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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模样,心里舒爽的很,还是严卿有法子,这些人整天拿着俸禄,就知道问朕要银子,简直都是群没用的废物。严双依旧是垂着眼皮,继续道,“我那学生科举之路坎坷,如今只是举人,得了这个法子,便快马加鞭送给微臣,想让百姓早日脱离严寒。”宣德帝知道严双的为人,如果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他是不会将事情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严卿快快说来。”严双又从袖中掏出图纸,大太监这次极有眼力见的上去接过,呈了上去。“皇上一看便知。”严双不再解释。宣德帝在认真的看着图纸,底下的朝臣同派系的相互眼神交流,心里对严双的话却是不信的。这样的天气不是第一次出现,却从来没人提出过有效的办法,更何况严双的有多少学生他们都知道,全都在京城,哪里又冒出了个不在近前的弟子。众人心里一番猜测,却都不表,只等着宣德帝看完后,到时候一起发作才好。“好,好!”在一阵寂静后,宣德帝将图纸仔仔细细看完,而后抚掌大笑,心中多月的郁结终于得到解决,怎能让他不痛快。宣德二年,宣德帝即位第二年,还没彻底掌控政权,也遇大寒,众朝臣出谋划策,却是收效甚微,冻死不少百姓,成千上万的难民赶来京城哭诉。于是可怜的宣德帝被言官御史逼着写下了罪己诏,祭奠祖先,言明是自己治国无方,才天降大难,这才得以平息民愤民怨。这也是宣德帝心里的一根刺,所以他极为看不惯不干实事就知道弹劾的言官,亲近三公首辅和内阁大学士。“此法百姓皆可用,若能及时推广,可救多少平民百姓,还请皇上尽早打算。”严双拱手。宣德帝内心感动,朝中有一严双,可抵百名言官,“朕心甚慰,传旨,工部今日必须将此法制出,再有户部广而告之。”“呈上此计者重重有赏,那...”宣德帝有些卡壳,看向严双。严双适时接口,“微臣学生名为赵朗,那是他的学生谢青云所想出的法子。”宣德帝来了兴趣,“那谢青云年岁几何?”这个赵朗没在纸上具体提过,只说谢青云天赋极佳,有三甲之资,又称他为神童,严双便自己做了猜测,“这臣不知晓,只知那小童聪慧异常,应不超五六岁。”谢青云过了年也到了五岁,所以严双猜的相差无几。宣德帝虽然很是感兴趣,但到底不在身边,“那便赐赵朗与谢青云宝钞百两,以作嘉奖。”严双嘴角抽了抽,百两听起来多,可这宝钞是皇帝印着自己用的,百两宝钞顶多只值二十两白银。皇帝真是到了这个时候都不忘给国库省银子,不过重要的也不是银子就是了。“微臣谢过皇上。”宣德帝又道,“严卿何时又收了个弟子?”其他朝臣也都竖起了耳朵,他们也想知道这赵朗是何许人也,还未有功名在身,就搞出这么大的事。以后入朝为官,岂非又是严双的一大助力。至于严双说那法子是一个五岁小儿想出来的,他们又不是真蠢,这铁定是严双想出来的托词。为了掩护他那不知道哪里来的弟子,严双越是这么护着,他们就越想知晓,等回去之后,一定要派好好查上一查。第61章严双不知道其他同僚的想法,不过就是知晓了也只是嗤笑一声。“微臣也有数年未见这学生,若有一日他能进入朝堂,皇上必就知晓了。”那信中重点提的地炕,对赵朗本身的情况却少之又少。自从被急昭回京,朝堂动荡,皇帝新政,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作为保皇派的严双,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政事之上。直到近两年朝堂局势才逐渐平稳,严双却没有松口气的机会,各种民生问题又接踵而来。大旱,暴雨,严寒,百姓受苦挨恶,居无定所,这些处理不好,又被那些有心之人加以利用。在坊间散布流言,说是当今圣上不是天命之子,无德无能不配为帝,老天爷才降下灾祸警示世人。严双忙着与这些人斗智斗勇,不是赵朗主动送来的这封信,他是真的忘了自己还曾收过这样一个学生。“爱卿的学生都是能才,朕倒是十分期待了。”宣德帝心情甚好,也有心情说起了玩笑。其他朝臣见皇上对严双的态度,真是眼红嫉妒,也心里懊悔自己当初怎么没有严双那老匹夫这么好的眼光,真是一朝便成了天子近臣。在圣旨下去后,工部连日连夜,终于在宫中的第一个宫殿里成功的铺设的地暖。宣德帝正与内阁大臣议事,内阁中也是每个角落都摆上碳炉,只是皇帝用的碳和寻常百姓自然不同。都是御供上好的银屑炭,不仅燃烧起来点烟味杂物也没有,还颇有一股松枝的清气。只这内阁宫殿本就大,所以摆上的碳炉也还是能感到高冷。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大太监朱德胜正靠在殿门口的柱子边打盹,此时一个小太监小跑过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声,朱德胜的困意全无,赞赏的看了一眼小太监,“是个机灵了,以后你就到咱家手下办事。”小太监喜出望外,“谢谢公公提携,奴才一定为公公好好办事。”朱德胜又勉励了他几句,这才一挥拂尘,正好衣帽,低着头,步子极轻的进了殿中。见三位阁老和七位大学士皆在场,此事正在争执,宣德帝的眉头紧锁,好似十分不快。“皇上,微臣以为严双呈上的地炕之法可行性不大,至今也无人用过那法子,不可动用大量民力去采矿煤。”三位阁老之首的陈阁老首先反对。却有另一位阁老站出来,同样是保皇派的李安,“微臣以为陈阁老的话有失欠妥,那图纸工部侍郎也言明可行,矿煤开采势在必行。”宣德帝的眉头微松,却听陈阁老又道,“若是不可行,那后果谁来承担,百姓本就饥寒交迫,哪里来的力气去矿山采煤,李阁老怕是享清福久了,忘了贫民百姓的苦楚。”李安被他这番讽刺的脸上涨红,又要反驳,此时早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