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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啦。你喜欢她这种事情,当然是要你自己告诉她,我去说多不合适。”“我并没有……”他还没来得及否认,蒋一清只说了一个词,他便收声了。素描本。蒋一澈无言以对,只得先上楼回房间了。躺在床上,他继续翻开了陆晚云的公众号看起来,越看越怀疑自己要用“做饭”这个技能来招待陆晚云,完全就是……那个成语叫什么来着?班门弄斧。好在到了约好的那个周六,老天爷特别赏脸,连下了三天的雨终于停了,云倒还是很多,遮住了太阳,不冷不热的。蒋一澈站在院子里,一样一样盘点等下需要用的东西。烧烤炉已经在后院里架了起来,炭火已经铺好,待会只消引火点着就行。准备用来烤的rou早上就腌了起来,现在正在烧烤架边上静静地等着,蔬菜也都洗好切好了,香槟镇在冰桶里。不太常用的室外桌椅他昨天就搬出来擦洗过了,刚才又抹了一遍,应该算得上一尘不染。虽然天气还不是太热,但是以防万一,他还是把灭蚊灯点上了,又在桌椅周围都喷过了驱虫水。就等陆晚云来了。他颇为愉快地拉开一张椅子坐下,给自己开了一听啤酒。蒋一清在客厅里接受一家媒体的采访,大概还需要好一会儿才能出来。蒋一澈其实还是有点忐忑。蒋一清说他所谓的“很会烤rou”,其实也只给邻居大叔打过很多次下手而已——通常一群人开派对的时候,他都会比较喜欢去做一些安静的事情。他努力准备了两天,力图要做到完美。水果,他居然忘了准备水果!蒋一澈从椅子上弹起来,冲进厨房,把家里所有的水果都搬了出来,在桌子上一字排开,又埋头忙碌了起来。等他把两个完美的果盘摆在桌上,探头想看看蒋一清的采访结束了没有时,才发现厅里没有人。他走进屋,上上下下地找了一圈,发现蒋一清消失了。钟点工王阿姨看出来他在找人,站在厨房门口连比带划地跟他解释:先是做打电话状,然后又连连指着门口,应该是蒋一清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的意思。他拿出手机飞快地点开FaceTime要连蒋一清视频,但是王阿姨拽拽他,又指了指客厅里的茶几。蒋一清的手机落在了茶几上。他闭了下眼睛,深吸一口气。这不是蒋一清第一次出门忘记告诉他,并且忘记带手机了。应该没什么事,说不定只是忽然想吃什么了,去了门口的便利店而已。他缓缓地叹口气,在楼梯上坐下。王阿姨又冲他比划了几下,大概是说她的下班时间到了,该走了。他无力地点点头。虽然听不见,他也知道王阿姨一定是很大声地在跟自己说话,从她夸张的口型就能看出来。平时他总是觉得王阿姨这样的执着有点无奈又好笑,不过他现在笑不出来。陆晚云随时可能来,他只希望蒋一清能赶在她之前回家,毕竟他等一下要忙着烤rou,根本腾不出手来跟陆晚云聊天,他不想怠慢了客人。他走去开了前院的大门,坐在进门的台阶上,防止陆晚云来了敲门他都不知道。只是一直等到天擦黑,陆晚云都没有来,蒋一清也没有回来。蒋一澈有点儿着急了,蒋一清压根联系不上,他只能给陆晚云先发条消息。“天黑了,路上小心。”陆晚云却一反常态地迟迟没有回他的消息。他从台阶上站起来,开始来来回回地在院里踱步。半个多小时后,他才收到陆晚云的消息。“刚才我在进小区的时候碰到一清了,她有点儿事赶着处理,我陪她一起了。”蒋一澈皱起眉头,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没什么大事,别担心,你先吃晚饭吧,我们弄完就回来。”陆晚云又发了一条消息来。他怎么能不担心。直觉告诉他,她们俩赶着要去“处理”的事情,应该跟蒋一清那个男朋友方任有关系。“你们在哪里?我去找你们。”他问。陆晚云又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消息:“没事,我们马上就回去了,你不用过来的。”他本来想坚持追问下去,又意识到自己去了大概不但不能帮忙,反而只会添乱。这种无力而茫然的感觉他并不陌生,只是心头的怒火却难以平息。他气那个时常添乱的方任,气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消失的蒋一清,更气无能为力的自己。☆、3-蒋一澈-4蒋一澈坐立不安地等了几个小时,才等到了陆晚云。她只有一个人,手里拎着个巨大的袋子,在夜色下神色匆匆,一进院门只是跟他挥了挥手,便迫不及待地往厨房走去。蒋一澈跟在她身后,见她走到水槽前,打开手里的袋子,倒出十来只螃蟹。陆晚云把螃蟹一只只拎起来检查,半晌才回过头来看看他,非常沉重地摇了摇头。她擦了擦手,摸出手机来打字:“刚上市的六月黄,想带给你尝尝的,可是今天有点热,耽误了太久,都死了,不能吃了。”他猜六月黄可能是螃蟹的意思,也拿出手机来:“我没关系,只是让你破费,太不好意思。”她皱着眉摇摇头,似乎还在心疼那些死掉的螃蟹。“到底发生什么事?”他追问道。陆晚云咬起了嘴唇,显然是蒋一清交代过,不让她泄密。“是不是方任的事?”他只得再逼问,“一清怎么没回来?”她犹豫了一下:“也没什么事。就是有客人在方任的健身房闹事,他们拉扯了两下,去派出所报了个到而已。一清陪他去医院包扎了。”“严重吗?”“还好,我有个朋友跟那个派出所的警察挺熟的,帮忙打了个电话,方任又赔了人家一点钱,已经搞定了。”蒋一澈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肯定青到了极点,因为陆晚云抬头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怯色,还有些焦虑。她像是下意识地伸出左手,在他的右手臂上轻轻拍了两下,似乎想要安慰他。他努力牵动嘴角,却笑不太出来。“一清说……”陆晚云咬着嘴唇打字,似乎要说的话让她非常为难,“她晚上会去方任那里,就不回来了,让我跟你说一声。”蒋一澈木然地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的手又回到他手臂上,上下摩挲了两下。她的手很小,暖暖的,又很软,像一片云,隔着衣服也握得他的手臂整个热起来。他只得强打精神,勉强一笑。“这么晚了,你吃过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