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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看。”唐施一呆。祁白严看着她,“怎么了?”唐施不好意思,“我随便说说呀。”祁白严笑,“安纳普尔纳山脉中的鱼尾峰被尼泊尔人民视为神山,禁止攀登,至今为处女峰。初阳升起时,鱼尾峰会渐渐变成金色,被誉之‘日照金山’,景色极美。要去吗?”唐施看着他,眨眼,“这是引诱吗?”“嗯。”祁白严坦言道,“引诱成功了吗?”唐施笑,“成功了。”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凑在一起接了一个吻,唐施心砰砰跳。祁白严心中妥帖舒畅得很——就该是这样,暂别不该是可怕的事,可以很轻易的提起,可以有抱怨和撒娇。唯有她不再担心害怕,两个人才能这般轻松自在的相处。分别的日子虽然漫长难熬,但一天一天地,也是这样过去了。一结束完秦老这边,唐施就飞去尼泊尔。凌晨四点,两个人爬萨朗阔特,在天光微亮时,堪堪到达观景处,此时许多专业摄影者已经架好机器,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话。太阳还未出来,天光已白,从高处看远处,整个博卡拉市和费瓦湖都被云海遮住,也是极其壮阔漂亮的景色。“日照金山”奇观出现的时候,周围全是快门声,唐施屏住呼吸,眨也不眨的看着鱼尾峰被镀上神圣巍峨的金色,祁白严在她身旁,两个人都未说话。日照金山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过去之后天光大亮。人声熙攘。两个人靠在一起,看周围的人互相分享照片——“哇,你这张照得好!”“这个好看!”“哇,金光染上峰尖,也抓拍得太好了!”相机在祁白严手里,小姑娘侧过头,问:“拍到了吗?”“没有。”祁白严道,“在某些时候,照片是没有灵魂的东西。”唐施想了想在网上看到的所有日照金山的照片,再想想片刻前自己亲眼所见的震撼景色,点点头,“譬如刚才。”“不是。”祁白严在小姑娘唇上啄了啄,“和你在一起的每个时刻我都不想拍照。”唐施看着他,抿抿唇,微微侧头道,“撩?”祁白严笑,又亲亲她,“被发现了。”“有什么好撩的?”祁白严眼神闪了闪,最终坦诚道:“喜欢看你脸红。”唐施眼神里多了三分恍然。原来祁白严也有孩子气的一面,脸却不出所料的红了,唐施有些恼,“不许。”“不许什么?”祁白严认真道,“不许撩还是不许喜欢你?”唐施脸红得厉害,闻言不知道怎么说,最后只好道:“都不许!”“都做不到。”哎呀,又在撩!气鼓鼓的小姑娘还要说什么,被人一把抱入怀中,以吻封缄。半晌,唐施缩在祁白严怀里,小声气道:“很多人呀!”祁白严看着渐渐散去的人,笑道:“快走完了。”两个人从尼泊尔回来,农历六月十九是观音菩萨的生日,祁白严要回法定寺帮着主持活动,唐施自然跟着。六月十九是香火极其旺盛的一天,许多人六月十八的晚上就来到法定寺,为的就是午夜的头香。祁白严和唐施自然六月十八号就回到法定寺。从法定寺往山下看,盘旋的山路上全是小轿车,香火广场上,密密麻麻全是人,大部分人手里都拿着最大型号的香烛,一米长的、两米长的、壮如小孩儿手臂的,壮观得很。唐施第一次见这场面,咋舌不已,对祁白严道:“我竟不知道香烛有这么大的。”祁白严神色平静,看着下面的广场,“佛家讲空,你看下面这些人,谁空了?中国人信的佛和佛教是两回事。”有个小孩子跟着母亲来,手上也抱着一支一米长的红烛,磕磕绊绊跟在母亲后面。人挤人,香烛撞香烛,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山色浓浸古佛头,五更唤醒行人梦。众生多梦,心有执念的人唤醒不了。十二点一到,法定寺火光冲天,热浪阵阵扑来,两个人在楼上都感觉得到。香火炉里燃着香,后来的人想要点火,一靠近香火炉就热得受不了,整个人像是要烧起来,小孩子围着火嘻嘻哈哈,高兴得很。鼻腔里充斥着浓郁的香烛味,唐施受不了的打了个喷嚏。祁白严道:“要不要先睡?可能得忙成一二点。”唐施摇摇头,“不,陪你。”最后唐施被卖姻缘牌的张婆拉过去跟着卖挂红布。红绸布条很多,说是挂在菩萨身上的,供养过,能保如意平安,故而称为挂红布,十块一条,买者甚多。张婆收钱,唐施帮着她分发红条。遇见一个二十岁左右很是漂亮的小姑娘,眸子清亮,笑起来眼睛弯弯,冲过来对着唐施问:“是什么?怎么卖?灵吗?”小炮弹似的。又不等唐施回答,自个儿呵呵笑开,“对不起,对不起,你们该是很忙?这个是不是保平安的?”“是。”“来三条。”给了钱,又小炮弹似的冲出去,拉住才从殿里出来的一个中年妇女,叫道:“妈,保平安的!”中年妇女眼睛还没瞪上,就被小姑娘拽着胳膊系了红条,“保平安,保平安,还能发大财!”说完也不等她妈说什么,急慌慌的又走了,好像在找什么人。唐施哑然失笑,觉得年轻真好。帮着张婆把一箩筐红条卖完,唐施去殿里面找祁白严,遇到之前那个小姑娘,拉着另一个差不多大的小姑娘,也是在她胳膊上系红条,边系边说:“我妈说保平安的,灵得很!”“真的哇?”另一个小姑娘明显文静温柔许多,声音也细细娇娇的。“真的!”小姑娘指指自己胳膊上的红条,“我自己也系着!你一个人在外读书,把这个系在床头,保证你平平安安的!”“嗯嗯。”唐施觉得,爱与被爱真的是人与人之间最动人的东西。唐施找到祁白严,他正帮着妙觉大师给小孩子发供果。两个人忙到凌晨两点,于禅房歇下。唐施第二天早上五六点被熙熙攘攘的人声惊醒,祁白严跟着醒来,看了看时间,问:“要不要再睡会儿?”唐施摇头。祈福钟响了,鞭炮声也炸起来,该是睡不着了。两个人又忙了一上午。期间妙觉大师讲禅,祁白严道:“要不要去听?”“好哇。”唐施跟着祁白严坐了最里面的第二排。有许多信众认识祁白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