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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未来观主与鹰扬府的少主失踪,附带着万剑宗的凤临公子,再加上死伤的弟子们,此事注定是不能善了了。郑言秋面笼寒霜,腰间佩剑嗡嗡响动:“我要往白骨渊去走一遭,孟长劳可愿同行?”孟阳帧道:“同去!”有这两人打头,其余几家也纷纷表示要派遣人同去,不想正在此时,孟阳帧却接到了白云观观主的传信。“孟师弟,”老观主声音难掩哽咽:“就在方才,道清的魂牌碎了。”各家门派的嫡系弟子往往都会取心头血制作魂牌,若有万一,门派内也可知晓,魂牌破碎,便是人死灯灭。孟阳帧听得心头震痛,颤声道:“道清死了?”老观主苦涩的应了一声。孟阳帧先是悲恸,旋即怒意更盛:“陵九阴!我等此去必然取这贼子性命!”元道清死了,那郑菀与徐凤临的情状怕也极其危急,郑言秋心急如焚,徐经业也是如此,正准备催促众人出发,却忽的接到了来自郑菀的传讯,请他们往白骨渊附近的一座城池去接应。郑言秋闻讯自是喜出望外,却不好在白云观众人面前表现出来,再加上那城池毗邻白骨渊,迟则生变,匆忙说了一声,便与众人御剑前去接应。燕琅早已编好了一套说辞,见了众人,先是流泪伤心于元道清之死,然后又哽咽着将经历的事情略加修改后,徐徐的讲了:“陵九阴使人前去劝降,我等自是不肯低头,那个畜生恼羞成怒,竟将元师兄杀死泄愤,可恨我们那时修为被制,竟不能阻拦!”说着,又将那秋溟之事讲了:“我察觉那人心怀不轨,似是另有所图,便与他虚与委蛇,待到成功逃脱之后,方才动手将他杀死,传讯给母亲。”燕琅将自秋溟处得来的那枚储物戒递了过去:“这上边被他设置了禁制,我打不开,烦劳母亲相助。”郑言秋原以为那禁制不过是元婴期所留,信手一抹,却未能如愿,脸色不禁微变,孟阳帧看出几分不同来,迟疑着道:“似乎是陵九阴的独有道法……”“正是。”郑言秋动用了七分修为,这才将那禁制破开,打开一瞧,便见里边皆是魔道所用的魔石与招魂幡等物,她神情厌恶道:“果然是魔道走狗!”“陵九阴好生阴险!”孟阳帧亦是面色冷凝:“他怕是想趁机安排一颗钉子进入白道,以图来日,那秋溟是鹰扬府和万剑宗的恩人,有这层关系,谁会对他生出防范之心?”众人纷纷附和,骂了一通陵九阴,早先主动去向元道清说话的玲珑宗女修却道:“只凭少府主和徐公子的一面之词,怕是也不甚可靠吧?谁知道元师兄到底是怎么死的,说不定另有内情呢……”话音落地,众人脸色皆是一变,徐凤临则是一声冷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与少府主合谋,害死了元师兄?我们无仇无怨,何必要这么做?照你的说法,我们怕是怎么都洗不清嫌疑了。”那女修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不是还可以搜魂吗?”话音落地,其余人未置可否,郑言秋与徐经业的脸色却明显的阴郁下去。搜魂之事,便是以强力侵入他人神识之中,届时此人便再无隐秘可言,一个不慎,兴许便会变成傻子,他们是疯了才会同意这么做。玲珑宗此处损失惨重,加上说话的那名女修,只幸存了两人,宗内得知消息,便派遣了一位长老前来主事,现下见那女修说话十分不中听,先是狠狠剜了她一眼,这才歉然道:“小儿辈不懂事,胡言乱语,少府主与徐公子不要放在心上。”徐凤临对此不置可否,燕琅却察觉白云观众人隐有疑虑,微微一笑,向徐凤临道:“既如此,我们起个誓也无妨。”说完,她便自若道:“我与徐师兄所言,并无半句假话,如有虚言,便叫我二人困于心魔,从此再不得进境。”徐凤临同样立了誓。对于修道之人而言,心魔永远都是一道坎儿,而对于他们这样的天才而言,永远不得进境简直比死还难受,这誓言虽不是天打五雷轰之流,却也差不多了。白云观众人脸色明显一缓,孟阳帧道:“少府主与凤临公子何必如此?倒显得我们做了小人。”燕琅面色肃穆,道:“元师兄去了,老观主怕是最伤心不过,贵派的损失也最严重,事关重大,怎么谨慎都不为过。”孟阳帧听她这般言说,不禁有些钦佩,轻轻颔首,道:“多谢少府主体谅,白云观心领了。”说完,他又向众人道:“我先行回观,向老观主秉明一切,至于征讨天魔教一事,晚些时候再与诸位相谈。”众人自无不应,见白云观众人离去,又纷纷就此告辞。玲珑宗那名长老带了仅存的两个弟子意欲离去,却听郑言秋淡淡道:“且慢。”那长老心头一跳,刚停下脚步,却觉眼前剑光一闪,之前提议的搜魂的那女修已然跌倒在地,面色惨白,唇角不断有鲜血涌出。她定睛一看,便可见那女修舌头被人齐根斩断,再不能说话了。那长老先是一惊,旋即怒道:“郑言秋,你竟对一个晚辈弟子下如此狠手!”郑言秋冷笑,劈手一记耳光扇了过去:“你家宗主都不敢直呼我名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对我吆五喝六?强者为尊,你师傅没教过你这个道理吗?!”玲珑宗的宗主不过炼虚中期修为,郑言秋却是合体中期,整整相差了一个大境界,她这般言说,倒也没错。“郑菀是我女儿,是我鹰扬府的少主,她如何行事,也轮不到你们玲珑宗的人说三道四。搜魂?你还真敢说!”郑言秋垂眼看着那女修,冷冷道:“你既然管不好自己的舌头,那我替你管,贵派管不住门人,便有我替你们教训,有异议吗?”玲珑宗那长老面色涨红,半晌都没说出话来,逍遥派前来的那位长老妻室出身玲珑宗,见状皱眉道:“郑府主,你出手也太狠了些……”徐经业冷笑道:“你介意叫我给你儿子搜一下魂吗?”那长老一阵讪讪,便不说话了。玲珑宗那长老丢了这么大的脸,却也知郑言秋向来霸道,又不讲情面,不敢再说什么,收敛了恨色,带着两个弟子匆忙离去。徐经业脸上这才显露出几分倦色,向儿子道:“凤临,你是打算跟我回万剑宗,还是继续……”徐凤临真想跟自己爹一起跑,只是一想攻略任务,只得认命,卑微的看着黑莲花,道:“阿菀,可以吗?”燕琅扫了他一眼,淡淡点头。徐凤临便觉得自己胸前的红领巾似乎更鲜艳了,抬头挺胸道:“我要留在鹰扬府!”“……”徐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