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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素素,我不会有皇后,这后宫中,未来只会有你一人。除了皇后的位份,你就是我的皇后,没有人可盖得过你。”略沉吟了一下,她哼了一声,“可昭仪位份再高,说白了,不还是一个妾?等未来你死了,我死了,连葬在一起都不能。”眨了眨眼,她笑逐颜开,“你不想和我埋在一起吗?”清丽婉转的面庞如炽火般明媚,说出的话却不甚吉祥,听得李复瑾皱起眉。“你做不到?”冷冷盯了他片刻,她的笑容又突然消失了,讽笑,“哦,你从我手上抢走了这片江山,而今我想要个后宫,结果都不行,真不公平。”他面容瞬时一白,唇齿微僵,“素素,你别这样。”“我怎么样了。”她毫不在意,音语间似有种赌气般的微恼,嗔怪道:“我说的不对吗?”双手静静扣住了衣摆,李复瑾说不出话。“罢了,你走吧!”见他久久无言,慕容素撂下刺绣,毫不客气地下了逐令,“我困了,想睡觉,不想看见你了。”言罢翻身阖上眼,当真一幕要睡的模样。他僵了一僵,硬着头皮步上前,握住她的肩,“素素,我试一试,好吗?”“真的?”她倏地又睁开眼,面容晕开笑颜,笑意深甜。“嗯。”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李复瑾牵强点头,“真的。”慕容素笑道:“好,那说定了,明天你就向朝臣提议,立我为后。这天下既然是你的,我看他们凭什么反对!”“……”李复瑾没有说话。长久望着她的笑容,不知为何,他的心头却突然生出一种深浓的无力感,说不透的煎愁。·无疑——遭到了众臣的反对。尽管慕容素已身怀龙孕,但其前朝公主的身份仍令人深记,无不令朝臣百官深为忌惮。自慕容素身份披露至今已一年有余,一年间她虽并未再行极端,却仍教人难以松懈。更何况是以一国之母之位奉予。李复瑾深感头疼,面对朝中与慕容素的两面施压,完全不知何解。此刻深蹙着眉高坐于殿堂之上,默听着殿下众臣的谏言。“陛下,臣以为,白昭仪身份异殊,且心思缜密,虽已身具皇嗣,但毕竟出身置此,若当封以□□,恐难服众,望陛下三思。”“陛下,臣以为,前朝公主入宫,恐心怀不轨,此时虽未曾事发,但人心难测,望陛下顾及凉国江山万民,切以大局为重。”“陛下,前朝公主已有龙孕,死罪自当可免,然,活罪仍难逃脱。臣以为陛下当可按例行赏,以后位奉之,着实不妥。”……一句句谏语落入耳畔,李复瑾心思愈加暗了。轻揉额心,许久叹道:“众卿皆这认为不妥吗?”大殿中静了一静,首列的一个臣子淡然出列,屈膝跪伏,“望陛下三思。”“望陛下三思!”——旋即所有朝臣皆一同跪地,俯首同声,定了一刹,李复瑾神情平淡,低低开口,“罢了,你们先平身。”他话音未落,倏地一道清音传来,穿破大殿,冷冽回荡,“敢问列位大臣,本宫不懂,本宫,为何不可做这大凉皇后——?!”第137章闯殿清音一至,满殿俱静。众臣错愕回首,只见殿口一道素色身影傲然直立,容色淡定,正是慕容素。停了停,她缓缓步上殿,静立于大殿最中。李复瑾几乎惊住了,不顾尚在朝时,立即起身匆匆步下殿堂。他疾步至她面前,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这不是胡闹的地方,快回去!”“胡闹?”她仰头轻瞥了他一眼,忽地勾起一抹笑,视线自殿上的众人巡过,道:“既是胡闹,那我今日,还真就要胡闹这一回了!”“荒唐!”列间孙震毓立即呵斥,“后宫不得干政。朝堂重地,女眷不可登及,岂是你可随意胡闹的地方?!”言罢他双目一掠,向周侧的禁卫怒声施令,“来人,还不快送昭仪出殿!”“谁敢碰我?!”慕容素目光骤然一冷,愤声一喝,止住了禁卫的动作。冷笑了一声又望向孙震毓,她言语含刺,“孙将军,你莫不是将这朝堂当做是你自家的后院了?陛下尚且在此,你竟敢私调禁军,该当何罪?!”孙震毓的容色略略一僵,半晌,咬牙执礼道:“陛下,臣知罪。只是昭仪娘娘无召上殿,霍乱超纲,依令应当严惩!”李复瑾的呼吸轻微一滞,出手按住了她的臂膀,“素素,你先回去,好不好?”慕容素一把挥开他。静迎着所有似剑的视线,慕容素冷哂,“女眷不可入朝堂,那么敢问列位,我这腹中的,乃陛下亲子,大凉正统的皇嗣。既是如此,你们也敢阻吗?”清亮的音线冰冷沉冽,殿中的朝臣一怔,目光下意识望向她的小腹。她一刹又笑了,面庞讽蔑而轻鄙,视线一一掠过众臣,“再说,我第一次登临这座大殿的时候,诸位大人们,还不知在何处呢!”“白昭仪!”列间一位老臣终于忍不住,喝声出口,“定国公主。士可杀不可辱!你巧言令色,辱蔑众臣。想做这大凉的皇后,就凭你——休想!”慕容素盈盈瞥过去了一眼,笑意不减,“你是谁?”“臣,乃陛下亲命一品礼部尚书张之赫,昭仪娘娘别来无恙!”“素素!”望见她笑得愈来愈盛,李复瑾的心下愈加担忧,“你别闹了,先回去,这里交给我。”慕容素却似没有听见,推开他,缓缓步至张之赫身前,“原来是张尚书,久仰。”张之赫一声冷哼。静打量了他片晌,慕容素莞尔,“既然张尚书说,本宫不能休想做这大凉皇后,那本宫倒是想问一问张尚书几个问题,还望张尚书回答。”张尚书冷目相对,“白昭仪有何赐教?”“不敢。”她呵气如兰,目光却透骨的冰冷,直至刺向面前的人,“敢问张尚书,陛下娶妻纳妾,属家事,还是国事?”张之赫立道:“陛下娶妻,当属家事,又属国事。”“哦?”她转了转明眸,笑容明媚,“此言何解?”“陛下之妻,当为皇后,乃一国之母。一国之母,必当母仪天下!可做这天下女子之表率,方可压服悠悠众口。故,当属家事,又属国事。”“原来是这般。”她盈盈笑了,俏皮般叹了一声,转而又道:“那我再问你,除却中宫皇后,后宫其他嫔妃,可为陛下的妻室?”她这一问问的极其愚蠢,张之赫都忍不住讽笑了一声,轻蔑道:“嫔妃怎有资格做一国之母之表率?自当为陛下之侧妾!”“哦!”她点了点头,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