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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余生的巨大的冲击。她就这样愣住了,呆呆的半天没有任何反应。叶少臣的心落回了原位,她刚刚居然要自尽?用自己的匕首,要往她的身体里扎进去?叶少臣根本没有来得及考虑,身体自己动了起来,随手不知道拿了什么将她的匕首砸开。他慢慢地蹲下身子,刚刚没有多余的反应控制力到,苏龄玉的手裂出了口子,细细的血在她的手上蜿蜒开来。“疼不疼?”叶少臣用布将口子压住,眼睛在她的身上扫视。半个脸颊高肿着,裸露出来的右脚脚踝肿的比他拳头都高……叶少臣的眼神慢慢地发沉,手臂一个使劲,直接将她抱了起来。苏龄玉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一样,没受伤的手下意识地抓住叶少臣的领口,她怕掉下去。“你怎么会在这里?”苏龄玉觉得跟做梦似的,她逃过一劫了?又这么巧是她认识的人来救了她。这种感觉……,就跟随手去彩票店换零钱,结果中了头奖一样不可思议。“不是你让我来的吗。”叶少臣口气很随意的样子,苏龄玉想了想,还真是。这算不算自己救了自己?苏龄玉这会儿浑身都在疼,一旦神经放松下来,身体的不适就开始放大。她很怕疼的,脸上、肩膀、脚踝……,循环轮回的疼痛,让她不舒服地把叶少臣的衣服揪成了一团。叶少臣低头,看到她疼的发白的脸,和额上渗出来的汗,嘴唇抿得笔直。“姑娘!姑娘!”苏龄玉打起了精神,看到青芝猛地推开一个人冲了过来。小丫头脸上满是泪水,死死地拽着她的袖子不放开,“姑娘您还好吗?青芝没用,都是我没用……”“我说青芝姑娘你也太……”岳生无奈地走过来,手里拎着酒酒,手臂上一道道全是抓痕。“苏姑娘您说,叶帅让我看着她,这么危险她非要去找你。”岳生想抱怨两句,结果一抬头瞧见了叶少臣的脸色,顿时闭了嘴。苏姑娘被山贼抓了,会不会……遭到了不好的对待?这不是废话嘛,这里可是山贼窝!岳生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苏姑娘……,也着实太可怜了一些。“不哭了,我不是好好的。”苏龄玉试图笑一个安慰她们,然而肿了半边的脸,笑成什么样都毫无说服力。不仅青芝在哭,酒酒小小的手紧紧地攥着苏龄玉的衣服,大大的眼睛里不断地滚出泪珠子,看得苏龄玉心疼不已。叶少臣皱了皱眉,伸手拨开一大一小的手,“治伤要紧,这两个交给你了。”岳生头皮发麻,叶帅是不是看他最近太闲了?他宁愿去跟山贼过招啊!“将军,这些人怎么处理?”封狼那边已经基本结束,将几个看起来是头目的人围在了一堆。苏龄玉抬眼看过去,战舟赫然在列,他的一条手臂被砍断了,半个身子的衣服几乎全部被血浸湿,单膝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眼神却在看她。他大概在后悔吧,苏龄玉心想,后悔刚将自己抓来的时候,没有立刻弄死。“你觉得,要怎么处理?”叶少臣低头,去问苏龄玉的意见。她的目光看着战舟,仿佛那日刚被抓过来一样,没有任何情绪。“如果可以,斩草除根。”苏龄玉不喜欢留有后患,如果将这些人送去官府,谁能保证他们一定会受到惩罚?那些被榔头寨杀害的无辜百姓,官府当作看不到,那最好,就直接彻底铲除,以慰藉他们的在天之灵!第一百二十章怎么能不知道呢叶少臣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他真的挺喜欢这丫头的,脾气性子特别对他的胃口。“听到了?斩草除根。”封狼点点头,“属下会妥善处理。”苏龄玉再也没去看战舟一眼,她太累了,撑了这么多天,没想到真的活下来了。她活下来了!苏龄玉的眼帘无声无息地垂下,头轻轻地靠在叶少臣的身上。鼻尖似乎能嗅到一种令人安心的味道,苏龄玉终于放任自己,陷入了黑暗之中。……“为什么我家姑娘到现在还没有醒?”“苏姑娘并无大碍,许是……许是累了。”“姑娘疼的都出声了,你就不能给姑娘止疼?”“这……,我是随军大夫,军营里的没那么娇气,因此止疼的方子不多,不多……”“那就是你不会?”“呃……”“姨姨……”苏龄玉下意识地皱眉,好吵,好疼,好难受……“姑娘,您醒了?”青芝察觉到了苏龄玉的动静,立刻扑过去,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姑娘可要喝水?可要吃点东西?姑娘你哪儿疼……”苏龄玉余光看到一旁的一个大夫,喃喃自语地念叨着,“看吧,我就说是累了。”她笑了笑,声音沙哑得一点儿不动听,“要喝水。”青芝立刻擦干眼泪,迅速去倒了一杯水来。苏龄玉喉咙干渴得发疼,一气将杯子里的水都给喝了,这才算缓过来。“姑娘……”青芝又想哭了,眼睛里才沁出水光,苏龄玉抬头摸了摸她额上一块青紫的痕迹,“哭什么,该高兴。”“说得不错。”从门口走过来一个身影,叶少臣脸上挂着邪气的笑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该庆祝。”苏龄玉盯着看了半天,眼里淡淡的疑惑,半晌才恍然,“你的脸干净了。”“……”叶少臣的邪气笑容有些挂不住了,这女人刚醒过来,注意这种奇怪的地方做什么?出门在外,又是混在营中,不修边幅是正常的事,但是今儿,叶少臣忽然心血来潮地把脸弄干净了。岳生在叶少臣的身后,对着苏龄玉闪动着崇拜的眼神,苏姑娘大概是除了老夫人之外,第一个让叶帅注意自己形象的人了。“怎么样?脚还疼吗?”叶少臣企图让这个话题无声无息地过去,眼睛上上下下地扫了苏龄玉一遍。嗯,脸上的痕迹消退了,还是现在这样看着顺眼。“疼。”苏龄玉实话实说。“脚疼,肩膀疼,哪儿都疼。”还没出去的大夫脸都绿了,他该做的都做了,疼是无法避免的嘛,忍忍不就过去了?他委委屈屈地看向叶少臣,希望将军能为他辩解几句,他给苏姑娘治疗脚踝的时候,都没敢使劲儿呢。叶少臣微微挑眉,“我这里的大夫,可没有你那么神乎其神,若想不疼自己动手便是,需要什么,跟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