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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扰。跑了一路的阮初初,失神地站在岔路口的中间,瘦弱的身躯笼罩在余晖里,微微发着颤。她觉得她离她哥哥已经很近了,真的很近了,只要再踏出一步就能找到了。可是她却不知该往哪儿踏出那一步,毫无头绪。身边有古镇游客经过,年轻人认出阮初初,不仅围上前。有人要拍照,有人要签名,热情的人一下子将她围了个水泄不通。第一次面对这样的阵仗,阮初初懵得不知怎么反应。还好乔乔和小蓉姐赶过来。小蓉姐以前跟过几个艺人,比较有经验,挤进人群中,帮阮初初处理眼前这状况。而另一边的青灰石墙,两个人站在阴影处,面朝着阮初初那边。“她……看起来好吗?”男人身高腿长,说话声却显得他些许羸弱。一双好看的眼睛明明是看着被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阮初初,但眼眸却像一滩死水,没有任何波动。虚扶着他手臂的女人,望着远处的阮初初,仔细地描述着:“看起来挺好的。就是比几月前刚来这时瘦了一些。但是人很精神,很可爱,也很漂亮。”男人定了定神,什么都没说,只说:“走吧。”“不再多留一会吗?”“不了。”男人浅淡说着,面上是苍白的笑:“反正我,也看不到她。走吧,阿离。”被唤作阿离的女人面露心疼,她扶住阮斐扬的手,小心地扶他往另一个方向。阮斐扬的另只手杵着盲杖,试探前进路上的障碍,往前走的时候已经不习惯回头。倒是阿离频频回头去看。阮斐扬察觉到,低声喊她:“既然走了,就不要再看了。”阿离看向男人轮廓英俊的侧脸,说道:“她应该很想你。她肯定猜到是你了,才会这样跑出来。”“可是,我总不能让她看到我现在这样。”阮斐扬面庞冷静,毫无波动的眼眸露出一点难得宠溺:“这丫头,打小就爱哭,经不起事。如果让她知道她哥哥瞎了,肯定要自己哭瞎眼睛了。”阮斐扬不想让阮初初知道自己的现状。算是他这个当哥哥的自私吧。阿离轻叹一声。她知道的,如果阮斐扬想出现在他meimei面前,那一开始知道meimei入住客栈的时候,就会出现了。而不是躲在背后,悄悄地对她好。他记得他meimei喜欢的每一样吃食,甚至连蛋糕,都要亲手去做,哪怕自己已经看不到。可他又是那样倔,无论怎样,都不想让meimei看到如今如此落魄的自己。日落之下,无限靠近的兄妹,再一次无形拉开距离。阿离扶着阮斐扬走了。在应付完看热闹要签名要拍照的路人后,阮初初也被乔乔和小蓉姐带回客栈。刚在民宿客栈坐下,Lisa就刚巧打电话过来,跟阮初初说明天回北市之后的安排。得知刚刚发生的意外,她不免说:“初初你记得,你现在是个公众人物,在外一定要注意形象和言行。下次不要再这样冒失地跑出去,你永远都不知道营销号看图编故事的能力有多夸张。”阮初初坐在床上,身上裹着被子,心神还是丢了一半没回来。她闷闷应着:“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行吧,明天回北市,还有一大堆的工作,你今天早点休息。”Lisa准备挂电话,阮初初忽然出声喊住她:“Lisa姐——”“我可以请两天假吗?”Lisa犹豫了一下,但没细问原因,同意了。“这段时间你也累了,先休息两天吧。两天后北市见。”“谢谢Lisa姐……”电话挂完,阮初初倒在了床上,眼泪不自觉地掉。乔乔和小蓉姐看她这样,不好问什么,两个人悄悄离开了房间。在床上黯然神伤了好一会,阮初初突然又坐起来,跟打了鸡血一样,擦干眼泪就跳下床。快速换衣服,戴眼镜,把头发披下来,尽量遮住自己的脸。阮初初现在要出门。她必须要找到她哥哥。阮斐扬一定就在这,她坚信。作者有话要说: 哥哥:本文悲情角色由我担任,别骂我了,我也好难T.T-二更了,耶!☆、缠绵25入夜之后的清河古镇,流光溢彩。光影勾勒出古韵的唯美和浪漫,景色迷人而鲜活。这儿本就是一个旅游景点,入夏之后游客明显增多。阮初初一直忙着拍戏,从来没有在夜晚时分出来过,也从来不知古镇的夜市是这样热闹活络。她混迹在游客之间,在夜市街上穿梭,没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地。身旁所经都是热闹,但热闹全都不是她的。忽然间,阮初初在一家少数民族的服装店前停下脚步。清河古镇一带本就属于少数民族,但是汉化程度较高,除了特意拍照的游客,很少见人在街上穿民族服饰。可是今天那个女人,穿的就是一套漂亮的民族服装。阮初初觉得自己好像有了那么一点线索。于是,她踏进那家服装店。琳琅满目的少数民族服饰,每一件衣服上的装饰和绣花都精美无比。老板四十来岁,矮矮胖胖的,是个土生土长的清和人。他笑意盈盈给阮初初介绍这些服饰上图案的寓意,很是和蔼。阮初初一面看,一面装作无意地问:“本地人平时会穿这些衣服吗?”老板诚实厚道,笑着说:“年轻女孩爱漂亮,节庆时候会穿,平时倒是少。买的多的还是外地游客。”“我今天在外面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小jiejie,她就穿的民族服饰,好漂亮。”“噢~你说的可能是我侄女阿离,她可是我们店的活招牌,好多游客就是看到她才来我们店的。”“阿离?”老板笑吟吟:“是啊,她的客栈就在前面不远,名字叫‘三里远’,平时生意很好。不过现在住满了剧组的人,好像拍什么电影的,好多游客都预订不到房间。”阮初初脑海闪过一道亮光,好像有什么联系上了——她住的民宿客栈是一个叫阿离的女人的,那这个阿离,是不是就是来送蛋糕的那个人——阮初初敏锐地觉得,这当中一定有联系。正当阮初初在想怎样可以见到阿离的时候,阿离自己上门了。“叔叔,我这套衣服掉了几个铃铛,你这有没有——”“备用的”三个字还没说出来,手上抱着衣服的阿离在门口停顿一下脚步。“有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