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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肚,她停在一间纹身店前。陆时语从小怕疼,耳朵上连个耳洞都没有。可是今天也不知怎的,在纹身店前站了几秒钟,她竟推门走了进去。店里有点空旷,装修比较暗沉,整个店内最为显眼的就是四周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纹身稿,从黑白到彩色,涵盖了中式、日式以及欧美等不同风格。一个年轻女孩子走过来问她是要纹身吗,有没有预约。陆时语“啊”了一声,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没有预约,只是进来看看。”女孩子脸上的笑容不变,甚至还给她倒了杯热水,“老板正在做个活儿,这里有图样画册,你随便看。”“好,谢谢你。”陆时语心里说,其实比起什么图案花样,她更想问纹身到底有多疼,上不上麻药。如果疼的话,那不是自己找罪受呢?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内室的房间门打开,当先走出来一个白净高挑的女人。她看起来最多三十出头,浅色短发,紧身牛仔裤下蹬着双帅气的复古靴,黑色口罩取下来挂在一边耳朵上。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陆时语,她将黑色的一次性手套取下来,问:“想做什么?”陆时语朝她笑了一下,“我还没想好。”年轻女人点点头,也不催她。朝身后的客人叮嘱道:“四个小时后揭掉保险膜,清水冲洗。如果肿了可以用我给你的纹身修复膏,用婴儿湿纸巾擦拭溢出的组织液。这两天少吃辛辣刺激的,不要喝酒。”“好的。”回答她的声音是个挺好听的女声。脚步声响,一个非常漂亮的混血女人走出房间。陆时语看着她,惊讶地眉毛高高挑起。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正文完结哦第95章撒娇九十五点陆时语放下图册,站起来,朝混血女人走过去,主动打招呼,“嗨,你好。”混血女人显然对她没什么印象,不过也有礼貌地回了她。陆时语拿出自己的钥匙包,上面除了若干把钥匙,还有一只蜜蜂胸针。她指着胸针问:“你还记得这个吗?”看到蜜蜂胸针,混血女人一下就想起来了,“哦,你是,你是……魏?”陆时语没想到时隔多年,她还记得魏郯,点头笑道:“魏郯,他是我男朋友。”“对对,就是叫魏郯。”混血女人上下打量着陆时语,“你很漂亮。”“谢谢。”“他非常喜欢你。和我说到你时,他的眼睛都是亮的,否则我也不会把我奶奶留给我的胸针卖给他。你们一直在一起?”“嗯,一直在一起,大概明年会结婚。”“哦,太棒了,真好,我祝你们俩百年好合,白头偕老。”“谢谢。”混血女人问:“你也是来纹身吗?”陆时语笑笑:“我还没考虑好,主要是怕疼。”混血女人立刻道:“不怎么疼,真的,时姝技术很好。”十分钟后,陆时语坐在纹身椅上,使劲咽了咽口水:“真的不用麻药吗?”“麻药影响上色效果,我店里不管多大的图,都是客人硬抗的。”纹身店老板时姝手里拿着纹身枪,看着她,非常尽责地劝她:“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再考虑一下。洗纹身很麻烦,你要纹的这个位置也很痛。所以你是否做好这个纹身会陪伴你一辈子的准备?一辈子这么长,如果你们分手了,等你有了新的爱人,他看到你还纹着前任的纹身,会怎么想?”陆时语垂了眼睫,摇了摇头,语气笃定,“我们不会分手的!”酒精擦过皮肤,凉凉的,紧接着,是纹身枪的“滋滋”声。陆时语痛地整个人颤了一下,她闭上了眼,心跳一声重过一声。*四个多月后的某天凌晨,正在熟睡的陆时语被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吵醒了。打来电话的是远在S市的陆缄。他告诉女儿,太奶奶刚刚去世了。这几年见多了生死的陆时语握着手机,依然好半天没反应过来。三天后,太爷爷也走了。两位携手相伴一生的老人都是耄耋之年,虽然是喜丧,但对于陆家来说,接连痛失两位至亲,打击不可谓不大。忙完丧事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这天下班后,陆时语站在斑马线上等待红绿灯变换。她机械地看着一盏盏汽车尾灯拉出长长的灯带,一辆机场大巴飞驶而过,深色的车窗玻璃映着五彩霓虹。她,有多久没和魏郯联系了?一月前他打电话来说要去Y省驻训,驻训结束后就可以休疗养假了。一个月,三十天,她失去了两位至亲,而他依旧不在。走进小区电梯,冰冷的金属盒子一层一层上升,陆时语的手机震了起来,电梯门开启,她看也没看,就接起来。“小语。”熟悉的声音响起,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没听到这个声音,陆时语觉得今天的他特别温柔,温柔到有点卑微。随着密码解锁的声音,大门打开,一道暖光从屋内倾泄而出。魏郯靠在玄关的柜子边,手里握着电话,身边立着个小小的行李箱,一副风尘仆仆刚到家的模样。四目相对。陆时语的眼圈一下红了。在魏郯的印象里,陆时语永远是那个喜欢漂亮精致的东西,喜欢穿美美的衣服,还很会撒娇的爱笑的小姑娘。那样的鲜活,至真至纯。整个人明媚又多姿。只要看她一眼,听她软软地叫自己的名字,他就甘愿匍匐于她脚下,俯首称臣。可是,他竟然让她如此伤心。魏郯伸手想抱她,陆时语身子却朝后躲了一下。极其细微的动作,魏郯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心里一痛,漆黑的眼底深处闪着不安,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将人带进怀里。力道之大,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他弓着身,在她耳边反复地道歉:“小语,对不起,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却没能在你的身边。”陆时语的手垂在身侧,一动不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见面,“对不起”这三个字成了高频词。她觉得很累。“魏郯,我们谈谈吧。”她听到自己声音寡淡地说,语气平而冷。第一次,她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她一向是喜形于色的人,高兴的时候说话声音里也带着笑,难过的时候声音里也充满沮丧。魏郯唇线绷起,他松开手。“小语,你饿了吧,上了一天班肯定也很累了,我们点外卖。”说着,他拿出手机,“吃川菜吗,虽然晚上不宜吃重油重辣的,不过倒是很提食欲。要不吃望京小腰?他家现在可以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