我衣裳还给我吧。”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各位,没虐。帝后还是很酷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下)“怎么了,想什么呢?”刘询见霍成君在一旁对着镜子梳头发,不知上神想什么事情。霍成君只背身坐着,轻轻敷衍一声。刘询脱下外衣:“金龄昀还没什么举动,你是在想这件事吗?”上元节一事已经过去十多天,金龄昀那边倒是极其沉得住气,刘询同霍成君都自认极有耐心,却心里也慢慢担忧是不是他采取什么举动,而自己这边毫不知情。霍成君轻轻摇摇头:“没有,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以前想不通的事情。”“想明白什么?”霍成君转过身来正视刘询,道:“我之前说大话了。”刘询不置可否,示意她接着说。“我当不了金丝雀也当不了霍家的女儿了。”“又说胡话了。”刘询要抱起她来,却被霍成君拉着脖子同她平视,“你听我说。”霍成君一字一顿地念道:“刘询,让我帮你吧,让我真真正正的帮助你。像以前一样。”许是霍成君鲜有的真挚表情倒是让刘询有些意外,轻笑道:“我说过了,我一直喜欢你,我一直想和你待在一起。金龄昀让丫头拿出那只耳珰的时候,即便我看见你遗落了一只耳珰,我也没有怀疑过你什么。”“所以让我和你在一起,我不要你在我不知情的时候保护我,也不要你在我知情的时候防备我,我放弃了南书房的一切,我不会是你的阻碍,所以让我真真正正的站在你身边吧。”刘询摩挲着深衣的纹理,若有所思:“你曾经掌握了南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