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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黑清澈的眸子蕴了掩饰不住的笑意,嘴上却道:“你是怎么把这样奇丑无比的面粉、鸡蛋和奶油的混合物称之为蛋糕的?”陆时语瞪他,突然撑着茶几俯身过来,“你知不知道自己这副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刻薄嘴脸,真的是很讨打。”她一靠近,淡淡的甜香混着奶油味迎面而来。魏郯喉头快速滚了一下,下颌到脖颈绷得有点紧。陆时语也后知后觉地发现两人离得有点近。太近了。感觉鼻尖都快碰一起了。“啊,那个,吃蛋糕吧。”陆时语身体动了一下,没等她站起来,魏郯突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陆时语满脸莫名,“你,你做什么?”“别动,这有面粉。”魏郯说着,食指轻缓摩擦她眼角细腻的皮肤,随着他的动作,陆时语纤长的睫毛,控制不住地扑簌簌抖个不停。他的动作很轻,如同羽毛一般落在眼角,好痒,痒到心底。陆时语忍无可忍,倏地挣脱他的桎梏,直起身子,用手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脸,力道很大,就好像她搓的不是自己的脸。“你家的刀呢?我用的是动物奶油,再不吃,一会儿真的要化了。”她道。陆时语做的蛋糕虽然卖相奇差,但却是严格按照教程上来cao作的,所有的配比都精确无误。所以味道还是不错的,新鲜水果更是铺满了整个蛋糕表层。“魏十三,你就好好感动吧,今天真是我人生的巅峰。我,竟然真的做出蛋糕来了!”陆时语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魏郯吃,那表情就像是在催他:快点夸夸我,快点夸夸我。“好吃。”向来喜怒不上脸的魏郯,露出一个毫不掩饰的大大的笑容,明亮地像是乌云散尽露出脸的太阳。“甜不甜?”陆时语问。“甜!”从胃到心肝都是甜的。陆时语满意了,用手捏着紫红的樱桃放进嘴巴里。“你手指怎么了?”魏郯这才注意到她的左手拇指和食指指肚有些发红。陆时语正在给自己切蛋糕,闻言,并不在意地道:“蛋糕胚烤好的时候,有点小激动,不小心碰到了烤盘。没事,早不疼了。”魏郯视线落在她的手指上,停了半晌,“不要再做了。”“嗯?可是我觉得自己做的比外面做的还好吃。”“我去学,以后我给你做。”“好哦!”说完,陆时语咀嚼的动作一顿。这话好像有点不对劲,可到底哪里不对劲她又讲不清楚。*不知不觉,初三开学已经两个礼拜了。短短的两周,陆时语已经真切地感受到了和初二完全不同的气氛。学校在不断地发书发试卷下来,在书桌上堆成了小山。“还有xx月”就要中考了,几乎成了强哥每天到班讲话的固定开场白。这种氛围之下,导致所有人都紧张兮兮的。陆时语也收了心,每天提前一个小时就起床,在家自学后才去学校。国庆放假前,迎来了初三第一次月考。第一天上午考完,大家就蔫巴了。“今天上午这两门的题目真是巨难啊。”陆时语戳着米饭,连最喜欢吃的宫保鸡丁吃在嘴里都没感觉了。“我之前就听说初三第一次月考都会给一个下马威。”李怡潼叹了口气,放下筷子,抱着豆浆喝了一口。“哎哎哎,我说介介们,别丧了,振作点。你们想啊,这么难的题目,除了金字塔塔尖的那一小撮人,肯定大部分人都做不出来。”于嘉航坐在旁边一桌,隔着条过道和她们说话。陆时语“唰”地就看向金字塔塔尖的那位,用筷子敲了敲他的餐盘:“十三啊,你考得怎么样?”“可以。”魏郯神色如常。但几乎所有人都听得出来他的言下之意:第一名还是我的,你们这群菜鸡就不要肖想了。cao啊!于嘉航直接飚了句脏话,将手边还没喝的酸奶推到桌子中间:“我赌大人超第二名20分。”杜一翔也跟着加注:“我赌25分,一罐可乐。”赵凌:“那我就30分,一根烤肠。”孙博彦:“算我一个,两个茶叶蛋,我也是20分。”“woc!”赵凌直接踹了孙博彦一脚,低吼道:“把你的两个茶叶蛋赶紧拿开,别放在我的烤肠下面。”孙博彦皮肤有点黑,黑壮黑壮的更像体育委员。他带着个黑框眼镜,被踹地莫名其妙踹,“你丫神经病啊?”“我神经病还是你猥.琐?你自己看。”赵凌指着桌上的一根烤肠加两个茶叶蛋,忿忿道。他这么一说,埋头苦吃的杜一翔也抬头去看。这一看不要紧,他一口饭差点喷出来,大笑:“孙博彦,你真他妈猥.琐。”他们这一桌闹出的动静不小,陆时语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去瞧,魏郯端着吃完的餐盘站起来,一只手抵着她的额头把人按回座位,无奈道:“你怎么什么都好奇?”等陆时语把他的手拍掉,就见孙博彦的脸黑红黑红的。她纳闷地问李怡潼,“他们到底笑什么?”李怡潼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月考的成绩要到国庆黄金周之后才能出来。关于小长假,陆时语已经有了计划。附中初中部每个年级大概五百人左后,而高中部每个年级则扩大至一千人,招生范围面向整个帝都。可以说高中部才是附中的金字招牌,汇集了最优秀的师资力量和教学资源。相应的,附中的中考分数线也大大高于普通高中。因此,即使是附中初中部也不是全员都能直升本校高中的。必须要和全市同学一道竞争厮杀,所谓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也不为过。以陆时语现在的成绩,升入附中高中还不是十拿九稳。所以,月考前听孙博彦说十一放假要上个提高班,她也心动了,回家就让苏亦帮她报了名。十一假期的前四天,魏郯陪着俞景蕙去了S市。俞景蕙有个大学最要好的闺蜜十几年来终于喜得贵子,于是借着给宝宝过百日宴的名号,广邀亲朋。魏爸爸医院很忙,陪不了老婆大人,俞景蕙就瞄上了魏郯。魏郯并不想去,但架不住亲妈的软磨硬泡。“去吧去吧,平时学习压力那么大,出去散散心就当解压了。”“我压力不大。”“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出去看看也能开阔眼界。”“我小学六年级毕业旅行就去了S市。”“我儿子貌美如花、心灵手巧,怎么能像大姑娘似的天天宅家里?”“在家做自己感兴趣的事也挺有意思的。”俞景蕙见她死说活说,儿子就是不为所动,干脆使出杀手锏。她抹了抹没有一滴眼泪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