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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慧纶心里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带走!”他转身出了门。那姑娘闻言瞪大了眼睛,“太傅……”不理她不就成了吗,为什么把她带走?她露出了惊恐地神情,“太傅,我错了,不是我的错,我是受人指使……”她被两个侍卫拧了起来,王慧纶出溪水阁,就看到崔晓面色铁青跑了过来。“主子,查出来了,这是卢月儿的计谋,她似乎想要报复主子和夫人,她不知道打哪找来这个女人,用来迷惑您跟凌云钧,凌云钧已经中招了,听闻他近来常常跟她在一起。”王慧纶先前听说凌云钧沉迷于一女子,他没当回事,原来是这样。但王慧纶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他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人。“都给我抓起来!”“遵命!”这是要连卢月儿一起抓了。“回府。”他带着人飞快往太傅府奔驰,他生怕裴晏有什么事。果然,怕什么来什么。马车到了半路,府里来侍卫禀报,说是夫人突然间动了胎气,现在进入了产房。王慧纶大惊,暗道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好一个卢月儿,给我把卢家全部抓起来!”王慧纶咆哮一句,弃马车飞身上马,飞快朝王府奔去。这个时候,夜色降临,给王府上下蒙上了一层阴影。正房外挤满了人,太医,稳婆,已经来了一大堆,丫鬟嬷嬷进进出出,里头传来痛叫声。太夫人急的不行,质问伺候裴晏的人。“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动了胎气?”“夫人不知道收到了什么纸条,看了一眼,整个人脸色就白了,后来没多久就动了胎气……”“什么?”太夫人大怒。到底是什么人在捣乱,莫非不是故意的吧?女人生孩子本来就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现在居然还是动了胎气,那还了得?“慧纶呢,赶紧去把他给叫回来,他媳妇在生孩子,九死一生,他怎么还不见人影呢!“太夫人动了大怒。“娘,您别着急,别着急,慧纶是个知情重的,肯定是有事耽搁了……“三夫人劝着。没多久,大夫人和大老爷都感到了。太夫人气的直哭,直道王慧纶干什么去了。终于在一刻钟后,王慧纶风尘仆仆直奔正房。“你个好样的,你去哪了?你媳妇都出事了,你在外面怎么待的住!”看到他,太夫人就是一阵力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岳母娘训斥女婿了。王慧纶脸色很难看,连忙给太夫人跪下,“是儿子的错,娘,砚砚怎么样了?”“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才回来?”太夫人见他这样又心疼。王慧纶眼底闪过一丝厉色,他简单把事情一说,太夫人脸上的愤怒难以言喻。“原来如此,难怪大师说她犯小人,原来是得罪了那样的小人,慧纶,要是砚砚有点什么事,我要让整个卢家陪葬!”“儿子不会放过他们!”这个时候产房内痛叫声一阵高过一阵。王慧纶觉得每一声都像刀一样割在他心上。他很想进去,可他却不能,他要把那些事处理得干干净净了,才有脸去见她。这个时候,崔晓跟王岩进来了。“主子,人都抓来了!”王慧纶露出一丝阴狠的神情,大步走了出去。他带着人来到了王家一处偏院。李彦遐黑着脸在里头,地上被绑了四个女人。一个是卢月儿,一个是卢月儿的丫头,一个是那个舒家早先的嬷嬷,再有就是那个冒牌舒砚。“审出来了吗?”“审出来了!”李彦遐把事情经过一说,王慧纶冷笑一声,“去把凌云钧叫过来!”事实上,凌云钧听说裴晏难产,已经往这边赶过来了。李彦遐知道凌云钧被人耍了后,第一时间派人把事情通知了凌云钧。凌云钧没多久就到了。王慧纶指着卢月儿和那个像舒砚的女人,冷冷道:“瞧你干出来的好事,人在这里,你亲自处置!”凌云钧的目光率先落在了那个假舒砚身上,此刻那女人狼狈不堪,哭着求着让凌云钧放过她,这副模样,让凌云钧觉得恶心。他是傻啊,虽然他也清楚自己只不过是寄情,发泄下无处安放的情绪而已。可对方居然把矛头指向裴晏,他就不能容忍了。他走过去,忽然露出了一丝极冷的笑容,“我被称为玉面修罗,你们难道不知道吗?是不是好久没杀人了,你们不知道我的脾气了。”他话音一落,手已经伸向那女人的凌天盖,再一个用力。“啊……”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后,女人头顶鲜血滚滚而落,最后倒在血泊中。其他三人当场吓晕了。紧接着,凌云钧走到了卢月儿跟前。“表舅,表舅,您看在我娘面子上,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卢月儿原本计划刺激王慧纶和裴晏后,再把那个女人送给凌云钧,哪知道会遇到这样的转折。可惜,凌云钧压根不想跟她废话,用同样一招,将卢月儿给杀了。“七羽,你把卢月儿的尸体丢去卢家大门。”“倘若裴晏有什么事,我要卢家满门陪葬!”凌云钧冷酷的下达着命令。“遵命!”凌云钧处理完这两个人,转身就离开了。他出王府大门后,并没有回去,而是上了自己的马车,他在等里头的动静。他要等她平安的消息。如果她有事,他不会放过自己,如果不是他的纵容,她们的手伸不到裴晏这里。一切都是他的错。这边王慧纶示意李彦遐杀了剩下二人,自己则飞快朝产房跑去。他现在可以去见砚砚了。“啊……”撕心裂肺的痛声一阵盖过一阵。太医已经表明,裴晏是难产,而且有大出血的征兆。太夫人整个人都冷了。王慧纶抵达正院,二话不说冲进产房。他挥开层层阻拦之人,一把冲到裴晏跟前,握住她的手,抱住她的脑袋,“砚砚,我在,我在……”他看着那裴晏下面流出的血,整个人浑身发抖,六神无主,没有了生气。“砚砚,砚砚……”害怕,太害怕了,他害怕失去她。视线里,太医,稳婆,丫头,嬷嬷,交织着背影,把他晃得晕乎乎的。可是他的砚砚呢?裴晏已经浑身是汗,脸色苍白的不像样,目光朦朦脓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