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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他最清楚的一点就是――妈是亲妈,会以为他笨,把自家爸爸当好人;听了他这番话,mama只会自己心里说服自己,劝说着舅舅退出。“不行,这不行。”苏美伊立刻回绝,她可不像儿子对丈夫有期待,在商场的事情上头,丈夫比任何人都要冷静,沈钟过去求,只会让丈夫觉得儿子妇人之仁,优柔寡断,把亲戚之情放在集团事务之上。她心里对兄长是无限愧疚,不过很快说服了自己――再等几年,等到儿子上位,阿钟这么听话的孩子,肯定会支持舅舅的,苦也就是苦这几年,再说了,以前不也有积蓄吗?这么越想,她好像越觉得合理了。说来也怪大哥,贪心太过,如果少少的贪一点,哪会被人发现呢?现在让她和阿钟这么为难。“阿钟你放心,我会去劝你舅舅的。”既然如此,不如把这当做阿钟的“业绩”,苏美伊也挺干脆,“到时候你也去和你父亲提一提这事。”苏美伊想得很好,到时候大哥自己退钱出来,又能提现阿钟处事中正,不如沈铮那么偏激,又对亲戚颇有照顾,化好事为坏事,岂不很好?“就这么定了。”苏美伊点头,拿着手机便往屋外走,她得打电话和大嫂那边先商量清楚。……那头沈家人的一番挣扎纠结,沈铮这并不清楚,迫不及待地他,刚把沈家那头的事情稍微做了个解决,便匆匆地赶到了不远处的陆家。然后……冲动地直接进门,和陆家人一起吃了顿饭后,在大家调笑的眼神里,主动地提出了“要接陆宁芝回家”这事。沈铮当然知道,沈家人那眉来眼去里藏着的是什么意思,可是他连多等一天都等不住了,只想要立刻把乐不思蜀的小娇妻给接回去。陆宁芝坐上沈铮的车后,一句多余的话都没问。她在和沈铮的交往过程中,一直遵守着一条守则――“如果你想要说,无论何时,我都给你留下愿意倾听你所有心事的耳朵,可如果你不想说,那就让我静静地陪着你就好,足够了。”她看得出沈铮的心情复杂,只是和他随意地说些别的,从这几天她在家里又吃胖了两圈,被强行喂猪,说到了她和奶奶一起去张大师呢。“张大师?”沈铮刚刚还在想沈家的事情,现在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怎么带你去了。”陆宁芝觉得不太对,她疑惑地问:“你知道张大师?”被忽然问住的沈铮,一瞬间有些发愣,他装作认真开车没听到,好一会在心里想好了答案后才开口:“你刚刚说什么?我没认真听。”“我说你认识张大师吗?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陆宁芝已经在心里帮忙圆上,“不过想想觉得我这问题问的也有点问题,奶奶当初找你,肯定说过张大师吧?”沈铮松了口气,这和他找的理由差不多:“嗯,那时候奶奶到家里提过的,这位张大师,名气挺大。”“奶奶就是不放心呗,非带我去找张大师算一卦,确认我现在一切顺利。”陆宁芝回得随意,其实她觉得沈铮的状态有几分怪,像是绷得很直一样,不过大概是因为今天心情不好的原因吧?“卦象怎么样?你怎么不和我说呢?”沈铮现在恢复了常态,可nongnong的心虚,在心底作祟。他是要老实交代呢?还是要老实交代?可怎么就开不了口呢?要不,再过几天?或者没准芝芝就忘了这事了。沈铮此刻还不能深刻理解,侥幸心理要不得的理论。“卦象当然很好呀。”陆宁芝撒娇道,“大师说你是我的贵人,遇到你我逢凶化吉,以后只会一帆风水,越过越好。之前你不是在忙吗?我就没和你说。”“那就好。”陆宁芝的注意力很快转移:“也不知道我这么多天没回去,家里现在怎么样了,没准都生灰尘了,房间如果有灰尘,我是睡不惯的。”陆宁芝鼓起勇气,暗示了一波。她话都说得那么明白了,沈铮不会不懂吧?又不是傻子?“阿姨每天都有来打扫。”脑袋间歇性短路的沈铮认真回答,“和以前一样,每天都会通风,清洗,被套这些阿姨也有清洗晾晒更换。”……陆宁芝陷入难言的沉默。这是傻子吧?这确实是傻子吧?她真想把这家伙的脑袋打开看看,里头装的是什么?没事,是自家的,她忍。陆宁芝想了想,又说:“这几天在家住久了,都习惯了,也不知道回去房间习不习惯。”这回,敏锐如她,还把房间这两个字点了出来。说到这,沈铮眼睛陡然一亮,看了过去。陆宁芝注意到了他的动向,下意识地坐直,眼神轻飘飘地瞥了过去,这回懂了吧?虽然由她主动提出是有点奇怪,可谁让沈铮尊重她过了头呢?还她当年那个如狼似虎的男朋友好吗?这还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我还没和你说呢。”沈铮话里有几分邀功的意思,“上回你不是说,你喜欢家里的床吗?”“……啊?是。”陆宁芝点头,她怎么就觉得,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呢?“我让李特助和林管家问了问,又按图索骥去大海捞针,总算找到了一模一样的同款。”嗯,预感成真。陆宁芝在心里把和沈铮同款形象的小人又捏又扁,抓起来甩来甩去:“你现在邀请我晚上和你一起试用这张床还来得及,最后给你一次好好说话的机会。”沈铮并不知道陆宁芝丰富的心理活动:“等你回房间你就知道,你现在的床、床单,一整套都是和家里一样的,这样以后你就能好好休息,不会再因为认床不舒服了。”沈铮想着的,是全方位服务,要陆宁芝不在觉得待在陆家更好,可他哪知道,今天陆宁芝的重点,完全不在这呢,他现在说的这些,只会以最快的速度点燃陆宁芝的怒火,然后把她气得一佛升天。我太难了,我真的太难了。陆宁芝侧头,脑袋磕到升起的玻璃窗,就是“咚”地一大声。“没事吧,芝芝?”陆宁芝迅速回答:“没事。”然后将头倚在车窗外,看着外头的车。她脑袋没事,可心里有事。陆宁芝就恨不得挽起袖子,大声地指着外头路过的一切――“嘿,你看到了没有,外头川流不息的车,别人都在开车,你在干嘛?不是这个车。”“开过去的公交车上,有不孕不育医院的广告,朋友,有没有想过我们好像少了一步什么?”“路过的小情侣,在公交车站坐着偷偷接吻呢!我们是夫妻!是夫妻!”……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