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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嫌弃地拿手指搓了搓。陶靖衣差点一巴掌糊在他头上:“你还能再坑点吗?”“不过,你想带他走,不是没可能,咱们可以试一试。”夏明渊叼着鸡骨头,仰起头来。陶靖衣默了默,又问:“如果咱们穿越成功,回到自己的时代,现在用的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会回来吗?”“照理说,如果这具身体未死亡的话,原主人是会回来的。”夏明渊不大确定地说道。陶靖衣松了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就放心了。“我来天山派的路上,见到了苏星辰。”夏明渊忽然道。陶靖衣呆了呆,疾声问道:“什么时候?他还好吗?”苏星辰的不告而别,令她很是担忧,他轻功卓绝,他若想躲,就连段飞白都没办法。“今天傍晚,天山派的山脚下。”夏明渊磨了磨牙齿,“不用担心,他看起来好得很。”不但好得很,还能恐吓别人,要不是他跑得快,没准已经被那厮给生吞活剥了。第88章她不是苏夕颜这一顿饭吃下来,足足花了一个时辰,桌上的菜几乎都进了夏明渊的肚子。吃晚饭后,夏明渊打算先去消消食,再回客房休息。“对了,我今日骑来的小毛炉,替我照顾一下,多谢了。”夏明渊对之前领他进门的童子道。那头小毛炉可是他花了一两银子才到手的。天山派因地处高地,比山下冷了不少,尤其是到晚上,冷风嗖嗖地往脖子里灌。夏明渊搓着手,才走了一刻钟的时间,就被冻得有些支持不住,他决定先回房再说。通向客房的是一条漆黑的小道,两边都是草木,也没个灯笼,只有头顶星辉落在地上,微弱的光芒映照着前路。大抵是夜晚寒气太重的原因,夏明渊的心头无端腾起几分寒意,他加快了步伐。在他的身后,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靠近,接着,一记手刀落在夏明渊的后颈上。夏明渊瞪大眼睛,努力地想保持清醒,奈何黑暗一波波袭来,很快便吞没了他的意识。夏明渊是在一盆冷水中醒过来的,他费力地睁开眼睛,一盏幽幽的烛火映入他的眼底。火光是由一支白色的残烛发出来的,烛光中立着一道颀长的身影,俊秀的眉眼间俱是阴邪的戾气,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苏星辰,怎么是你!”看清那人的五官后,夏明渊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他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才发现自己的四肢都锁上了铁链。苏星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很意外?我也很意外,原来你口中那个亲戚,是我的阿姐。”夏明渊眼底都是惊恐,恍然大悟:“你跟踪我!”“我真的很好奇,你和我阿姐是什么关系。”苏星辰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朝他凑近,“我怎么不记得,阿姐认识你。”夏明渊嘴唇抖了抖,声音有些发涩:“我与陶姑娘不过是偶然相识。”苏星辰缓缓蹲下身体,抬起手,掌心处已多了一把森寒的匕首。他将匕首贴在夏明渊的脸上,轻拍了一下:“你猜,我会不会信你说的话。”“我说的都是真的,若有半句假话,就罚我天打五雷轰!”匕首贴在脸颊上,传来一阵冰凉刺骨的触感,夏明渊瑟瑟发抖,一脸恳切地发着毒誓。反正古人那一套天打雷劈,他一点儿也不信,所以这毒誓发起来毫无压力。苏星辰唇边绽出一抹嗜血的笑意:“听说在凌迟的过程中不会死,你想试试吗?”夏明渊:“……”…………陶靖衣与夏明渊告别后,就回了自己的屋子。一向睡得香甜的她,这天夜里却睡得并不怎么安稳。隐隐约约总觉得,有一道阴冷的目光在黑夜中注视着她。梦里兵荒马乱,她惊出一身冷汗,猛地睁开眼睛,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影影绰绰的黑暗。黑暗之中似乎有一道人影,尽管看得不太真切,但她肯定,那人在看她。陶靖衣倒吸一口凉气,浑身再次沁出一层冷汗,厉声道:“你是谁?”“阿姐,别怕,是我。”伴随着这道熟悉的嗓音,是腾起的幽幽火光。苏星辰坐在桌边,抬手点亮桌上的油灯。他俊秀的面容被灯火映照着,泛着几分阴森。陶靖衣呆了一下,撑着手肘从床上坐起,抱着被子狐疑地看了看四周。因为夜里冷,临睡前她将门窗都紧闭起来,苏星辰是如何不动声色地进来的。他为何大半夜的进她的屋子?他又在这里盯了她多久?一想到自己竟被苏星辰这样幽幽地盯了半夜,陶靖衣后颈一阵发麻。她暗中平复着自己起伏不定的情绪,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比较镇定。她温声开口问道:“星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何在我屋里?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你可知道我……”苏星辰轻笑一声,打断了陶靖衣的声音,只是这笑声在这寒寂的夜里听来尤为阴森。他缓缓站起身来,朝着陶靖衣走近,似乎颇为为难:“阿姐一下子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到底该回答哪个好呢?”苏星辰的身形在这一年来长高了许多,他站起来的时候,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有股慑人的压迫感。陶靖衣抿了抿唇角,手在枕头下面摸索着,摸到了一根木簪子,是段飞白送给她的那根。她将簪子牢牢抓在掌心里,藏在被窝里。她的小动作并没有瞒过苏星辰的眼睛,苏星辰眼睛眯了眯,眼底划过危险的光芒:“你我姐弟久别重逢,应当高兴,阿姐却为何如此紧张,是因为做了什么亏心事么?”陶靖衣察觉到现在的苏星辰很不对劲,苏星辰是一匹凶残的狼,如今这只狼已经不屑于隐藏自己的獠牙。是他察觉出了什么吗?他这些日子,到底去了哪里?陶靖衣唇角绷得更紧,忽然大声喊道:“段飞白,救……”“救”字刚出口,苏星辰飞快地抬起手,陶靖衣连忙刺出手中簪子。苏星辰似乎轻蔑地笑了一下,抬起的手轻而易举地截住她的簪子,并且反握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一阵剧痛便从陶靖衣的手腕传来。陶靖衣面色透出煞白。苏星辰另一只手扬起,趁机封住她胸前的xue道。陶靖衣顿时僵硬如石,张了张口,喉中干涩,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苏星辰伸出双手,将她从被窝里扯出来,横抱在怀中,抬脚便走。走了几步,他想起什么,口中喃喃:“不能冻着阿姐。”声音难得有几分温柔。苏星辰放下陶靖衣,回身走到床边,拿起一床薄被。陶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