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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好好陪邹茵等着,实在无聊就去看场电影,电影院最好打发时间了。下午大家都喝了不少酒,陈勤森因为胃伤初愈没喝,郑元城叫他留下来,一会帮送何惠娟她们两个回去。周末万象的人流挺多,一楼正在搞活动,熙熙攘攘的,两个人挤在里头无话,时不时被谁挤一下,手就碰在了一起,挺尴尬的。邹茵就说不然还是看电影吧。那天的电影有三场,一个是机甲科幻片,一个儿童动画,还有一个是泰坦尼克号的重映。这部电影1998年上映的时候邹茵才十岁,她没有看过,但听说口碑很不错,因而便要兑换影券。陈勤森在旁边提醒:“你确定要看这?”邹茵不解,只当他没兴趣,答他:“你可以选你爱看的,一会看完了我们在门口等。”陈勤森便对柜台吩咐:“两张。”又似怕她讨厌,转而轻哼:“老子进去睡觉,不和你靠着坐。”影院里人影稀疏,可能因为已经是重映的尾场,看的人不多,大多是情侣。邹茵坐在第六排,旁边座位空空的,陈勤森慵懒地坐在她斜上方的第九排。她们邹家的女人真是一个样,对衣着啊,装扮啊,电影啊,这些小资小调的都爱讲追求。她看电影很认真,潭水一样的眼睛盯着屏幕,情绪渐自代入。看到女主角露丝脱下衣裙,戴上卡尔送她的项链,让杰克画-裸-像的时候,脸颊微微赧红,到后面男女主角做-爱,巨轮撞到冰山遇难后,又开始隔一会儿眨一下眼睛。电影院光线朦胧,陈勤森盯着盯着,他就很想把她扣在怀里用劲地揉捻。然后他就走下去,坐到位置旁,揽她的肩说:“自己要看的。小丑怪,把老子气死了也不见你掉两滴泪!”邹茵转头看是他,便推攮:“你过来干什么了?像你这样沾花惹草、风流成性的人,根本不会理解什么叫作-爱情。”陈勤森兀自不松开,抓起她手来咬了一口:“你没跟老子好过,知道我不懂?我不懂,那个空间上锁的小白脸他就懂了?”他的牙齿整洁如贝,邹茵被他咬得疼痒。她那段时间的企鹅密码试过十几次都不对。但在上次看到林彦那个意味不明的签名“我们”后,她其实就已默然释然了。只是诧意质问:“陈勤森,你盗我的号?那就是个不相干的人,你别乱来。”呵,不相干的人,能一上网就点开他的号看他的空间?陈勤森嘴角一哂,有些吃味:“邹糖糖,我在你眼里就这么烂?”“六位数的Q我都不稀罕,盗你那九位数的干嘛?不过看你傻了吧唧在那等什么,点开看一眼罢。你不就是嫌我跟人睡过觉么?可老子除了那一次,多少年没有过了,你要不信,现在就剥了裤-头给你检验。”一双长眸灼灼地盯着邹茵,说着便就势抓过她的手往裤腰里塞。周围没什么人,邹茵只觉得五指瞬间隔到一股潮热的森林,紧忙拧着要抽回来:“陈勤森,你干嘛,怎么能这样无耻!一下子脸都刷得红了。陈勤森看她咬着唇,却忽而又xiele气,干脆把她拖进怀里:“rou都被你抓过了,做我女朋友会叫你死是不是?三个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喜欢我。”对面的大屏幕上,影片已进入尾声,刺骨的寒冷渗透着男主角的骨髓,从他的呼吸中冒出发白的雾气。他哆嗦地抚着木块上的露丝,带着深沉的不舍叮咛着她,渐渐支撑不住沉入了无尽的海水。——“你一定会脱险的,你要活下去,生很多孩子,看着他们长大,你会安享晚年,安息在温暖的床上,而不是今晚在这里,不是像这样的死去。”——“我永不食言,永不食言,杰克。”不少座位上传来低微的唏嘘,陈勤森长臂兜着邹茵。一米七九的他虽不像林彦那般清扬,但肩展脊直,肌骨健实,显得十分的隽挺,用英气的脸庞蹭着邹茵的额头。在邹茵看完电影的悲伤的下午,大抵是这样的氛围下,他所散发出的炽烈是给过她温暖与依附的。邹茵也不知道该答可与不可,这之后两个人就开始了不正不式的交往。陈勤森这个人,性格是极阴狭与敏感的,占有欲强得叫人受不了,一点就燃。用陈太太张氏的话说,也就是邹茵一个能吃得下他。但在最开始的那段时间里,他对她是纵容和宠惯的。那会儿,周一到周五邹茵都住学校,陈勤森时有进城来找她。在中午或者傍晚下课的时候,等在校门口前的一个路口,两个人一起吃顿饭,然后又送她回来。放学之际,学校附近都是人,起初邹茵攀着他肩膀坐上他后座时,还有些瞻前顾后,生怕被哪个熟悉的同学又撞到。陈勤森每每这时总是冷眼看着她作态,也不说话。直到过段时间,他们亲过嘴了——那个周末陈勤森带她去东圃路的桌球厅,里头的人看见她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叫她说:“阿茵嫂你要常来啊,你不来那几天少保哥的脸冷到零下200度,我们除了输球输钱,还要受他的冰冻三尺,日子不好过。”旁边围桌看球的女孩子就酸了:“呀,哪来茵不茵嫂的,人家少保哥还没张口说话,太猫你瞎唤个什么?”说话的女的是黄瑶的女伴,那些天这个女伴天天来,想想都知道是盯场子的传话筒。陈勤森打完球下桌,敛眉睨了她一眼,回他们道:“球技不如人就多练练,怪我女朋友做什么。”然后走到邹茵跟前,掂起她的唇瓣就咬了一口。他口中有清甘味道,诧然如蛇一般从邹茵嘴上滑过,邹茵的大脑就一瞬空白。陈少保身边女人从来不断,三五天换一个是常事,可从来没人有这样的待遇。一时群人不由起哄:“女朋友诶,少保哥今天大囍,要不要请客?”陈勤森就从吧台里取了几包中华扔过去,又对他们说:“酒水随便喝,都算在我账上。”说完就兜过邹茵的肩膀,把她揽出去了。陈勤森大概并不知道那是邹茵的初吻,他可能以为她和那个小白脸什么的以前就有过。那天开的是小车,车出了市郊,路上行人渐少,陈勤森在后视镜里瞥了瞥,忽然就把车停下,叫她一声:“邹糖糖。”邹茵扭过头看他:“干嘛?”他瞅着她没好气的模样,噙嘴角:“忘记刚才是什么味道了。”忽然就越过座位向她这边压过来。他吻人的时候,喜欢一只手拖过她的五指,反扣紧缚在头顶,另一只手环过她的颈肩,把她整个儿压向自己。那浓眉长眸,唇线迷人,每每总叫邹茵心惶乱跳。一亲就要亲很久,舌头带着一股道不出的野劣,卷着邹茵用力地汲取,起初时邹茵忍不住窒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