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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以为自己偏袒了别人,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可是他那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她。“尊卑有别,不可失序。陛下既立太子,就应尊其母。若陛下因爱废礼,待陛下百年之后,王夫人母子该如何自处呢?”太傅的一席话惊得祁景之一身冷汗,前朝人彘之祸历历在目。祝姬性狭隘,必定会报复。所以他惩罚王元薇,一是为了护住她,二是压压她的娇气。他可以宠她,但不能只宠她。这是祸患不是好事。然后她不再娇气了,简直换了个人。比皇后还要宽容大度,恪守尊卑礼节,对待他不像是丈夫倒像是上司。这样的疏离客套让祁景之很不适应。他笑着去哄她,可她还是一幅温良恭俭让的样子,永远都是贤良,贤良,没有爱意的让人暴躁的贤良。祁景之越哄越失望,她故意装成这个样子给谁看?真当自己非她不可了?于是他赌气般地去宠别人,想撕掉她贤良的面具。后来他才发现,她没有戴面具,而自己真的非她不可。所幸明白得不算太晚,祁景之及时回头,拼尽全力想要弥合裂痕。他的努力是有成效的。王元薇开始打趣他,在乎他,时不时展露妒意。他想要的样子她都会展现。Q裙682596267可是破镜重圆还是会有痕迹。她的打趣,关怀,嫉妒全都好像是戏台上的表演,为了配合他演出的。祁景之假装不知道,只能在晚上紧紧抱住她,安慰自己这些都是真的。太傅的话一直萦绕在他心里,他需要做个决断。其实易储的念头早就生根发芽了,那天晚上他看了一夜的郑君问郑昭曰:“太子亦何如?”对曰:“太子未生也。”君曰:“太子已置而曰‘未生’,何也?”对曰:“太子虽置,然而君之好色不已,所爱有子,君必爱之,爱之则必欲以为后,臣故曰‘太子未生’也。”废长立幼哪有那么多理由,不过是因为“所爱有子”。祁景之好好谋划了一番,借着废立太子的东风重新排布了朝堂的势力。谁说利益之中就不能有感情存在呢?他拔掉了废太子的爪牙,为了她和珩儿更安心,也是为了长子能安稳一世。他把长子封到淮阳,既是补偿也是监视。淮阳王心有不甘意图谋反。这个结果在祁景之的意料之中,其实他被废掉那一刻已经就是弃子了。他给了儿子体面的死法,让他以诸侯王的身份入葬,不至于担上反贼的名声。他也只是个人,而人的心是偏着长的。祁景之想王元薇现在应该能安心了,他给了她一切,难道还不够证明自己的心意吗?可是她不信,连求都不愿求了。多绝情啊。===================================================量变引起质变,男主绝情事做太多了,女主才不相信的嗷打猎生日过后,之前莫名的放纵被自动修复了,王元薇恢复了往常的生活作息。早睡早起,认真吃饭,认真练舞,认真地过好每一天。当然游戏她依然会玩,不像之前的玩得天昏地,只当作闲暇消遣。其实她偶尔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俗话说,人生在世,难得糊涂。能装着糊涂过一辈子,好像也不是不行。但是装糊涂能装多久,总有一天要醒过来,到时候她能不能承受清醒的代价?这样的念头只浮现一两次就消散了。王元薇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因为这些选择是依据她的真实意愿做出的。从心才会快乐,所以她每天都快乐。烦心事只一件,每天不断的快递。她态度强硬地拒绝了几次,最后忍无可忍调出黑名单里的号码。电话几乎是立刻接通,王元薇开门见山“你别再送东西了。”她决定告别过去,不是说着玩的。“什么东西?”男人的声音一贯的淡然,“你有想要的吗?”知道他在装傻,王元薇无可奈何地叹息道,“我什么也不想要,不用再送了。”怎么可能不送?祁景之想表达自己的心意,也想逼她主动联系自己。他等了好几天,等得心快要干涸终于又听见她的声音。思念和愉悦充盈胸口,他找到了可以见她的理由,“我想是有些误会。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坐下来谈一谈。”王元薇垂下眼眸沉默一会儿,再开口疏离至极,“祁先生,您别做无用功了。”说完,她斩钉截铁地挂掉电话,不愿意再给他辩解的机会。一阵嘟嘟嘟的声音传过来,祁景之不慌不忙地回拨,果不其然又被拉黑了。他握着手机静静听了许久,俊脸隐匿在模糊的光线里昏暗不明。突然男人轻轻一哂,谁给她的胆子称呼自己祁先生?他是她的先生,不是什么祁先生。原本接连不断的快递在那通电话之后断了,这在王元薇的意料之中。她已经再三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祁景之的骄傲不会容忍他回头。这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结束了,王元薇开始烦恼怎么处理之前的快递。大部分的东西她没有动用,只是摆放在储藏室里,占了大半的空间。无论是回寄还是折现都显得太刻意,她不想跟祁景之扯上更多的关系。正巧,祁芸芝刚从中东回来,要到清市玩一圈,“虽然你们分手了,但我们还是朋友吧?”王元薇确实不想失去这个朋友,虽然当初她们因为利益结盟,但是彼此的性情和眼缘十分合得来。因此,她热情地尽了地主之谊,同时跟祁芸芝分享了自己的烦恼。“你少给他贴金了,”祁芸芝吃着王元薇特意为她烤制的小饼干笑出声,“那些东西都是我送的。”这个谎话真是假的不能再假,王元薇不好意思戳穿,只能尴尬地笑笑。“你不喜欢吗?我可要伤心了。”祁芸芝演得极为卖力,甚至捂着自己的心口夸张地嘤咛了两声。王元薇脑门一排黑线,迫不得已相信她,“我喜欢的。”“喜欢那就留着嘛,我又不需要。”祁芸芝立刻收了矫揉造作的表演,又拿起一块饼干装作无意地夸奖,“你的手镯挺好看的。”说到这个,王元薇脸上浮现灿烂的笑容,“我弟弟送的,我也挺喜欢的。”祁芸芝感叹,“你弟弟真好。”都是弟弟,为什么祁景之就这么弟弟呢?连女人都要jiejie替他哄,自己倒有闲心跑去南非打猎,活该不招人喜欢。想到自己的表演,祁芸芝一阵恶寒。要不是有把柄在他手上,她肯定摇旗呐喊支持王元薇推翻这个“暴君”。但同时,她还是挺希望王元薇能做自己的弟媳,不止是弟弟喜欢,她也挺喜欢的。“你是怎么想的?”汇报完打探来的消息,祁芸芝关心地问,“你到底想不想跟她在一起?”祁景之擦拭着自己的猎枪,漫不经心地反问,“你说呢?”祁芸芝不满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