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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只剩下那个卡尺头男巫和安妮塔两个人,气氛安静到压抑,安妮塔觉得应该说些什么了。“这个火焰……”“你想在这里等傲罗,还是我把你送去不来梅?”从黑森林到不来梅似乎有些太过遥远,安妮塔看着布鲁姆手上的扫帚默默摇了摇头。“我在这里等傲罗吧,把我送回家太辛苦了。”克鲁姆背对着安妮塔点点头,便利落地翻上扫帚,飞走了。看着克鲁姆的背影,安妮塔感觉到了一丝放松。她听到了白胡子巫师和他的争吵,这个卡尺头巫师的祖父死于格林德沃之手。和她站在一个空间,他也许也感到非常难受吧。眼前森林的蓝色火焰还在继续燃烧,而她站得地方依旧一片森意盎然。安妮塔隐隐感觉有些奇怪,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也许是因为突然安全而产生的不真实感吧,安妮塔晃晃脑袋,随意坐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蓝色的火焰依旧在跳跃,安妮塔知道它会将曾经生机勃勃的森林烧灭的只剩灰烬。安妮塔突然很想知道,如果雷奥娜知道她的选择会导致这样的结局,她还会为了那看起来很美好的愿望,亲手葬送自己的一切吗?也许不会吧,她只是想要拥有更好的东西,如果那更好的东西注定得不到,还会让她赔上所有,那傻子才会去做呢。但也许还会去那样做吧,毕竟预先知道了故事的走向,她会认为再来一次便会将故事推向她想要的那个结局。虽然,不管怎样都很有可能会是同一个结局罢了。第47章出错的时间当安妮塔再次睁开眼睛时,她看见了无限延伸的环状穹顶。这又是哪里,难道她在等傲罗时睡着了?梅林的胡子……“诸位已经检查了魔杖,我们可以领走安妮了吗?”这熟悉的声音让安妮塔的眼睛一亮,是克劳迪奥。“这事涉及到一位前傲罗,我们需要留下这女孩。”“我并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毕竟大家都知道萨克森先生不可能被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杀死。”“抱歉,按照我们的程序,哪怕您要领走她,也需要先证明她是安妮塔·奥尔巴赫。”“呵,如何证明?”克劳迪奥的声音听上去快要压不住脾气了。安妮塔连忙坐起来,准备去找克劳迪奥,却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块雕刻着奇怪魔纹的石板上,悬浮于空中。安妮塔站了起来,准备给自己施一个羽护咒便跳下去,结果发现自己的魔杖已经不见了。他们之前说的检查魔杖,说得该不会是检查她的魔杖吧……他们在怀疑她。安妮塔的脸色瞬间变得很精彩。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坐卡尺头巫师的扫帚从黑森林飞去不来梅呢。现在成了一个没了魔杖还被悬浮在空中的巫师,这下该怎么办……安妮塔在魔纹石板的边缘试探,小心往下面看去。一个有着玫瑰棕发色的男巫就在石板下面和拿着记录本的傲罗僵持着。似乎感觉到有人再看他,男巫抬起头看到了安妮塔,果然是克劳迪奥。“安妮塔,”克劳迪奥刚看见安妮塔便冲着她笑开了,“你醒了,你先在上面休息一会儿,我们待会儿就回家。”“嗯,我没事。”安妮塔乖巧地对他点点头。克劳迪奥心情好多了,他扭头继续和那个傲罗理论,“先生,我不知道您这样做是为什么,但是我不得不告诉您,您做了多余的事情。”“这是我该做的事情,并不多余。”克劳迪奥对着他微笑。“可以了,迪奥,我拿到了。”身穿墨绿色西装的海因里希从圆拱门后面走了过来,他的长发简单扎在身后,手里拿着一封盖着红色漆印的信。他快步走到那个傲罗面前,将信封扔在他的面前,红色的漆印瞬间粉碎,纸张自由伸展成一张黑色布告。“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将安妮接回家了吗?”海因里希一边整理袖口,一边和那傲罗说着。那傲罗一言不发,后退半步,对着安妮塔身下的石板做了一个下降的手势。石板上的魔纹发出绿光,石板缓缓移动,慢慢降落在那傲罗面前。安妮塔赶紧跳下石板,躲入克劳迪奥身后。“那么,就此告辞。”海因里希随意地朝着那个傲罗打了一个手花,便带着克劳迪奥和安妮塔走出德国魔法法律执行司。他们准备通过交通司的飞路网回奥尔巴赫老宅,一路上海因里希非常沉默,而克劳迪奥则紧紧攥着安妮塔的手,在拥挤的交通司之间穿梭。随着熟悉的飞路网爆炸声,安妮塔终于看见了奥尔巴赫家的会客厅,这熟悉的布置让安妮塔鼻尖泛酸。“我的小安妮,”珍珠白的幽灵穿透沙发冲到安妮塔面前,“你没有事真是太好了。”“父亲,萨克森先生死了。”海因里希将手套解下,坐在沙发上。“雷奥娜的父亲?是他?”穆勒祖父的灵魂开始抖动,“迪奥,你先和安妮回去休息,晚上莫娜会回来,你准备一下。”那些记忆中萨克森姐弟提到的奥尔巴赫教授果然就是祖父吗?安妮塔眼神暗了暗,拉着克劳迪奥的手走上回旋的楼梯。“安妮,你还好吗?”克劳迪奥轻声询问。“我没事,”安妮塔将克劳迪奥拉进房间,“萨克森先生并不想伤害我。”“所以是那些人掳走了你?”克劳迪奥捏紧拳头,“多少年了,已经多少年了,他们到底想要怎么样?如果这么多年的道歉和忍耐都没有用,我们为什么还要继续这样。”“不,有用的,克劳迪奥,你相信我,那是有用的,”安妮塔认真地看向克劳迪奥的眼睛,“我得到了一个男巫的帮助,他的祖父是被格林德沃杀死的,但他还是帮了我。”克劳迪奥不可置信地看向安妮塔,“真的吗,你遇到了那样的人?”安妮塔肯定的点头。“那可真好,”克劳迪奥的拳头慢慢松开,“安妮你失踪的这半年,对我来说,每天都是煎熬,那群人的脑袋就像铁石一样,如果不是你的名字还亮着,我真想冲进那些家伙的家里,一人给一个索命咒。”“迪奥,现在已经没事了,”安妮塔安慰着克劳迪奥,“不过,如果我没听错,你刚刚说了半年?”“对啊,半年,怎么了,安妮?”安妮塔瞬间便回忆起了在黑森林时的那种违和感,对啊,前不久还是圣诞节,黑森林怎么会是那种绿意盎然的样子呢。“迪奥,在我的记忆里,圣诞节就是前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