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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误不误会的也不打紧,他既身体不好,那就换个身体好的来。毕竟,当差理事的,总病歪歪的也不成啊。”他眼珠一转,瞅着蓝峰斯文的脸庞道,“就换阿峰你吧。我这就去跟三哥说。”简直没把蓝峰吓死,要是他来接这差使,还不得叫小心眼儿的蓝双记恨死了。蓝峰千万请唐墨不必如此,唐墨看他拦在自己身前的两只手臂,望着他为难的面孔,“你真不要?你不要我就换旁人?我难道还没这个面子。”要是换旁人,那蓝家的脸就全没了。蓝峰急出一头热汗,恨不能立刻上吊算了。唐墨反不急了,一脸刁怪问他,“你想好没?”蓝峰,“我,我,我二哥那里……”“怎么,他是生气还是不满?”“不不不。”这话简直叫人没办法答,唐墨起身,“你再拦我,我就当你不愿意。你若不拦,我就当你默许。”第二天唐墨找到穆安之要换人,待唐墨说完来龙去脉,穆安之挑眉,一边往家里走一边问唐墨,“昨儿还答应的好好的,今儿就反悔,你这变的也忒快了些。”“不是我变得快,蓝双这样倨傲,他就是去了典仪司也当不好差,蓝峰倒是个识趣的人,反正都是蓝家子弟,换个人怎么了,我反正不喜欢拿大的。差使当好再拿大,我也服他。屁本事看不到就摆国公府公子的架子,我才不吃这一套呢。”唐墨气鼓鼓的说。“听说蓝峰是蓝公府庶出子弟。”“是啊,峰表哥是舅爷庶出的孙子,他亲娘去的早,一直养在舅妈那里。”穆安之自然是与唐墨更近,且唐墨换人的理由也有些道理,便与唐墨道,“那就换蓝峰吧。蓝双那里,你送他些药材补品,让他好生将养,待他痊愈,我再给他旁的差使。”“这些药材我要报公账里的,我可不出私房钱给他买补品!”蓝墨斜着眼睛说。“好,去吧。”穆安之要打发人走,唐墨还跟他身边说,“我一会儿再去,我也去瞧瞧小侄儿们,现在变的真好看。三哥你可真厉害,三嫂一下子就生俩,旁人谁有这样的本事。”穆安之笑,“好说好说。”唐墨这里把人换了,又打发人送了份药材补品给蓝双,原也全了蓝家颜面,不想蓝双十分恼怒,没过几日竟提出祖母寿辰将至,想回帝都为祖母贺寿之事。穆安之虽有些意外,也没强求他,直接便允了。不知蓝家兄弟如何商议的,蓝双回帝都,蓝峰继续留下当差。蓝双要回帝都,原是要与秦廷姚绪同行,秦姚二人辞行之事,穆安之也未多留,说,“北疆离帝都路遥,路上便有两三月的车程,嘉悦怀有身孕,阿廷和嘉祥的婚期也在秋日,我不敢让两个meimei抱怨,我让阴阳司给你们占卜个好日子再启程不迟。”穆安之是好意,时下人都看中出行时日,二人自然道谢接受。结果,刚要启程就有彩云部那里的快马传信,彩云战事已起!☆、三零六章第三零六章这场战事之迅捷,令穆安之大为震惊。信使快马送回的是唐学士的亲笔手书,只有匆匆几行:吾等在彩云部受到围攻,不得不战,宁战死亦不负殿下!落款是唐学士的姓名。穆安之原本焦若火焚的心情在看到唐学士手书时便放下几分,若当真十万火急,他看到的应该是杜长史的急信,而非唐学士手书。当然,唐学士这封手书字迹潦乱,行文短促,可见当时必然情况危急。穆安之立刻召开群臣会,将手书传示群臣,大家商量个解决办法。唐安抚使急的老脸煞白,“殿下,必得速速出兵,援救唐学士诸人啊!”“自彩云部到新伊城,便是快马日夜兼程也要十日路程,如今再发援兵,整兵最少要三日,待援兵到达已是半月之后,战事早便结束了。”陆侯冷静的说,“殿下稍安,三五日内必然再有战报传回。”华长史有些不解,“侯爷此话怎讲?”陆侯道,“草原不比关内,有城池天险可守,草原多是一望无际平坦荒原,在这里,生死之战最多不过三五日。臣先行整兵,派出斥侯,若五日后再无战报传来,再发兵不迟。”陆侯是军中好手,这事自然是听专家的。只是,此事一出,姚绪秦廷也不急着走了,一则北疆有部落谋反,二则怎么也得听个胜败的信儿,回帝都也好交差。陆侯私下找到穆安之,直接就提出自己的疑问,“若战事危急,该是杜长史打发人送来的战报,纵是再危急,也不至于一个字都没有。”“陆侯你也想到了。”穆安之悄悄同陆侯道,“所以我才不很急,估计这里头还有咱们不知道的事。”陆侯也认为,倘真十万火急生死之地,杜长史至少也得留封遗书的。现今遗书尚未看到,陆侯问,“殿下,那还要不要整兵?”“整还是要整的,做做样子嘛。”穆安之望着窗外融融落日,思念道,“也不知小杜他们到底如何了,真是叫人牵挂。”话还得杜长史出发那日说起。一路上风餐露宿,难得杜长史这娇气包没有半点抱怨,除了烤rou时他用的是唐墨提供的唐家千年秘制烤rou料,所以他的烤rou格外嫩香外,那是与唐学士都处的极好。杜长史还特意叫着纪将军胡安黎一起吃唐学士宣讲兵者不祥之事的演讲,直听的纪将军暗翻白眼,胡安黎强忍淡定,唐谦都觉心下不大好了。可唐学士觉着很好啊,他直接把杜长史认作了忘年交的灵魂好友。只是这演讲会也没开几天,纪将军便借口晚上巡视兵马,胡安黎则以跟纪将军学习为由都避开了。唐学士叹道,“老夫说几句,都嫌老夫絮叨,可这打仗岂是玩儿的。”“哪儿啊,我就爱听老大人说话,简直让我身心得到洗涤,灵魂感到升华,我觉着,自从听了老大人的指点,我已不再是从前的我了。”这话把出来撒尿凑巧听到一耳朵的纪将军恶心的不轻,纪将军实在不能忍了,回到帐子见胡安黎还在搅着锅里菜汤,过去夺过胡安黎手里的木汤勺说,“真是过不了,我看小杜叫那老酸头儿给降伏了。”胡安黎递上俩木碗,纪将军将木勺往碗里一搁,哎声叹气的敞腿坐兽皮上,“你还有空喝汤,我看这回咱们是白出来了。”“这话怎么说?”胡安黎看纪将军不像有心思喝汤的模样,便自己盛了一碗。“这不明摆着,做正使是那老酸头儿,那老酸头儿必会觉着靠自己两片嘴就能把彩云部给降伏了!胡大人你来北疆的时间短,我跟你讲,彩云部说得上是北疆排名前三的彪悍部族,别瞧着彩云世子软趴趴似的,就以为这个部族都软趴。那世子也是战败,不得不露出个软弱样而已。他父亲刚死,他就杀了三个叔叔,四个兄弟,彩云部不是一人如此,王族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