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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的晚霞还要艳丽。好在包厢昏暗,大家也都玩嗨了,谁也没注意到。刘晓雅和班上另外两个女孩顾思怡和孙艺菲坐在一起拼酒,喝到兴头上,还很嗨地加了点白酒。几人中,除了顾思怡谁也没喝过白的,好奇又刺激。顾思怡招呼陆时语坐下,将和纯净水一样的透明液体挨个倒进四个小杯里,鉴于她们几个是头一回,不知道白酒的厉害程度,她只倒了个杯底。孙艺菲好奇地端起来闻了闻,辛辣刺鼻中带着酿造的酒香。“头回喝白的,干喝是不行的。”顾思怡说着,拿来一瓶雪碧,在三个小姑娘的注视下,将酒杯倒满。“雪碧加白酒,不好喝你来找我。”顾思怡说完,一仰脖喝了一半。另外三人看的眼睛放光,纷纷效仿。陆时语啤的红的都喝过,唯独没喝过白酒。她先抿了一口,雪碧的甜混着淡淡的辛辣,顺着喉管下去,激的人一抖,后味略苦,不过总的来说,还能接受。她朝旁边一看,刘晓雅已经大半杯下去,孙艺菲也发表评论,“真的好喝。”“来,走一个。”顾思怡得意洋洋地建议:“干杯!”“干杯!”“干杯!”这时,赵凌坐在点歌台前,拿着话筒喊:“是谁点的?”包厢内吵吵闹闹,没人应他,他又喊了一遍,正要切掉这歌,魏郯慢悠悠站起来,“我点的。”“我日!”赵凌直接爆了粗口,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大人,这是你点的?!”他这一嗓子声音超大,引了大半同学都看了过来。“大人唱,这他妈是什么画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要官宣了吗?”“妈耶,还没唱,我都觉得很甜了。”魏郯接过话筒,随意地坐在高脚凳上,屏幕光晕打亮精致立体的五官。陆时语放下手里的酒杯,暗戳戳举起手机,关掉闪光灯,按下拍摄键。同一时刻,魏郯若有所觉,侧头过来,视线相对。他微微挑眉,眼尾弯起,黑沉的眼睛漾出点点笑意,如涟漪般扩散。“我喜欢的样子你都有……”他继续唱道,目光凝在陆时语身上。同学们起哄声,口哨声响成一片。赵凌一脸呆滞,“这,这,这算杀熟了吧?!”杜一翔叉了块西瓜,道:“你懂个锤子。”于嘉航剥了个开心果扔进嘴里,瞥他一眼,“你他妈懂个锤子。”孙博彦好心拍了拍赵凌的肩膀,“这叫青梅竹马!懂吗?铁锤!”赵凌晃开孙博彦的手,憋出一声发自内心的嘶吼,“我他妈为什么就没有发小!!!”在顾思怡的带领下,几个小姑娘用白酒兑健力宝,白酒兑可乐,白酒兑绿茶,一一试了个遍。酒量最差的刘晓雅和孙艺菲已经不太清醒了,一个靠着陆时语,一个靠着顾思怡,两人迷迷糊糊笑地停不下来。结束时,顾思怡扶起孙艺菲,和陆时语说:“咱们一人送一个?”陆时语比了个OK。她酒量还可以,除了略有头晕,别的没什么感觉。陆时语和魏郯一起出来,打车将醉地不省人事的刘晓雅送回家。刘晓雅家在南三环的老居民区,路灯昏黄,十几层的筒子楼,电梯间墙皮斑驳,贴着不孕不育、通下水道、开锁、买房租房的各式小广告。刘晓雅爸爸把女儿接了过去,刘晓雅mama客气地和他们道谢,让他们进来休息一下。时间已经很晚了,陆时语笑着拒绝。狭窄而老旧的电梯金属门缓缓闭合,下降的时候甚至能感觉到明显地晃荡,陆时语有点害怕,紧紧抓着魏郯的手不放。直到出了电梯,她才松了口气,拧开矿泉水喝了好几口。魏郯突然缓缓蹲下。陆时语疑惑的视线顺着他的动作向下,最终定在散开的鞋带上。她不自在地动了动,“我自己来。”“别动。”魏郯按住了她乱动的脚。他的手掌宽大、干燥、温暖,包裹着她的脚腕,熨帖着她的肌肤。陆时语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脚腕开始,蔓延往上,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术,一动不动。强迫症轻度患者帮她系了个很标准的蝴蝶结,两边露出来的鞋带几乎一样长。魏郯将人送到陆家门口,陆时语竟然生出点不舍来。这一天他们虽然一直在一起,但两人几乎没什么机会腻歪。不知道别人是怎么谈恋爱的,她觉得也许自己太矫情了,深吸一口气,微笑着说:“晚安,男朋友!”“晚安,女朋友!”魏郯一手插兜,顺着她回答。陆时语转身,一步都没迈出去,魏郯的手就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腕。只有几秒,就松开了。原来并不是只有她不舍。陆时语笑着问他:“怎么,舍不得和我分开啊?”“嗯,舍不得。”魏郯答得痛快。他走近一步,两人面对面站定,“女朋友,我的晚安吻呢?”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时间大概是早六晚六和中午三点(* ̄︶ ̄)第63章撒娇六十三点魏郯用的是疑问句,却完全没有征求她同意的想法,话音刚落就付诸行动了。他的气息混着酒精的味道扑面而来。强势而霸道。陆时语的脑子里嗡地一下炸了。不同于下午那会儿的简单相贴,他试探着沿着她的唇瓣轮廓仔细描绘。陆时语紧张到整个人僵立不动,魏郯引导着她的右手扣在自己胸前,她摸到了他的心跳,那样有力,一下一下,重锤一般。有一瞬间,陆时语觉得那砰砰的跳动,和自己的心跳重合了。她伸手攀上了他的脖颈,双唇启开一条缝。魏郯怎会和自己的好运作对,他几乎没有犹豫,灵活的舌滑进她的口中,品尝到了心仪已久的味道。如想象中一样,甜美可口。这一刻的幸福,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令人耳红心跳的细小声音回荡在安静的胡同里。魏郯的索取越来越不温柔,刺刺的痛从唇上延伸到舌尖。陆时语软软地推他的肩膀,奈何她那点力气很快就被压制住。“嘶!”魏郯长长地嘶了一声,终于微喘着停下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内蔓延开,不用问,肯定是流血了。“这么凶?”他舌尖抵了抵腮,痛感明显。陆时语白净的脸颊绯红一片,甚至连脖子都红了。眼睛了蕴着一层水汽,控诉:“你弄疼我了。”声音软糯微哑,更像是朝他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