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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犹豫之下,王慧纶长长作了一揖。苏氏吓了一大跳,连忙回了大礼,“见过太傅……”那姿态恭敬的……王慧纶嘴皮直抽抽。凌云钧在一旁暗暗好笑,这么一来,心里舒坦多了。裴晏看出王慧纶的尴尬。她含笑跟苏氏道:“母亲,我要跟太傅进宫,您先回府,女儿回来跟您叙话。”“进宫?”苏氏吓到了。王慧纶挑眉解释道:“带她去讨赏。”刚刚的事情,苏氏也知道个大概,本是看到裴晏跟王慧纶搅到一起,怕裴晏冒犯了人家,可现在人家带她去面圣,她好像没有理由反驳了。凌云钧可不准备放过王慧纶,“夫人,其实也并非一定要去的,裴姑娘既然是来接您的,理应先送你回去。”想跟砚砚单独相处,门都没有!苏氏不笨,觉察到二人与女儿之间,似乎有些暗流涌动。王慧纶丝毫不让步,“大都督,今日之事,裴晏必须进宫给陛下说明。”凌云钧无法反驳了。就这样,裴晏跟着王慧纶进宫去了,走到宫门口,王慧纶发现凌云钧也在,他不由皱眉,“凌云钧,要点脸好吗?你要亲眼看着我跟砚砚让陛下赐婚?你别这么犯贱可以吗?”凌云钧认真看了他一会,确认自己心里没那么难受,反而正气凛然道:“我怕你欺负她,当然要帮她掌掌眼。”这话让王慧纶一愣,可也把他气个半死。就这样,三人一行进了御书房。王慧纶早派了人回宫给陛下说明了情况,此刻皇帝看到裴晏进来,并不诧异。可他还是哼了一声,低头批阅奏折,裴晏吐了吐舌,知道自己惹了皇帝,就率先跨进门,走到皇帝左右,先瞄了一眼皇帝的奏折,然后开始给小皇帝研磨。小皇帝顿时没脾气了。王慧纶是他的师傅,裴晏就是他未来的师母,让师母给他研磨,他担心自己被王慧纶忌恨。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王慧纶和凌云钧,发现二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莫名奇妙的,小皇帝心情好了。果然,拿捏他们二人,全靠裴晏啊!裴晏发现了小皇帝的举动,笑眯眯的靠近他,在他耳边道:“陛下,您原谅我,今后就不用担心将相的问题了。”小皇帝挑眉,目光深邃的看着她。暗想小丫头威逼利诱呢。裴晏低声道:“大都督跟太傅肯定不会合,但也不会斗得太厉害,该怎么对付他们俩,有我在,陛下以后高枕无忧,我保证,把他们治的服服帖帖的。”小皇帝深吸一口气。这话透着一股子嚣张,可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很在理。真心的,小皇帝觉得,连他都被裴晏治的服服帖帖了。他勾勾手,示意裴晏走近,“问你,上次为何不答应太傅?”裴晏冷哼一声,“我一女霸王,去给人做继室?岂不损了我的威名?”真心服气。小皇帝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将手中奏折放下,示意王慧纶二人进来。他看着凌云钧有些好奇,“大都督可有事?”“嗯……是的。”“什么事?”凌云钧愕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王慧纶笑了,朝皇帝行礼,“陛下,还请您再次给臣跟砚砚赐婚!”这是预料当中的事,小皇帝不意外。“朕准了,只是,太傅准备什么时候迎娶裴晏?”这个时候,凌云钧插嘴了,“纳采问名合八字,下聘亲迎,怎么着也得半年之后吧。”凌云钧利落插话。王慧纶冷冷打断,“明年元宵。”他已经着人看过日子了。凌云钧冷脸了,“眼下是年底,元宵迎娶,才二十多天,婚礼那么繁杂,准备得过来么?你难不成是准备草草了事?”王慧纶反唇相讥,“大都督,你是武将,自然不懂内政,我王慧纶手里大大小小处理过多少事,一场婚事而已,半个月足够!”这一点凌云钧是相信的,王慧纶的办事能力他了解,可他觉得太草率。“你是可以,人家呢,你想过她准备不过来吗?裴家什么情形你了解吗?”王慧纶冷笑,“我不在乎那些。”“你是不在乎,可砚砚要体面!”这下王慧纶忽然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就算我给再多的世间,裴家就能准备好吗?”他胸有成竹道,“嫁衣之类,我全部会替她准备,她什么心都不用cao,只要安安心心等着上轿就好了。”“还有陪嫁,我在下聘时就会考虑,我大大方方下聘,这些裴家还能昧着不成,肯定是送回来的,不也是她的面子吗?”他就准备藏些压箱底的东西,到时候给裴晏撑场面。他反正是等不及了。接下来王慧纶还说了许许多多关于结婚准备的安排。凌云钧忽然愣住了。果然,王慧纶比他靠谱多了。当年,他除了下聘亲迎,给过她什么?什么都没替她着想过!可人家王慧纶方方面面替她想到了。难怪,他配娶砚砚。末了,小皇帝也补充道:“大都督别cao心了,朕也会给裴晏撑场面的。”反正小金库被惦记着了,也不在乎这一点。想到这,他忽然记起裴晏前阵子赚了不少,“喂,裴晏,你有不少私房钱吧?”裴晏笑眼弯弯,“十几万两银子啊,您忘了吗?”没忘!还有他的贡献呢!气人,刚刚说的话能收回吗?事情就这么定了。三人一起出了宫。凌云钧在出宫门时,望了望西边的太阳,忽然心里很失落很沉重。“砚砚,我凌府的东西,都会奉上,那是我欠你的!”说完这话,他翻身上马,飞快离开,生怕听到裴晏对他的嫌弃。裴晏愕然。他所说的凌府的东西,是前世她的陪嫁吗?对啊,那里还有很多东西呢!裴晏忽然闪了泪光。王慧纶握着她的手,亲自将她送回了裴府。一个时辰后,皇帝下旨赐婚王慧纶和裴晏,举朝皆知,满城震惊。与此同时,年底的钟声敲响了。各家各户都在为除夕做最后的准备。裴晏不想接待任何人,便装病躲在屋子里绣花。自打她婚事定下来,北裴南裴的人,都时不时想来套近乎,都被她一一拒绝。苏氏本是个病秧子,自然不用见客。除夕前一夜,裴晏的父亲回来了。他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