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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他羽翼渐丰,皇上必是除之而后快。”萧飒闻言神色幽暗,朝卫韫玉看去。卫韫玉道:“不如殿下就从这一点着手……”作者有话要说: 萧君山:吃一次糕点,就给我亲一次。白簌簌:怕了怕了,惹不起。☆、第40章养心殿。御前太监服侍着皇帝用了参汤,朝外面望了望,道:“皇上,乌磟国质子到了。”话音刚落,果然有一男子在宫人引领下踏入宫门。那人一身大乾的装束,配着条绣花腰带,面貌肖似汉人,麦色的肌肤显露游牧民族的强健。那人朝皇帝行礼,皇帝也朝他笑了笑,道:“这些日子,在大乾可还习惯?”乌磟国虽为西北蛮夷,派来的皇子却十分明白礼数,甚至还取了个大乾名字。沈琇微微一笑,道:“回皇上的话,大乾风土人情都锦绣辉煌,能住在京中,对沈琇是莫大的恩赐。”“那可有回去的想法?”“大乾物华天宝,我能来到京城,自然是乐不思蜀,哪里会回到风雪漫漫的乌磟去呢?”皇帝听了这一句话,也觉得中听。有时候他召乌磟质子前来,单单是日子无聊,又因身体衰弱不能乘着御船南巡,见见美貌多情的各地美人。皇帝自觉大乾昌隆繁盛,都是一些仰仗他的宫人和大臣说道,哪里有异域皇子亲口承认、吹捧来得动听?在他心里,大乾和自己是一体,奉承大乾也就是奉承他了。因此皇帝笑了笑,示意沈琇下去。沈琇离开之后,他道:“乌磟人也真是舍得。”皇帝召沈琇入宫几次,对沈琇有一个印像。身为异域皇子,来了大乾几年便精通语言和礼仪,是一个可造之材。当然,更重要的是对他足够恭敬,仪态挑不出错处。可惜了,非要做质子。要是一打起仗来……皇帝眼底冷了冷:“若是起了变故,先用他祭旗吧。”不得宠的皇子罢了。自大乾立国以来,乌磟国就对西北边境侵扰不停,大乾苦于侵扰,多朝养精蓄锐,一直蓄积军备力量,十多年前一举出兵攻打乌磟国,势如破竹。这一出击,就杀敌无数,把乌磟国的妃嫔王子都擒获大半,把他们都打怕了。乌磟国的可汗娶了年轻貌美的新阏氏,生了几个皇子,便把年长的太子打发过来,订下百年的盟约,称臣纳贡,不再进犯大乾边境……可乌磟水土恶劣,哪里是能长治久安的地方?几月前边境差一点就起兵了,看来,这位质子没有一点作用……沈琇出了养心殿,宫人引领着他,宽敞的宫道没有遮蔽,穿过一个拐角的时候,他突然看到眼前掠过一道倩影。他微微皱眉,步履停了,朝那里看去。“殿下要去哪里?”宫人看向沈琇眺望的方向,不远处便是御花园,难道这位质子对御花园有兴趣?而宫道的那一端,白簌簌身边跟着宫女,自顾自的扑着蝴蝶。那蝴蝶扑闪扑闪,她也踮着脚尖,追着蝴蝶一晃一晃。“娘娘,小心一些,别摔倒了。”小宫女看着白簌簌,眼珠子都快惊落了,宫里的主子哪有这么活泼的呢?要是太子妃娘娘磕着碰着了,她们这些伺候的宫人可怎么办啊!白簌簌捉住蝴蝶,轻轻用手掌覆住,放到绣花口袋里,道:“不会摔,不傻。”她很聪明,能捉住蝴蝶,不是傻的。白簌簌这么想着,又往前追了一阵,三两只蝴蝶在她身前飘飘扬扬,那蝴蝶飞过她的头顶,她正要伸手,却发现那蝴蝶消失了。“蝴蝶……”她失望了。一只修长的手捉住了那只蝴蝶,递给她。沈琇看着她,微微一笑:“姑娘等等,这只蝴蝶就先送给姑娘了。”那笑里有些风流的意味,白簌簌歪了歪头,看不懂。小宫女凑过来,悄声道:“娘娘,咱们快离开这儿,要是殿下知道了,定是不高兴的。”白簌簌“哦”了一声,往后看了一眼,就跟着宫人离去了。而她回头时,那好奇的脸落进沈琇眼里,沈琇微微一笑,道:“她走的倒是快。”“殿下,群芳院的香香姑娘今晚还等着您呢,您总不能厚此薄彼,新纳了几个美妾就把人家香香给忘了。”那宫人在前面领路,沈琇身边的小厮忽然提醒他一句。沈琇面容肖似汉人,面貌丰神俊朗,很招大乾姑娘的喜欢。他知道自己成了牺牲的质子,便游戏人间,荤素不忌。沈琇抿了下唇,道:“也罢,该去群芳院看看了。”“那只蝴蝶……倒是很漂亮。”沈琇看向白簌簌离去的方向,饶有兴味,眼角似流露点点光华。白簌簌回到东宫,就看见萧君山等着她。自从她嫁过来,他们都是一起用膳的。她看着萧君山,混沌的脑海里突地浮现一点明悟,他是离不开她的。白簌簌打开绣花口袋,捏着蝴蝶的翅膀,递给萧君山,道:“蝴蝶,给你。”萧君山接过了蝴蝶,那蝴蝶的羽翼像是湿漉漉的眼睫毛,让他想到了白簌簌流泪的模样。他见过她流泪,就在……喂她糕点的时候。他心里燥热了些,目光也更炙热,白簌簌缩了缩,把身前的云片糕都递给他:“糕点,也给你。”“不准吃我了,我会生气的。”她的声音有点怯,有点认真,跟他讲道理。一直以来,白簌簌像是躲在自己的世界一般,懵懂地看着别人,哭得蒙昧,笑得混沌,哪里有生气的情绪呢?而她现在生气了,都是为了自己。萧君山想,这种感觉……不差。白簌簌觉得萧君山很奇怪,微睁圆了眼,慢慢道:“我真的,会生气的。”“这只蝴蝶是谁给你的?”萧君山问。“……忘了。”乌磟国质子路过御花园,送给了白簌簌这一只蝴蝶,他是知道的,可她连那人是谁都忘了……萧君山唇边的笑意更深。“原来,你记不得别人名字。”低低的笑声漫过胸腔,有些引人颤栗。他问:“那你记得我的名字吗?”这一下,白簌簌就显得很明白了。她记不清别人的事,对萧君山却是格外记仇。白簌簌眉头蹙起来,气鼓鼓道:“太子,夫君,坏。”萧君山笑了笑,他张开手掌,看着掌心里的蝴蝶飞出窗框,道:“把它们都放了吧。”哪怕只是一只小小的蝴蝶,萧君山也是厌恶的。他怎么能忍受白簌簌接受别人的礼物呢?“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