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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ǎo)的女孩子。以前日子过得即便拘谨,她想要什么,都会自己寒暑假打工、周末摆夜摊想点子赚钱,然后盈余下来一点买东西,mp3、小灵通,别人有的她也没少。衣服虽然不贵,但都是干净体面,有着她们邹家女人天然的讲究。后来遇到了陈勤森,陈家这点上做得很好,给你都是润物细无声的,不会明面上大喇喇示意。但不知不觉间,邹茵的用度讲究就全都大变了样,这么多年下来,就没再为物质上的事皱过眉头,卡上的钱不论什么时候刷起,也从来都是丰余宽绰的。也就是前面分手的那几个月,才见她又会为了买一件衣服、买一套家用而犹豫算计。姑奶奶就问邹茵说:“你和少宝两个最近是怎样?如果还决定在一起,那就别往下拖拉,该办的事办了,年纪不等人。”邹茵尚还在矛盾,咬了下嘴唇:“就是那样了,我们自己的事情会考虑好的。”姑奶奶知道她心里头爱装事、想得多,就道一句:“你离不离得了他,反正还不够清楚?他生日的晚上是不是来过了?早就和好,瞒着大人做什么。”那天陈勤森走后,邹茵很是仔细收拾了一番,也不懂姑奶奶是从哪里看出来的。脸一红,其实想找个长辈说说心里的顾虑。但一想到姑奶奶自己都是一辈子没结过婚的人,哪里知道那些门门道道呢。她又开不了这个口。只叫姑奶奶:“你不要说出去啊,都是他自己要来的。”她自然是不知,姑奶奶一晚上在楼下听得一清二楚。少宝什么都让着你,你要不肯开门他能够进屋?姑奶奶舀了勺汤,也不戳破。隔天中午提前用了饭,就坐车去市里买衣服。那会儿一月多,临近过年只有不到二十天,商场里熙熙攘攘的好生热闹。姑奶奶虽然有点小胖,但很匀称,衣服好买,邹茵给她挑了件呢外套,又买了裤子和鞋袜。她自己的陈勤森早就已经给买好了,里外上下的一整套搭配,没什么可看的了,便预备往电梯口回去。看到陈茂德和太太张氏恰从底下上来,两个人脸上堆着笑,很喜气似的。姑奶奶就打招呼说:“陈伯和太太今天也来逛街啊,好巧了。”张氏应是,说去了趟庙里,回来顺道瞧瞧有没衣服买。看到邹茵结了账过来,便亲和的笑道:“茵茵回来了?前面听阿姑说你去出差,这都到年底了,别太辛苦自己。”并不提耳环的事,反正两个小的既然没公布,她也就给她最好的舒适度。邹茵答说:“是,上周就回来了的,张姨和陈伯今天也来买衣服?”姑奶奶往边上看看,接过话茬:“少宝没陪着一块出来逛呐。”陈茂德听了就乐呵呵的笑:“出来了,在底下停车。今早进香顺便给他卜了一卦,说是明年内会有添丁进人的喜事。家里老的都盼了多久,我这不一高兴嘛,就想过来先给他看看金。”陈茂德这人乐哉哉的,说话一向直来直往,有口无心。话说着,注意到邹茵些微拘谨的容色,想想当着儿子前女友的面说给新人买金饰什么的,也挺不合适,不由讪然地笑笑。陈勤森一身正装笔挺,正好从电梯口上来,便听到了这句话。顺势往邹茵身上一瞥,果然瞥见她亮晶晶望过来的眼睛,欲言又止似的。他就一脸冷峻,只作没看懂,低着下巴问她:“出来逛街?”邹茵嘴上答嗯,在一众长辈面前跟他平平淡。又对张氏和陈茂德摆手:“那张姨、陈伯,我们就先走了。”身子从陈勤森跟前掠过,陈勤森暗中拽了拽她的手指:“要不等下顺路一块送你们?”邹茵摇头说不用,打个车很快就到了,见电梯来便告辞。陈茂德瞅着这一幕,暗瞪儿子,这都有女朋友了,再纠缠!傻老头,张氏只装看不见,自己进柜看衣服。下到一层,姑奶奶啧啧叨叹:“看到了吧,少宝他爸妈有多盼?你要是能给他生下一儿半女的,他们得有多高兴,把你和孩子当宝贝捧着。你自己身材和精力恢复得也快,再拖下去年纪大了,可就没这么轻松。”邹茵眉凝忧虑,忽然应她道:“我不会生,姑奶奶别再念我了。”姑奶奶听得诧了一诧,提着大纸袋站在广场边上:“不想生?哎呦,茵茵你这个女孩子,整天脑袋瓜里乱想……女人怎么能不给自己老公生小孩,那还结婚做什么?”虽然是那个年代的老思想了,但放到陈家的头上,邹茵也无可置喙。抿着嘴角:“姑奶奶想岔了,是我不能生啊。去医院检查过的,之前和他也努力过一段,总是怀不上。”仿佛晴天霹雷,姑奶奶顿然就忧伤起来。这可就不好办了,陈家长房一脉单传,老爷子亲自发了话的,不能无后。现在少宝爱她,是可以不计较,以后到了三十几四十岁,人都是会变的。陈伯就是娶的第二任老婆才生下了他。姑奶奶的语气不禁饱含体恤,问说:“那你打算怎么办啊?他爸爸mama知不知道?有没查错了,要不陪你再去检查一下?”说出来总算舒口气,邹茵应道:“还不知道,我要再想想。”看见迎面一辆的士,就伸手拦了下来。回去到家,晚上九点多陈勤森发来短信:“今天我爸说的那些话,别往心里去,抽空我会找个机会和他们说清楚。”邹茵躺在床上,就回复他:“不用了,张姨和陈伯都是很好的长辈,你别让他们受这种打击。”陈勤森看见,按捺着火气:“知道他们人好,那就乖乖跟老子结婚。想七想八的由不得你。”嘟嘟,手机铃声响,是邹茵打过来的。陈勤森躺在二楼卧室里,沉声接起:“大晚上打电话干嘛,是想老子过去陪你睡?”邹茵吸了口凉气,在话筒里说:“陈勤森,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今天你自己也看到了,他们盼得有多紧,我不想因为这个将来……”陈勤森蓦地打断:“邹糖糖,你这几次被老子强-jian-干上瘾了是吧?再讲超过三句,就别怪我不讲情面。”邹茵被他堵得心里也怄,便脱口而出:“蛮不讲理,我就想告诉你,今年过年不去你家了。”妈的,都火上三竿,临时又打退堂鼓。陈勤森磨着唇齿摁掉电话。楼下客厅里,张氏和陈茂德正在追电视剧,张氏问他年轻时谈过几次恋爱。陈茂德先说一次,被张氏很掐了一把,连忙改口招三次,张氏听完又更狠地拧了一把。他正咧嘴嘶冷气,便看见儿子披一件棉服气腾腾地下楼梯。不由嚷声问:“这大晚上的又去哪里?锅里煮了银耳润肺,要吃自己装一碗。”陈勤森脸色阴沉得可以,穿鞋答一句:“去找邹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