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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庆市那个弟······傻逼,找来了。”丁柔猛地抬头倒吸一口气,嘴里沾了干碟的小酥rou上附着的辣椒随之呛入气喉。周可赶紧给她倒了杯饮料递上,“至于吗哥?你激动啥。”丁柔咳的脸通红,通过猛掐大腿才缓过来,哑着嗓子问,“你是怎么这么不激动的?去年的弟弟今年来找你,这是什么你知道吗?这是真爱。”“你少在这放屁。真爱这么容易,那人人都是丘比特了。”丁柔想了半天,还是没想明白“真爱”跟“丘比特”之间有什么关系。周可咬了颗虾滑,含糊道,“没什么关系,就为了顺口。”······“那你准备怎么办?”“不怎么办,又不是什么同事,不过是都在一个园区,又恰好是邻居而已。”“邻居!”丁柔声音拔高几度。“能不能正常点?求你。”眼看着附近的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丁柔赶忙低头装作无事发生,“哥,你也太淡定了点吧。人家这很明显是想让你负责啊。”“是的,他在做梦。”“你不是拿了人家一血吗?”“哦,那又怎么了,他不也挺爽的吗?就凭这个就能让我跳火坑?”丁柔顿了顿,迟疑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不当讲,我已经把他拒绝了。”周可脑子都不用动,就能揣测出丁柔想说什么。自从她恋爱以后,不,准确说,是自从她开始跟蒋博徽暧昧以后,就开始替自己cao心起感情生活。从良的海王还想着拉姐妹上岸,多么感天动地的脑残啊。周可对此一直不痛不痒,遇见什么有趣的男生,撩了什么好看的帅哥,也还是会跟她分享,总结起来就一句话——江山易改,她要捞鱼。久而久之,丁柔劝诫的热情也覆灭了,回到以前跟她快乐“选妃”的时候。“好的哥。”她快速应下,果然不提这茬,转而又问,“最近钱诚没再去找你了吧。”周可幽幽地看了她一眼,真·哪壶不开提哪壶。“别聊我,说说你跟蒋博徽,恋爱怎么样了?”“什么怎么样?”“少装蒜,我还能问你怎么样?问你吵架没?吃饭没?逛街没?”周可嗤笑一声,“别怪我没提醒你,恋爱要以身犯险才对,各个方面都要尝试,各个方面,懂了没?”她们俩平时讲段子一套又一套从来没有过不好意思,周可偶尔也会把自己的经历拿出来分享,从庆市回来以后还把钱诚跟裴纪航的不一样给丁柔比较过。对这种事情,丁柔一直秉持着学习态度,在有限的故事里充分汲取知识,并立志要是恋爱一定飞速上垒。然而现在她老脸罕见地一红,扭扭捏捏地,“啊呀,公众场合,不要讲这些啊。”周可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哭笑不得,“行,到时候你可别来问我。”火锅烤rou最能抚平人心,一顿饭吃的两厢欢喜。丁柔还在读书,所以大多时候买单的都是周可,今天又拿了奖金,下楼的时候路过专柜,她还顺便买了根TF当作丁柔的恋爱礼物。丁柔又是“嗷呜”一声,直言等明年实习拿工资,一定包下她一年口红。蒋博徽就候在商场门口,几步上来一把将人从周可身上扒下来,点头算作打招呼。他长得很是斯文秀气,当初也就是靠这张脸,在高中就斩获不少青睐,又有学霸的身份加持,一直属于风云人物。据丁柔说,某天她蹲下系鞋带,一抬头就看见蒋博徽捡起从她书包侧兜里滑出来的牛奶,说了句,“同学。”就这么两个字,丁柔就彻底沦陷了。而后种种机缘巧合,又分道扬镳,好在如今终成眷属。周可没拿自己找蒋博徽的事儿向丁柔邀功,深藏功与名。任何时候任何情况,跟闺蜜的男朋友关系太好,都是一件不大合适的事情。蒋博徽也很有眼色地没提这茬,也只跟周可保持点头之交的情谊。夜色已沉,有人送丁柔回去自然安全不少,周可目送他们走远,这才扯了马尾,拐进地铁站。*用指纹解开锁,还没来得及关上门,对面就钻出个人,叫住了她。周可倚着门框,依然握着把手,以便随时关门,“有事吗?”裴纪航人钻出来了,却也不敢有别的动作,隔着走廊同她讲话,“你回来了啊?”······那不然呢?“没事,我就先回去了。”“等,等一下。”裴纪航犹豫着,突然想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直视她的眼睛,面上一片沉着冷静,“你今天烦吗?”这是什么鬼问题。“你到底想说什么。”周可原本被火锅治愈的心,现在又快要暴走了。对着裴纪航她好像格外地没有耐心,原本压制住烦闷符合其他人是她的特长,但是这项技能到了他这里却好像被设置成了默认不适用。“我是想问。”裴纪航嗓子略微干涩,掩在背后的手握的关节发白,“你想zuoai吗?”对面的女人眉头稍蹙,嘴角绷的很直,和煦剥去便只留下清冷疏离。走廊空空荡荡,声控灯到达阈值自动熄灭,只有身后灯光从门缝溜出。她直起身,从嘴角溢出一句低语。“傻逼。”接着锁舌合起,走廊又溢满光亮。裴纪航看着紧闭的大门,心底长叹一口气。31钓帅哥算了淮渭这个城市很大,钱诚工作的地方在郊区,平日里蹲守她下班极不方便。加上周可态度向来冷淡,他过来缠人的频率也在逐步下降,谁知道临时插进来一个裴纪航,钱诚就跟犯病了似的,跟他杠上了,时不时就过来露个脸。周可很烦。她不是那种特别喜欢出风头的人,尤其是在园区这种工作的场地,来往都是脸熟的,对她来说跟社死无疑。但偏偏钱诚没做什么顶过分的事情,来的几回被她刺过也就走了。周可满肚子的尖酸刻薄还没来得及发泄,就被他转身离开堵了个满怀。真他妈神烦。除此之外还有家对面住着的那个傻逼。每天神出鬼没逮着她就问,“你今天烦吗?”“你想zuoai吗?”周可忍无可忍,警告他这种行为已经构成性sao扰了,自己是可以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的。裴纪航果然收敛,从每日两问,变成了只问她烦不烦。不过比起钱诚来,他还算有分寸,起码没有在园区里就找自己搭讪讲话,显出一副暧昧的样子。毕竟要维护自己的“好人”形象,炮友这种不适合摆在明面上的事情,还是就当没发生过比较好。周可觉得自己尤其像脚踏两条船的渣女,白日里应付前任,夜里应付邻居。但是这俩全是硬塞来的,搞得她无比烦躁。这种互不干涉的局面并没有维系太长时间,在一个寻常加完班的周五,这两个人又一次在园区门口,遇见了。裴纪航站的笔直,比钱诚高出大半个头,抱着手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