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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沉默片刻,莫子瑜好奇地看着程未遗,“其实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来着,当初我被退学了,你帮我求了情,为什么没帮她求情?”“性质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她摔坏了我的手机。”周围好几个学生,都开始收拾书本准备离开了,没一会儿蒋小童也被她爸给接了回去。程未遗和莫子瑜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程慕洲的电话来了,“我到图书馆门口了,出来吧。”“马上。”程未遗把手机塞进口袋里,想起从这里回去,会经过莫子瑜家所在的小区,就喊她一起走。莫子瑜却连连摆了摆手,“不了不了,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去就好。说实话,我真有点怕你舅舅。”“你也会有害怕的人?”程未遗低声道:“他又不会吃了你。”第52章程未遗这段时间的精神压力很大,不仅严重失眠,连头发都开始大把脱落了,每天早上醒来,枕头上都是掉落的发丝。程慕知道后,为了舒缓她的压力,特意买了几个熏香灯回来,楼上楼下都给摆上了。餐桌上放的是一个茶杯形状的,玫瑰花味的精油,点燃会释放出非常温柔的香味,闻着胃口都好起来了。今天孙妈炖了玉米排骨汤,特意给大黄留了一块大骨头,这会儿正趴在桌子下面啃得欢乐。程慕洲帮程未遗舀了一碗,放在她的面前,“先喝点汤,这周进行数学测验了?”“嗯。”程未遗小喝一口,舔舔嘴唇,“那天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过,感觉考得不是很好。”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她的英语已经能维持在及格往上的水平了,可是数学却始终取得不到太大的进步。蒋小童说多做题就行了,然而很多题都是做一遍错一遍,她比莫子瑜根本好不到哪去,都在被逼疯的边缘徘徊。只不过一直想着程慕洲,暗自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才没有崩溃罢了。“没关系。”程慕洲算算时间,安慰道:“现在还不到三月份,你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可以努力,继续加油。”“那……”程未遗眼珠一转,放下勺子,两手交叠放在桌面上,“吃完饭你帮我补习好不好?你读的大学很厉害,上学的时候成绩肯定特别好。”“你怎么知道我读的哪所大学?”“上个星期看见了你的毕业证,书房柜子里。”她重新拿起勺子,舀起玉米啃了一口,“上面的照片很帅。”可以说是颠覆了她对传统证件照的认知,从来都不知道,有人能把那种照片拍出加了滤镜的自拍照效果。“谢谢你的夸奖。”程慕洲勾起一边嘴角。他晚上并没有工作要处理,吃完饭就上楼把书房的书桌给清理了一下,又点燃一盏浅金色的熏香灯,滴了几滴薄荷味的精油。等程未遗拿着书本进来的时候,清新的气味已经四散开来,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舒适感,就像漫步在三月的草地上,周围盛开着满山的花朵。她在椅子上坐下,程慕洲把平时用不上的备用椅搬过来,坐在身边看着她整理重点题型。很快,程未遗把本子推到了他的面前,“我打了红勾的这几题是经常错的,老师讲了好几遍,都记不住应该怎么解。”“做这种题,要牢记公式往里面套。”程慕洲问她:“公式是不是没有记住?”他的声音很温柔,程未遗老实点头。“这就不奇怪了。”程慕洲从她的手上接过笔,开始在草稿纸上耐心地跟她分析解题思路,他的字迹很好看,即便是数字,都写的那么潇洒悦目。香薰灯持续散发出来的味道,让程未遗逐渐沉入一个迷幻的世界里,她悄悄侧过脸,只能看见程慕洲的嘴巴在一张一合,却听不真切他在说些什么。不一会儿,整张稿纸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解题思路,等程慕洲讲完偏过脑袋的时候,小姑娘的脸已经凑到了面前。眼神朦胧而迷离,他们之间的距离,近的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气息,少女身上所散发的有人香味,完全掩盖了空气中精油挥发的味道。程慕洲全身的热量,都在疯狂涌向身体的某一处,喉结上下滚动,从嗓子里吐出低沉的声音,“未遗……”“你知道我现在学习的动力是什么吗?”程未遗伸出两只手,轻轻挽上男人的胳膊,并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自问自答,“是你。因为我答应过你,会好好学习。所以每当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只要一想到你,就会全身充满力量。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橘黄色的灯光,给书房里的一切都添上了几分柔和的美感。程慕洲情绪慌乱中紧握住手中的笔,手背上几根青筋齐齐凸起,刚才还思路清晰的大脑,这会儿又乱成了一锅粥。他微微垂下眼,能看见小姑娘扬起的嘴角,以及恬静的侧脸。数分钟后才缓缓开口,“我……很开心自己能有这个本事,把你从过去黑暗的世界里拯救出来。但是……”“没有但是。”程未遗像是触电般,一下离开程慕洲的肩膀,用手捂住他的嘴,“我不想听但是,我们之间能不能不要再有但是?”一阵猝然响起的铃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电话那边,宋颖语气紧张地向程慕洲汇报道:“程总,美国那边来电话,说程敏的病情持续恶化,已经没有办法再控制了。”“必须拖到高考结束!”程慕洲起身,瞳孔猛然紧收,“告诉他们,多少钱都不是问题,一定要再拖上三个月!”“这不是钱的问题,真的没有办法了。”……程未遗跟着站起来,眼睁睁地看着程慕洲脸上的表情,从恐惧到担忧再到绝望,最后被巨大的失落给填满。她不知道那通电话是谁打过来的,说了些什么,但隐隐觉得可能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否则的话,为什么要说必须拖到高考结束?是什么事情,要拖到高考结束后呢?“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程未遗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突然慌慌的,“是谁打来的电话?”程慕洲草草结束了通话,把手机给丢在书桌上,仰起头用手盖捂住脸沉思片刻,只能选择将事实全盘托出。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办法再隐瞒下去了。他将身体转过来,面对着程未遗,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试图通过这种方式,给她一些支撑的力量。“是你mama。”程慕洲用平静地语气说:“她生了很严重的病,癌症晚期,我已经把她送到美国接受治疗了,但医生说病情在持续严重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