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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从小就喜欢初雪了,这也是两家的缘分。亲上加亲,对我们两家来说,都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当天夜里,安氏便将这些话一并转述给了莫初雪听。莫初雪的心里自然又是一阵感动,越发庆幸自己最终嫁的人是安凌远,而非那个道貌岸然的孙仁孺。母女俩正在说话,却听见连翘在喊,六姑娘来了。能有今天,全靠莫白薇在中间调和走动。莫初雪向来知恩图报,她知道自己这一嫁人,从此山高水远,便很少能回来了。加上,这段时间,她同莫白薇朝夕相处,积累了不少的感情。情之所至,她拉住莫白薇的手,足足凝视了她半刻钟,才道:“薇儿,我这一走,不知何时才回来。你在府上,要好好照顾自己。”“这正是我要说的。”莫白薇的口气里透着淡淡的哀伤。她上前一步,轻轻地抱了抱长姐的身子,心里感慨万千。前世长姐在李府中孤独死去。这一世,她终于能找到一个知心人,二人相伴到老,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或许,百折千回之后,她的命运也能被改变。她想起那把亮光闪闪的大刀,泪水顺着眼角缓慢地就落了下来。莫初雪感觉到手背上的濡湿,知道她哭了,急忙放开她的身子,从胸口掏出帕子来,替她擦。一边擦,还一边说,“再哭就哭成小花猫了。”瞧见这一幕,安氏也不免动容。她轻轻拍拍莫白薇的背,劝慰道:“再过三两个月,等你行金钗之礼时,叫你长姐回来就是。”被安氏一提醒,莫白薇的心里陡然一惊,忙叹一句,时间过得好快。如果她没记错日子,每年的金钗之礼应该会在五月末。而在金钗之礼前,会有一个斗锦大赛。莫家世代做绸缎生意,对斗锦大赛相当看重。得了斗锦大赛的魁首,不仅能获得御赐的封号,还能为家族带来生意。所以,每一年的斗锦大赛,莫家从不落下。只不过,成绩却一直不尽如人意。今年,老祖宗很早之前就叫红儿吩咐她,今年叫她参加。所以,顶着家族门楣的巨大压力,她不得不重视。现在一想,距离斗锦大赛也没剩下多少时日,她也该收拾收拾准备上了。莫白薇正想着,樱桃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了过来,“姑娘,不好了。”她急忙抬头,安氏与莫初雪也被惊得瞪大了眼睛。只听见,樱桃抚着胸口,气喘吁吁地道:“姑娘……姑娘……不好了……紫鸢逃走了。大家这几日都在忙着大姑娘婚礼上的事情,所以,就叫……就叫紫鸢钻了空子!”第二百六十一章神秘三房被撵出府后,紫鸢则一直被拘在府中。她之所以留着她,也是有其打算的。因为她总感觉,紫鸢会有派上用场的一天。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她今日竟敢大着胆子逃走了。见她面色变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姑娘,看管紫鸢的那个人,您可要惩罚他?”莫白薇摇摇头,瞅一眼窗外凝重的夜色,云淡风轻地道:“不必,跑了就跑了,也不必叫人去找。”紫鸢奴籍未除,想找到一个肯收留她的人家,一定比登天还难。保不齐她在外风餐露宿,混不到饭吃,便会灰溜溜地回来。“姑娘……”似是不敢相信,又喊了一声。莫白薇坚定地点点头,“你先回去,就按我说的去交待。我再留一会儿,陪长姐说说话。”对紫鸢,莫初雪只有模模糊糊地印象,安氏更是不知。是以,二人心中虽有疑问,却知道与自己并无干系,也就没多问。这天晚上,三人聊天一直聊到深夜,莫白薇才依依不舍地从绿竹园回去。蔷薇园四下亮着灯,几个丫鬟在廊下的长凳上排排坐着,松林则背着手,来回走动,坐立不安。见她回来,松林忙不迭地跑过来,跪地,“姑娘,都怪小人看管不力,求您责罚。”“,我叫你交待的你都交待了么?”莫白薇的视线越过松林,落在面上。紧张的站直了身子,咬着嘴唇,为难道:“婢子确实交待了下去,可松林管事非说责任在他,一定要向您请罪。”“芭蕉,快将你家的扶起来。”莫白薇冷不丁道。芭蕉闻了令,只得硬着头皮走过来,脸颊绯红,故作抱怨道:“姑娘叫你起来,你赶紧起来,不要惹她生气。”芭蕉的话着实管用,松林几乎是即刻就站了起来,只不过,头仍低着。不知是因为难为情还是愧疚。其实这会儿,松林心里两种情绪全都有。他之前帮刘允办下的事,不下十桩百桩。每一次他都办得稳稳妥妥,从未出过疏漏。当初再难看管的人,他也没叫跑了。想不到,今时今日,居然叫一个小丫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偷偷的溜走了。这事儿要传进刘允耳中,少不得要埋汰他几句。这还不是最关键,最关键的是,他怕莫白薇为此反悔,断了他跟芭蕉的婚事。“松林,你若想戴罪立功,我便给你个机会。”莫白薇知道松林一贯好面子,略一沉吟,便道:“明儿你就找人去城门口盯着,一有紫鸢的消息,便派人回来知会我。”京城拢共就这么大,只要不出城,紫鸢早晚都找到。……离莫初雪大婚的日子,只剩下两天。但凡收到莫家请柬的客人们,陆陆续续地全到了。送来的礼物,堆积成了小山。原本按着莫文庆的意思,莫家这边低调着办一办就好。毕竟,到林城后,还要再风风光光的办一场。可老祖宗并不同意,只说莫初雪是她的掌中宝,说什么也不能委屈。莫文庆只好作罢,本着风风光光的态度,广发请柬。是以,这两日的莫家,比素日里要热闹了太多。莫文庆瞧着人流如织的情景,脸上赔着笑。只是,他亦不能保证,这所有人他全都认识,比如眼前的这一位。眼前站着的少年,身材挺拔,剑眉星目,英俊的长相叫人一见难忘。不过,他前思后想,脑海中仍是没有半点儿印象。他颇有些尴尬伸手擦着汗,客气的问道:“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