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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再去香港或者台-湾了。盛慕槐对这个结果没有异议,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池世秋的团队也回来了,最终他找出了暗中举报的人,竟然是平常跟盛慕槐挺要好的一个演花旦的配角。她承认自己是因为嫉妒盛慕槐才偷偷举报的。她有自己的工作单位,池世秋没办法把她从工作单位辞退,但是这样一来,她同时得罪了池家、范玉薇和李韵笙,做的龌龊事情也被被同去香港的各团演员宣传了出去,为人不齿,以后前途无望。池世秋为了安慰盛慕槐请她去簋街搓了一顿,两个年轻人总是很容易找到些令人高兴的话题,回来的路上一边走一边聊,马路上正好是红灯,他们经过了路边的一辆奥迪100。车里正坐着一个身姿挺拔而沉默的青年。他将锐利的锋芒收在体内,整个人如一把未出鞘的刀——直到他看见了盛慕槐。只一瞬间,他眼底压抑的光芒与渴望便再也抑制不住,目光追随着她,像要把她每一个动作细细描摹,统统刻进心底,在往后漫长的岁月中留念。她和身边那个清秀俊朗的青年说说笑笑,脸上绽放出耀目的笑容,刺痛了他的双眼。他握紧了拳,却什么也抓不到。盛慕槐无意识地回过头,他便立刻将脸转了过去,甚至不能让她看到自己。他闭上眼睛,却平息不了胸中霎时翻腾起的酸涩波涛。他们还能再见吗?“小楼,你怎么了?”一个男人问。他睁开眼,两人已经走远,便收回视线,用种低沉的声音回答:“没事,爸爸。”***又过了不久,临近五一的时候,范玉薇告诉盛慕槐:“慕槐,你的机会来了。第一届中国青年京剧演员新秀大赛开办了,你得去报名!”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沈世华老师的,她的小尼姑特别少女温柔娇嗔,让人心也静下去,然后把目光只专注在她一个人身上,三十分钟一下就过去了。第67章中国青年京剧演员新秀大赛?盛慕槐从来没有听过这个比赛。范玉薇于是介绍,中国青年京剧演员新秀大赛是由中华戏剧家协会发起,由和中央电视台协办,受到文化-部支持和推广的一个全国性的比赛。总之规格很高,在戏曲界的青年“梅花奖”。这个比赛的目的是发掘年轻的优秀京剧演员,所以下至戏曲学校高年级学生,上至30岁以下的青年京剧演员,都可以报名参加。最重要的是,这个比赛的复赛,决赛都会在中央电视台和首都电视台播出,是让全国观众认识自己的好机会,如果获得了名次,对演员毕业后留在首都工作有极大的好处。虽然不能类比,但这就跟101一样,不能得奖的演员起码混个眼熟,表现得好的就可以C位出道。一些名不见经传的演员,通过这个比赛,可能就能走上职业生涯的凌云大道。“虽然你已经是我的徒弟,在首都也算是小有名气,但谁又嫌认识自己的人多呢?”范玉薇笑着说:“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咱们学校今年正式获得国-务-院的批准,要从中专升为本科了。从今年起新招收的学生学制都会延长一年,至于老生,可以选择按时毕业,仍然拿中专文凭,也可以选择再延期一年,拿本科文凭。我想你会选择留下来。”那是当然,盛慕槐眼睛一亮。读大学是爷爷曾经对她的期望,她自己也明白,今后各行各业都会越来越重视教育水平,虽然戏曲有它的特殊性,但能拿大学文凭为什么不去拿呢?而且她一直认为自己应该在与戏曲相关的文化课上继续钻研,现在多了一年的时间,她能好好学习了。“这就结了!你看,新秀赛的初赛是在八月,决赛是十一月底,你还在学校上学,什么都不耽误。”范玉薇说。盛慕槐高兴地点头,参加比赛,能拥有大学文凭,这都是大好事,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分享给爷爷和凤山的同伴。不过不急,她买了五一回家的火车票,等到时候再告诉大家也不迟。***五一前,盛慕槐去李韵笙家里取爷爷的戏服。李韵笙住在万顺胡同一座四合院后院的南屋里。这间四合院是他□□了之后购置的私产,十年的时候被没收了,平-反后他分得了一间南屋,也就一直住在里面没挪窝。他的家里也摆了几张当年在影楼拍摄的戏妆照,其中一张是和辛老板一起拍的剧照。辛老板穿旗装戴着旗头,怀抱小婴儿翘腿坐在椅子上,雍容华贵。驸马爷站在公主的身边,穿红色蟒袍,额间一抹顶膛红,翎子冲天,因是微微侧身,还露出背后挂的狐尾来,一派英俊潇洒的气度。两人微微侧对着彼此,虽然视线并没有相触,但神态间却自有默契。李韵笙见盛慕槐看得认真,戴上老花眼镜笑着说:“这是我们刚在天津走红的时候照的,那时候多年轻呀。十年时好多老照片都毁了,这张倒保留了下来。”他指着另一张大合照说:“这是咱们科班的照片,你看这是我,边上的是韵春。”盛慕槐凑近去看,两个少年身穿长衫混在一大群师兄弟中,笑得灿烂又很开心。李韵笙去房间里把那个盒子捧出来,递给盛慕槐,嘱咐说:“慕槐,我请求你好好保存这些东西。或许有一天你还有机会见到教你辛派的老师,那就让他看看……”“如果见到他,我一定会还给他的。”盛慕槐说。她坐上了回家的火车,没敢把装着辛老板珍贵戏服的盒子放在行李架上,就一路抱着,连厕所也不敢去上,等终于下车的时候腿都麻了。爷爷到县城火车站来接她,手上拿着给她带的保温杯,里面装着她喜欢喝的熏茶。把保温杯递给她,接过她手上的袋子,他掂了一下说:“哟,什么东西这么老沉?”盛慕槐赶紧阻止:“您别掂,里面东西可宝贵了,是我给您的礼物,但现在先别看啊。”盛春的手本来都放在袋子的绳结上了,立刻又松开,捧着那袋子笑:“现在出息了,知道孝敬爷爷了。”“那当然,我一直都孝顺爷爷的。我还给凤山每个人都买了礼物呢,怎么大家今天都没来?”不是盛慕槐自恋,她都快一年没能回来,按以往的惯例,凤山的人,起码大师兄和二麻子肯定会来接她。爷爷的笑容陡然淡了下去,别开眼睛递给盛慕槐一张汽车票:“他们还不知道你今天回来。”“您没告诉他们吗?”盛慕槐惊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