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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成君抢白道,“霍光的儿子是金龄昀,不是我。”霍成君告别了金龄昀,便想着这些事情,从此以后,自己真的不再是霍家七小姐了,这个虚名,自己担的谨慎又无奈,而比之千钧重的皇后一名,却意外地让她没有负担。是,自己已经做出了选择。但为什么,总觉得心里发慌呢?霍成君自问经历过风浪,孤身一人面对“胶西逆贼”毫无怯意,面对刘贺布置的必死之局也处之泰然,即便是站错了队也是自己的选择,为什么这次却如此心神不定呢?越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便越是心慌意乱。冷风一吹,更是寒意布满全身,霍成君一个趔趄,竟晕倒在地。刘询赶到椒房殿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太医围了一堆,却并不露难色。刘询抬眼示意阿容述说情况,这次忽的想起这竟是霍成君入主椒房殿的第一天,刚有些隐约的担忧,却见太医笑意甚浓:“恭喜陛下,皇后娘娘有喜了。”☆、嗟余只影系人间“我说过了,我会护你周全的。”昭信听惯了身边男人嬉皮笑脸的调戏,鲜有人这般认真同她讲话,不免有些发愣。哦,不对,她愣住不是因为区区一句话,确实是现在的情形让一个卖胭脂的姑娘有些难以应对。“不是,屁周全啊,他不周全了啊!你杀了他!你这人有病吧!光天化日之下,你就这么把人给杀了?”昭信忙不迭过去,看着正流着血的人,刚刚那人的手还企图摸她的屁股,而现在他手掌连带着胸口被刺,正不停地流着血。昭信探手去摸摸他的脉搏,却吓得碰上了他的胸口,看了看满手血迹,厌恶地往那人衣服上抹了抹。“刚刚我们还在谈论……”昭信跳脚:“那只是调情!调情懂吗!现在什么都完了,这个人只是过来给他夫人买胭脂,你竟然把他杀了,完了,现在……”“他对你图谋不轨,他该死!”昭信哭笑不得:“图谋不轨,他们要是不想对我图谋不轨我才要哭呢,那我胭脂怎么卖出去啊,还有你,你不也是对我图谋不轨吗?”“我不是,我是真的喜欢你!”昭信更不知如何回答:“你这,你才见我几面啊,你……还有,现在不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那对面的只是提着刚刚杀了人的剑,满脸不耐烦的在那可怜人的衣服上蹭蹭血迹,漫不经心的回道:“怎么不是啊,什么事都比不上这件事重要!”昭信有些哑然,隔了会儿才回道:“不是,你看起来比我大很多为什么还一点常识都没有?”“哦,谢谢。”昭信叉着腰,索性讲开了:“你,看你人模人样的,怎么这么蠢啊!你真是……你知道你刚刚杀人之后会怎么样嘛?你会被官府抓的,而我,我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啊,你看,官府的人来了,要来抓我们了……”昭信吓得快站不住了,看着官府的人一步步的走进,连忙摆摆手:“这人不是我杀的,一切……一切都不关我的事……”之间这些官府的人一步步靠近,接近他俩,却齐刷刷的跪下行礼:“广川王。”广川王?昭信扭头看看这个几天来一直缠着她的人:“你是广川王?你……”刘去笑笑:“对呀。”昭信不敢相信:“你是真的,在王宫里的,广川王吗?”刘去点点头:“你说过了,我看起来比你大不少,所以我年纪上起码符合啊。”昭信尬笑两声:“所以,你杀了人,官府也不会抓你是不是?”见刘去不答话,昭信点点头:“是,因为你就是官府……”刘去收起擦干净的剑:“说了会护你一辈子周全的,怎么,想不想进宫当王妃呀?”昭信深吸一口气,看着自己面前摆放的胭脂,还没怎么过脑子,便愣愣的点头:“真的能成王妃吗?”昭信顺理成章的进了宫,一切都让她兴奋不已,原来王宫中的胭脂比她做的还要细腻鲜艳,只用一点就能让两颊绯红。昭信玩的开心,刘去见着也心情好。但新鲜感过后便是久久的空虚,宫中的侍妾多得很,说些她听不懂的话,而昭信一露出疑惑的表情,那些侍妾们便捂着嘴巴偷笑,而时不时惹出的荒唐事情,也让刘去渐渐对这位白痴美人试了兴趣,后宫最不缺的就是美人,温柔娴静的总比惹是生非的强很多。而对于当时的那句让她当王妃的承诺,刘去只避而不谈好像从未有过这回事。昭信慢慢有点明白过来,这句话便是后宫所有侍妾的诅咒而已。但对于初来乍到的昭信来说,她并不顺从这个后宫法则。趁着刘去得风寒的日子,昭信寸步不离的守在刘去身边,衣不解带的细心照拂,昭信看着刘去苍白消瘦的脸颊,暗暗发誓终有一日要成为他的王妃,而且一辈子都要是王妃。昭信的努力终于有了回应,刘去病情有所好转之后,便重新宠爱起昭信来,甚至有些由着她在后宫胡作非为了——初得权力的昭信一旦开了荤便难以停下来,曾经受到的委屈都加倍偿还。而刘去也便由着她,对于昭信的一些出格行为,不仅不会多说什么,甚至还会带有鼓励色彩的宠溺,看着昭信像一只骄傲的小猫一样满后宫撒欢,慢慢将昭信的胆子养的越来越大,有了嗜血的苗头。而昭信也在不断的试探着刘去的底线,但刘去的底线好像是无底洞一般,深不可测,这叫她欣喜若狂,也让她些许惊慌。终于,昭信没有触碰到刘去的底线时,却已经超过自己的底线了,出于嫉妒,昭信设计了刘去的两个宠妃,事情却出乎意料的不受控制起来,直到刘去拿着一盒胭脂送到昭信面前,她才大梦初醒——“这是用她俩的血给你做的胭脂,封你做王妃那日你便擦这个,怎么样?”昭信这才恍惚发现,自己已经慢慢地不是原来的自己了,嗜血的习性戒不了的,不过没关系,新的广川王妃昭信才同刘去最为相配,两人逐渐领会到有人陪伴的妙处,正如昭信对刘去盗墓等小癖好视而不见一般,刘去也对昭信在后宫的小爱好颇为纵容,两人琴瑟相御,确实般配。然而事情却因为刘去承了铸铁厂一差事慢慢有了不同,刘去常住长安,昭信便总爱胡思乱想,每回广川刘去便发现自己的侍妾多了几个新面孔,少了些旧人,饶是毫无底线的刘去也不得不忌惮陛下而有所收敛,昭信的小爱好变成广川的大秘事,难以摆平,积压久了,陛下便设宴召刘去入宫了,鸿门宴无误。刘去一走,昭信便难以自处,思来想去,便还是冒最大的危险去了长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