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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特别笨啊?我上次在书房找到他小学时候的试卷,他数学才考了35分,咦~”语末的嫌弃简直溢于言表。“闭嘴吧你。”江璟塞了颗果子进他嘴里,“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很难形容这种感觉,阮软从小情感有些匮乏,上学期间不见得和哪个同学关系特别好,女同学嫌弃她音色做作,两两三三搭伙的时候,都不爱带上她。男同学就更不用说了,她对异性自带结界,只有江璟,阴差阳错地,剪不断的缘分让他成为她青春里唯一值得回忆的朋友。这样热闹、甚至略微嘈杂的动静,她不习惯,却也不觉得讨厌。只是······她忽然想起狭小车内空间里,和她呼吸交错的男人,他眉梢都是风情,天生带着一副含笑面具,像从来都是这样不动真心的模样,只有鲜少的回头时,才能看到他暗淡无星的眼眸。昨晚,他说他想她了。她情感匮乏,不代表对情绪不敏感,她能感觉到,蒋池州说出那句话时,被坚冰层层包裹的孤独。“怎么?你也想吃?”江璟关了水,指尖一颗水淋淋的车厘子,就在她唇边,“偷偷的,先吃一颗。”阮软反射性后退一步,错开他的手。江璟眼中笑意褪去少许,嘴角的弧度却丝毫未变:“真是听话的三好学生,那我自己吃啦。”他岔开目光,故技重施地拎起安安:“走咯,看电视去了。”阮软垂着头,看着湿漉漉的手,一时之间五味杂陈。奇怪,怎么会在这时候,想起那个人?老爷子实在对小孩子才喜欢的动画片不感兴趣,一个人躺在露台摇椅听评书,阮软出去的时候,正好播到林教头风雪山神庙。老爷子已经有了点睡意了,眼皮半阖着:“不用陪我,去里面看电视去,不爱看让江璟带你到处走走,他小姨这你肯定没来过。”阮软见他精神确实困顿,便道:“爷爷,你进屋休息吧,这里风大,也没个遮挡。”老爷子提着播音机站起来,朝她摆摆手:“老头子一个人能行,你去玩儿,去玩儿。”江璟抱着小朋友,小声道:“老爷子睡了?”阮软点点头,看向他怀里的小朋友,小朋友方才闹了一场,此时睡在他哥怀里,睡得脸颊红扑扑的。“这小崽子也睡了,你等一下,我把他抱进去,然后带你出去走走?”阮软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三点了,外头日光正炽,隔着窗瞅一眼,就没了走走的兴致。她想待会儿到楼下,就让直接江璟送她回家吧。电梯徐徐下落,阮软看着逐一递减的数字,悄悄地打了个呵欠。眼尾沾染了些许水汽,在水汽朦胧里,电梯门向两边拉开。她抬头,漫不经心地望过去。下一刻,心跳如鼓擂。蒋池州不知道去做了些什么,头发乱糟糟的,汗湿的刘海贴在额际,不复精心打理的模样。大热天的,他只穿了黑色连帽卫衣和休闲短裤,连运动鞋都没有穿,就踩着双拖鞋,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正低着头看手机。应该是去超市吧。阮软这样想,看着他迈步走了进来,站在她身边,然后,抬起头——四目相对。电梯或许真的太小了,小得她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水味,甚至他瞬间炙热的目光,落在她眼里,都是足够灼伤人的温度。“叮——”电梯到达一楼。“你······”刚开口的话被打断,江璟终于抬起浏览网页的眼,兴致勃勃道:“我记得你爱吃杨枝甘露,这附近刚好新开了家甜品店,待会儿我们过去坐一会儿,然后我送你回家?”他语气里调笑的意味太明显,“刚才陪那小崽子看电视的时候,偷偷打了几个呵欠是不是?”蒋池州瞳孔的碎光一点点消散,他挑了下眉,视线逐寸上移。气氛太诡异,阮软恨不得夺电梯门而出。蒋池州的目光锐利如刀,江璟敏锐地察觉到这个男人对他展现出来的、毫不遮掩的恶意,疑惑蹙眉。阮软没经历过这种狗血剧情,短时间里根本不知如何反应,潜意识驱使她向蒋池州解释,理智上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他那抹玩味的笑容,放荡懒散地挂在嘴边,像在诉说他一点都不在意。也是,他一开始就说了,她之于他只是兴趣而已。“阮软,你们认识?”蒋池州笑容一抽,心里暗忖,叫谁软软呢,也不嫌腻得慌。他笑起来,熟悉的浪荡姿容,伏低了身子叫她:“宝贝儿,你们认识?”等候多时的电梯门缓缓合上,空间恢复成密闭,收紧阮软的每一缕呼吸。“他是······”良久,她终于开口,却是对江璟说的,“我男朋友。”最后一个字出口,她大脑近乎一片空白,记忆中蒋池州的嗤笑太过真实,她怕下一秒被迫重温。听到满意答案,蒋池州喉间溢出沉沉笑声,空着的手揽过阮软,半歪着脑袋,看起来多了几分稚气无辜:“那现在,我女朋友我能带走了吗?”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愉快第10章吃醋蒋池州本身的体温就偏高,更遑论现在是夏天,不过一两分钟,阮软困在蒋池州怀里的半边臂膀便灼灼生热。阮软不敢看江璟是何表情,顺从蒋池州的牵引,走出电梯。阮软踉跄两步,未及站稳,便被他一把摁在楼梯间,二话不说,夺走了她的呼吸。他的唇瓣好湿,缠绵着含住她下唇的时候,交缠的气息好动情。他吻上来的动作是急躁的,方一触及她的皮rou,力道自发卸了大半,如同坚冰一层层融化,成了至柔的温水。撑在耳边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搭住阮软的后颈,掌心煨着那一寸肌肤,有一下没一下地抓着。她好乖,好听话。这样一动不动地、高仰着脖颈,承受他潮湿的热吻。唇舌搅弄间的水声混杂在呼吸声中,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蒋池州单手握住阮软的拳头,搁在胸口,气息紊乱道:“怎么了?”阮软双唇泛着湿气的红,眸中水汽氤氲,比方才更甚。她张开嘴,语调似嗔非怒:“你好烫啊。”蒋池州心想,还有更烫的呢。但他说不出口,满腔情绪无处发泄,撞得他胸口生疼。由她才生喜怒,由她才知酸甜。从见到她那一刻起的种种情绪重重砸了下来,扬起经年的灰。陌生的感觉如潮涨般堵在他胸口,他不愿细究,下意识戴上了面具,嘴角一点点弯起熟悉的弧度。那股陌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