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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间他觉得难堪的下不来台,于是瞪着虎目就开口破骂:“你这逆子!”“咚咚”作响的拐杖敲击地板的声音随着扩音器无限放大,就像敲击在在场每个人的心头一般。他们有些跟不上今天宴会的节奏,当然有些人除外,就比如,一直站在顾棠身边半垂着脑袋的顾淮。他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讽笑。他说过,他的戏可不是谁都能看的……顾城西冷眼看着顾淮,然后才慢吞吞将目光转向暴怒的顾棠。他嘴角勾起一抹笑眼底却没有一丝笑痕,道:“我顾城西的妻子,此生此世都只有夏衍知一人!”顾棠脖子都被气得红紫,“这可由不得你!我顾家决不允许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进门!”“他嫁的是我顾城西!”顾棠身子一颤,“你这是什么意思?”顾城西没理他,转身面向所有来宾,道:“今日在场所有人作证,我顾城西正式与顾家脱离关系!顾家一切财产继承与分割都与我无关,至于嘉泽……我不会卸任。这十年来嘉泽倾注了我所有的心血,我一手将它从颓靡拉扯向现在的辉煌,断不会将它再送出去任人糟蹋。”“在场如果有谁想要退股或是旁的,我顾城西决不二话,但是……”顾城西扫视一圈在场的人,然后又重新讲目光转向台上,眼底闪过一丝狠戾。“但是如果有谁要争夺嘉泽,那我顾城西必定奉陪到底!”帝王一怒,横尸遍野,哀鸿饿殍。如此,还有谁敢说话?顾城西冷冷扫视了这个华丽的囚笼和那些披着华丽外皮的颓靡生命,然后拉着夏衍知一步步离开,没有回头。他牵着夏衍知,夏衍知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跟在他身旁。他们走着,一步一步走着,旁边的人都自动让出一条路,没人敢阻拦。一步一步,铿锵有力。那个男人,用他的身体为她披荆斩棘,为她开辟一个新天地。但是他们快到门口的时候,顾棠这才如梦初醒。他神色有些复杂的大喊一声:“站住!”顾城西的脚步虽然是停顿了下来,但却没回头。“你以为顾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把顾家当什么了?你把我顾棠当什么了?”他从未想到顾城西竟想要和顾家脱离关系,而且如此果断。不可否认,这让他有些方寸大乱,但他顾棠却从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听此,顾城西眼底划过一丝自嘲。他伸手握住门上的鎏金门把,道:“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的律师,杨舒凡商讨。”门大开,光芒乍亮。他们这才发现,外面以祁缙和杨舒凡为首竟密密麻麻占满了人,尤其是杨舒凡那身银色西装,甚是扎眼。祁缙上前走到顾城西身边,毕恭毕敬喊了声“顾总”。顾城西“嗯”了声,然后朝杨舒凡点头致意,便半拥着夏衍知在一大票人的簇拥下离开。此间,从未回过一次头。等到顾城西离开,杨舒凡上前两步没有任何废话的直接单刀直入:“我是顾城西先生的代理律师杨舒凡,今后将着手处理我当事人与顾家切断关系的所有事宜,包括今日顾棠先生借顾先生的名讳置办的这场宴会。以上。”顾棠瞠目结舌。他没想到顾城西竟是有备而来,眼下他断然是得不到好,于是暗自咬碎了一口银牙。心想,看来只能去求本家的那些人了,只有那些人出面,才能挽救这个局面!但杨舒凡可没功夫看他变脸,他说完之后便冷着一张脸随后离开,剩下的那一大批黑衣保镖也跟着离开,井然有序,气势凛然。只剩下窃论纷纷的在场宾客,和台上眼神变化莫测的……顾淮。**“真没想到顾城西竟然会来这招?”“脱离关系?呵,这可真顾城西!”“你看到他当时在台上的表情了吗?”“还有杨舒凡那小子,你瞧他当时副嘚瑟样儿。你说当时怎么就不是我呢?多威风。”……许泽言一遍一遍说着当时的情况,觉得既痛快又郁闷。“什么时候我也能有这样的魄力?”和晞宝在一起,光明正大的。听此,顾淮这才赏脸看了他一眼,薄唇吐出两个字:“随时。”随时?许泽言有一瞬间的怔愣,旋即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自己随时都能光明正大的和晞宝在一起?他嘴角微微开咧,笑得像朵儿菊花。顾淮啊顾淮。但还是要谈正事的,于是他以掌握拳放在唇边装模作样咳了两声,道:“对了三哥,顾城西竟然选择与顾家脱离关系,这事儿你怎么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三哥的意思是……?”“他现在唯一的筹码只有本家的那些老古董。”许泽言皱眉,道:“本家那些老古董只怕大半都是顾城西的人了吧?还能指望他们翻出什么浪?顾棠莫不是病急乱投医?三哥,你说我们要不要背后推一把?”顾淮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一句:“你能预算到一个人在绝境中的动作吗?”许泽言哑然。是啊,顾城西把顾棠逼得越紧,到绝望之际他才会像个彻头彻尾的疯狗不顾一切的反扑!届时,顾城西元气大伤,顾棠也被铲除,没人再来迫害他们,他们还能堂堂正正的脱离顾家。一举四得!许泽言双眼放光,“真不愧是三哥,够狠!”在说道够狠的时候,许泽言双眼明显闪过不知名情愫。“贪念愈多,执念愈深,届时在失去一切时所迸发的力量才愈发可怕,与其像个卑微的蝼蚁一般匍匐偷生,倒不如破釜沉舟、孤注一掷!”顾淮说这话的时候,面上虽然一派温润尔雅但是眼底的暴戾、狠绝却教人望之胆寒。就连许泽言也是眼神微闪,但他还是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原先也只是引导他在夏衍知身上下功夫,但没想到最后竟然收获巨大。顾城西竟然真的为了不让夏衍知受委屈当场和他翻了脸!虽然早有筹划,但当时看着那个场面还是有些震撼。”“顾家,当真是出了一个痴情种!”顾淮似笑非笑,“结局尚未,一切都是未知之数。”听言,许泽言镜片上划过一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