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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喉咙,脸颊微微有些发烫,遂默默退开几步,试图与他拉开距离。萧燃将她面上的羞怯之意看得一清二楚,唇边戏谑的弧度就更明显了几分。男人突然伸手搂住沈未凉的腰肢,身子调转了个方向,然后另一手撑在墙壁上,将女人牢牢困在自己怀中。沈未凉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箍在腰间的大掌却要着火一般。她无路可退,便嗔怒着抬眼瞪向罪魁祸首,“王爷,放开我。”男人充耳不闻,依旧扬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垂首凑近,额头几乎要与她碰到一块儿去了,这才幽幽道,“本王近日觉得肩膀酸痛,夫人替我捏捏肩可好?”沈未凉挣了挣,无济于事后,愠怒着妥协,“您别动。”萧燃无辜地冲她眨眨眼,而后放低了身子。女人抬手,报复似的大力揉捏着他宽厚的肩膀,一下比一下使劲。萧霸王吃痛地“啧”了一声,顺势覆上前,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上,放在沈未凉腰间的手掌也微微收紧,将人拽向自己的胸膛。“本王现在脖子也酸,腰也酸。”沈未凉被萧燃抱了个满怀,捶着男人肩膀的拳头更加用力,她咬了咬后槽牙,怒道,“哪哪都酸,王爷是掉进醋缸里了吗?!”男人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倚在她身上,不由发出声轻笑来,鼻间传来阵阵似有若无的香气,萧燃揶揄着开口,“沈未凉,你今天卖烧饼去了?怎的到处一股芝麻香。”言罢,男人凑着鼻子往她发稍和脖颈间嗅了嗅,惹得沈未凉怕痒般缩着头躲开。“谁卖烧饼了,我只不过多吃了几块芝麻饼。”沈未凉哑然失笑,伸手再次重重地捶了下他的肩膀。“王爷,您能松开我了吗?”“不成,本王腿也酸了,脚还有点麻。”“……”沈未凉闷在男人怀中,倒是怒着怒着弯了弯唇。也不知道多久没这样感到轻松过了。在他身边,她恍惚间敢笑敢老。-夜半的时候,镖局内不断传来鼎沸的人声。沈未凉被吵醒,一睁眼就瞧见身侧的男人已穿好了衣裳,正在套着皂靴准备出门。“王爷,外边儿怎么了?”女人嗓子透着些没睡醒的沙哑,半撑着胳膊就要起身。萧燃回过头,一把揪着被衾替沈未凉掖掖严实,而后不甚在意道,“本王出去看看,你继续睡。”“可是……”女人还想说些什么,却见他已经不耐烦地往外走去,语气不善地命令,“不许跟来。”沈未凉默默闭上嘴巴,靠着墙壁盘腿坐起,冲着男人消失的方向微微出神。天边泛起鱼肚白时,萧燃才回到屋里。一进门就瞧见女人曲膝盘坐着,半梦半醒的模样,脑袋直往下垂。他轻手轻脚上前,想将她扶着躺下。手刚伸过去,沈未凉便激灵着睁开眼,眸中一片混混沌沌的迷蒙。长年在战场上摸打滚爬,沈未凉对血的气味格外敏感。她几乎是在嗅到血腥味的瞬间,眼里就恢复了清明。“王爷,您受伤了吗?”萧燃瞥了眼自己衣袖上的暗红,解释,“林承绛林镖师被杀害了。敌人冲着阿木而来,林镖师恰好撞见,无辜遭受了牵连。”沈未凉神色一凝,“阿木他怎么样了?”男人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受了点轻伤,昏睡过去了。”萧燃顿了顿,又道,“等天亮了,本王要去一趟官府,你也跟着吧。”沈未凉不明白萧霸王为什么要带上自个,但想起昨儿瞧见那古怪的县丞,总觉得心下不踏实,遂一口答应下来。作者有话要说: 萧霸王小学鸡式谈恋爱:喜欢你就捉弄你=.=今日双更~感谢支持~有奖竞猜:阿木的真实身份是?☆、内子赵县丞似很惊讶地瞧见萧燃同沈未凉一块儿出现在府衙里。他毕恭毕敬朝面前的男人行了个大礼,而后目光转向一旁,“这位是?”萧燃仿佛再顺手不过地将胳膊架在女人肩头,声色寥寥,“内子,沈氏。”沈未凉倏然赧颜,他这一声理直气壮的“内子”,叫得她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女人微吁一口气,恢复原先淡然的面色,“赵大人,咱们又见面了。”赵县丞脸上不太自然地笑了笑,邀他二人进屋,“王爷,这富顺镖局里出了命案,您派人知会一声就行,怎敢劳烦您大驾,亲自跑来一趟。”萧燃冠冕堂皇道,“本王途径山阳,本就该来拜会赵大人一番。”二人寒暄一阵,男人朝沈未凉使了个眼色,后者突然装作失手的模样,打翻了桌上的茶盏,茶水洒了半片裙裾。“怎么这般不小心?”萧燃面上厌嫌着出声,朝赵县丞吩咐,“劳烦赵大人让内子去后边换身衣裳。”赵县丞赶紧起身唤来个小丫鬟,领着沈未凉往衙门后院走去。换了件干净的衣裳后,沈未凉以要去解手为由,摆脱掉跟着她的婢女,开始谨慎地在府衙里查探起来。方才来的路上,萧霸王提到昨晚行刺的黑衣人被阿木打伤了右腿,按照时间来看,最远他也走不出这彦水城。假若县丞心里有鬼,那此人定会藏匿在府衙里。可这偌大的衙门,也不知该从哪儿查起。正当沈未凉一筹莫展之际,瞧见个年轻的衙役拿着些跌打损伤药穿过仪门,步履匆匆的模样。女人眼睛一亮,立刻快步跟了上去。那人在一间不起眼的耳房门口停住,伸手敲了敲门,唤道,“袁大哥,我给你送药来了。”应声开门的男子个头魁梧,蜡黄的脸上蜿蜒着一道长长的伤疤,颧骨突出,浓眉下青灰的瞳孔满带着堤防和凶恶之色。最重要的是,男子瘸着一条右腿,整个人拖拉着倚在门框上,神情紧张。沈未凉心一拎,刚准备上前将其钳制住,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响亮的质问,“你是何人?在这儿鬼鬼祟祟的!”来人的嗓门巨大,嚷得沈未凉耳膜一阵,女人心中暗道糟糕,定睛一瞧,耳房门前的大汉果然有所察觉,掉头就朝外院跑去。沈未凉急忙追上前,方迈开一步,就被身后的人扯住了胳膊。“本官在问话,你为何不回答!想往哪里跑?”女人咬了咬后槽牙,不欲跟他废话,当下甩开胳膊继续朝前。奈何那人变本加厉,长腿一跨,伸手挡在她的面前。男子身材高挑,眉目清俊,并蓝的绸缎衣袍理得瞧不出一丝褶皱,衣角上雪白的滚边同发顶上簪的羊脂玉冠相映成辉。乍看之下,那有条不紊仪表堂堂的样子,倒有几分与许怀衣相似。“让开。”许是因为联想到了许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