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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将防护罩撤去,笑中邪肆尽退,那张脸与净心别无二致,“阿弥陀佛,小僧观施主面相极佳,若要破解妖修险局非聂道友不可。”白乔:“不是说传承作假?”净空笑呵呵的看着她,“世间诸事皆是因人而异,变通才有生路。”厉长青戏谑,“原来佛修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让道友见笑了。”俩和尚皆虔诚的看着他们,看那架势根本没给他们拒绝的余地。佛修不同于世俗眼中的和尚,只是寻求长生之道的一个分支罢了,倘若遇上敌人,佛修手上也不吝沾染鲜血,没看那位原书中代表善意的净心佛修身上毫不遮掩的血迹。“不知师傅先前说贵寺主持算出仙府乃妖修布局是真是假。”净空还是笑着说出那句万金油的话。厉长青想跟白乔说个悄悄话吐槽下这俩佛修,聂连卿总顶着那张死人脸盯他,让他满肚子的腹诽愣是憋了回去。略过此事不提,山川河流交汇之处并无仙府矗立,反而被笼罩在一片浓雾中,不论初生的日光,正午的烈阳还是迟暮的黄昏,光线照在上面皆像是打在镜面上,愣是如何都透不出光来。听闻先前曾有人进到雾里一探究竟,之后再没出现过,生死难测。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逍遥仙府清澈的水流被迷雾截断,耳边却能听见潺潺流水声,山峰若隐若现,若非周围隐匿的修士,此处到是个隐居修行的好去处。几人将将到这,珈兰寺的和尚立时围了上来,几个修为高深的佛修对着聂连卿皆是慈眉善目。“此番便要多仰仗聂小友了。”“小友无须有太大压力,尽力而为即可。”“便是最终入了迷障也与小友无关,皆是命数如此。”无数个光头站在一起的冲击力就像开了最大瓦的灯泡,刺的人眼睛都花了,聂连卿没被这番恭维吹得乱了心智,淡定向他们回礼。对于他们戴的高帽不置可否,他不是普渡众生的菩萨,这些人被自己的贪欲迷了眼,珈兰寺的人也曾好言劝离,无人相信。自己选择的路,就算前面是地狱,有能耐你就闯,没能耐你就在地狱里待着,与人何忧。厉长青摩挲着下巴,这些佛修怎么就如此坚信聂连卿是解局之人?白乔隐晦的看向聂连卿:是这吗?他淡淡的点头,灵气被薄雾阻隔仿佛汇入无边广阔的深渊,瞬间消散,他稍稍将神识凝了一缕,再试探着往雾气中央推进便能感受到拉扯,像是要把人吞噬一般。厉长青看了一眼那群和尚,朝白乔使了个眼神。“?”他背过和尚比划出铜镜的形状,白乔愣了一瞬,回首仔细看着被雾气笼罩的山水,她陡然想起追寻鲛人时所去的南海,相对却又安全相反的景致,不正是镜中像。逆转乾坤镜正合了颠倒之意,剑仙将半块玉简与铜镜搁在一处,兴许早就料到会延伸出当前局面。这般考虑,却还需实际cao作一番验证真假。她正要开口,聂连卿捏着她的腕骨摇头,神色略有些清淡的抛向四周,白乔将心中猜测咽下,慕名而来的修士太多,再加上还有净空所说的妖修,便是她有法子打破当前的局面,也不能直言说出。神识传音却是瞒不过修为高出他们太多的修士。厉长青看不出他们眼神机锋,却也深知白乔绝不能做那个出头鸟,提醒了她之后便也沉默着。剑仙把自己的功法与仙府传承藏的如此隐蔽,妖修究竟是如何查到这里来的,白乔看着天空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蝴蝶翅膀扇动的威力如此巨大。聂连卿走到溪水旁,荡漾起的波纹将水镜中的人搅的有些失真,他脑中闪过一道光,仙府本身便是一件顶级法宝,氤氲的灵气显露痕迹被妖修察觉也未不可知。人修与妖修生出矛盾的原因之一便是修炼资源,同类相分尚觉匮乏,仙府现世他们巴不得独享,将消息散播开来定然是设了陷阱。猎人抓捕猎物时设置的陷阱要么抹的毫无痕迹,要么就在上面放置吸引猎物的诱饵,而妖修显然是后者。仙府确实存在,真假却要存疑了。聂连卿蹲下身子,手指伸到水里搅了搅,映出的蓝天白云随之失去痕迹。厉长青做贼的凑过来,“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再等等。”“等什么?”“等妖修想看到的人。”一个传闻引来了沧海大陆无数修士,而真正修为高深又有底蕴的宗门却还处于观望状态,妖修既然做了如此大的局自然是想将强有力的对手灭掉,冲在最前面的小喽喽死的再多也不会让人修伤筋动骨。他们所图甚大。聂连卿看着那团雾气笑了笑,如此心机的布局到是让他有了几分在现代与人交手的感觉,强者立于不败之地靠的不完全是rou身的强悍,脑子是个好东西。谁说妖修直来直往的,活的年头久与人类打交道的时间长了,他们自然也能学会人修那套阴谋诡计。“卖的一手好关子,听的我一头雾水。”聂连卿甩去手上的水渍,“用不了太久了。”伽兰寺的和尚四处方位皆设了人,从他们口中得知仙府现世有妖修插手的消息不少人都知晓,到此处后,除了同行或相熟之人,旁的人是何身份在他们眼中都存了疑。尤其驭兽宗的修士,这回赚足了视线,便是知晓驭兽宗的修士所契约妖兽绝无反水可能,光是看着都觉得心头一哽,却也没人不长眼的上前大放厥词。迷雾的诡异威慑了不少修士,即便人修扎堆,却听不到喧哗声。各宗门先行弟子各自圈了地块等待,修为低下的散修三两成团躲在最末,修士聚集之地最忌讳有人以神识窥探周遭环境,白乔一时便也没看见叶昭昭等人。反而是厉长青一直眯着眼四处打量,与人对上视线,他便露出单纯好奇的目光,他颊边酒窝略深,眼睛弯弯,很难让人生出恶感。“卧.槽!”白乔瞥了他一眼,“怎么了?”“是不是我眼花了,那小孩不就是化成人形的饕餮!”白乔定睛看去,正是那日在悬崖下分开的阿寻,原本瘦骨嶙峋的模样瞧着圆润了些,身量却与当初别无二致,身上穿着正心派的道服,头顶的冲天啾挽成了小小的发髻,脸上的婴儿肥透着孩童般的可爱。白乔没在他身上过多停留,反而看向长身玉立的言珏,说来她当初与坤长老斗法,伤势过重,除了昏迷前看到他现身之外,再醒来便是灵蕴峰自己的住处,对方算是他和聂连卿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