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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下,伸手褪她的鞋袜。陶靖衣吓了一跳,触电般地缩回脚,惊道:“你做什么?”“你的脚伤了,需要及时医治。”“我没事,不用治。”陶靖衣可没忘记当初段飞白是怎么“蹂/躏”她的脚的。“脸都白了,还说没事。难不成,你想以后做一个小瘸子?”段飞白的语气半是诱哄,半是威胁。她当然不想当瘸子,在场之人,只有段飞白会医术,他来医治最为稳妥,所以身为大师兄的东方玥也没有反对。陶靖衣抿了抿唇。她全身湿透,紧贴在身上的衣服勾勒出玲珑的曲线,一头乌黑的头发湿哒哒的披在背上,细小的水流顺着曲线往下滴落,在地面上缓缓形成一个水滩。段飞白的目光掠过她的曲线,与她的视线倏然对上。陶靖衣的眼珠黑白分明,眼睛经过雨水的冲洗,透亮,又有神采,正一眨不眨地与他对视着,闪着倔强的光芒。段飞白脑海中灵光一现,忽然道:“难道陶姑娘是……怕疼?”陶靖衣没说话,显然是默认。段飞白明白过来,轻笑道:“不疼的,我保证。”陶靖衣显然一点也不相信,她刚穿过来时就扭了一次脚,段飞白那手法简直比拿刀子剜她的脚还疼。“这样,如果我弄疼了你,你就拿这把剑刺我。”掌心忽然一沉,原来是段飞白解下腰间的断情剑,放入她的手中。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子岚君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蠢狗呀8瓶;王胡歌2瓶;夏天哗啦啦、1瓶;*^▽^*谢谢大家!——陶陶:我是不是应该抢了这把剑就跑,在线等,急!第68章凡心如何守陶靖衣的目光落在这把剑上,显然没有料到,这么轻易就拿到了断情剑。就在她神思恍惚时,段飞白已经退下她的鞋袜,手指按在她脚踝的伤处。她总是莽莽撞撞的,一不小心,就伤了自己,走路能扭伤脚,就连假死一回还真将自己扎得鲜血淋漓。段飞白既无奈又心疼。他趁着陶靖衣发呆时,自袖中取出一只盒子,指尖挖了点药膏,按在她的伤处,轻轻揉着。力道不轻不重,指法非常熟稔。陶靖衣回过神来。不疼,而且很舒服。原本疼痛的地方,泛着一丝丝清凉,应该是药膏的作用。东方玥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二人旁若无人的互动,尤其是在段飞白褪下陶靖衣的鞋袜,露出那一只雪白玲珑的玉足时,他的目光似是被烫了一下,慌忙移开。他转身朝着厅外走去,他的坐骑系在长廊下,过了一会儿,东方玥从厅外走了进来,回来时,手中握着长弓和箭匣。这长弓和箭匣是他特意带在身边的,陶靖衣一点儿也不惊讶,原书里就说过,东方玥是一名神箭手,他的箭术在江湖几乎无人能敌。这一次他把弓箭带在身上,想必是对鬼公子的人头志在必得。只可惜,他不知道,他想猎杀的鬼公子,就是面前这位琴剑双绝。陶靖衣的目光再次落回段飞白的身上,段飞白一直垂着脑袋,神色认真地替她揉着脚踝。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力道又轻又柔,仿佛他手中握着的不是一只脚,而是一个上好的瓷器,力道若重一些,这瓷器就会碎在他的手里。火堆散发着温暖的光,映着他温雅的眉眼,陶靖衣一低头,甚至能瞧见他根根分明的长睫。这个男人无疑是好看的,尤其是他认真起来的样子,很难不叫人心动。不知有多少女人,为这副好看的皮囊着了迷。火光散发出来的热度,烘烤着陶靖衣的衣裳,不多时,衣裳的水汽逐渐蒸发。陶靖衣的意识昏昏沉沉的,身体卧在椅子里,甚至有点儿想睡觉。“好了。”就在陶靖衣快要睡着时,段飞白松开她的脚,他甚至还贴心地拿起鞋袜,套回她的脚上。陶靖衣怔然:“好了?”“走几步试试。”陶靖衣真的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不疼,也没有任何不适。她一下子明白了一件事。当初在龙泉客栈内,段飞白是故意的,明明可以不疼,但是他就是选择了最痛苦的法子,来替她医治那只受伤的脚。还点她哑xue,不许她叫。陶靖衣怒目而视。段飞白心虚地撇开目光,轻咳一声,解释道:“当初我不知,你不是她。”他这句话分明很奇怪,东方玥和沈柔都没有听懂,陶靖衣却懂了。当初,段飞白不知道她不是苏夕颜,所以狭私报复,故意整治苏夕颜。陶靖衣无话可说,他给她下“断肠散”,不也是因为她是苏夕颜。段飞白走回火堆边,将烘烤好的外衫取下,递给她:“穿上,小心着凉。”陶靖衣套上外衫,郁闷地在火堆旁坐下。屋外还在下着大雨,天色黑沉沉的,一时分不清,到底是天黑了,还是因为大雨的缘故。段飞白将陶靖衣搁在椅子上的断情剑别回腰间,陶靖衣有些遗憾地收回目光。现在还不是拿断情剑的时候,琴和剑是要一起拿的,才有机会启动穿越设置。段飞白走到屋外取回了挂在马背上的琴。他将绸缎解开,轻抚着琴身,手指拨动着琴弦,随着他的动作,悦耳的琴声从他的指尖蹦出。屋外忽然传来一声马鸣,段飞白的动作一顿,飞快的将琴裹上绸缎。陶靖衣抬眸朝望去,只见雨帘中,一人策马狂奔而来,到了近处,才惊觉那人是上官琪。上官琪“吁”了一声,翻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冲进檐下。陶靖衣将脑袋转向段飞白,段飞白的一只手不动声色的握住了剑柄,神色紧绷着,眼底一片阴沉。在上官琪走向大厅的时候,他眼底的阴沉之色越来越浓。“巧了,原来几位都在这里避雨。”上官琪笑道。他一身儒衫俱被雨水淋湿,踏进来的瞬间带来一阵湿意,随意地打过招呼后,便倚着火堆而坐。段飞白握住剑柄的手又不动声色的松开了,快速敛起眼底的神色,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还不是动手的时候。如果现在动手,会暴露他的身份。既然已经忍了这么多年,不在乎忍这一时。天色一点点黑下来,屋外被一片浓墨色罩住,雨势也小了许多,只是依旧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看来想要连夜赶路,已是不可能。夜晚的风是凉的,刷刷地往屋子里灌,大厅里唯一的火堆快要熄灭了。东方玥道:“我去捡些柴火。”“我也去。”陶靖衣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