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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你赶紧的吧。”陆晚云顶着夕阳一头汗地赶到高正铭家,他一脸惨白地来给她开了门。客厅里没有开灯,窗帘又紧紧闭着,异常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烟味,像是失过火似的。高正铭站得很直,冲她淡淡一笑。“痛不痛?”她问。他摇摇头,压着声音说:“还好。”“少抽点烟啊。”她拉过他的胳膊,小心地看了两眼,“还有哪儿受伤了吗?”他又摇摇头。陆晚云轻轻地叹了口气,“要不要去躺一会儿?”“没事的。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问题。”说着,高正铭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他去接电话以后,陆晚云才开了灯,又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透气。外面的天气极热,虽然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但窗户一开,还是明显能感觉到一股热浪喷进来。高正铭的房子虽大,却毫无人气,只有茶几上那个已经塞满了的烟灰缸显示这里是有人待过的。陆晚云拿着烟灰缸走进厨房想清理一下,却发现这个人的垃圾桶里连垃圾袋都没有套,桶底有几片孤零零的茶叶,已经干得翘了起来。她蹲下去套垃圾袋,听见高正铭的声音从厅里传来:“单位的人听说我受伤了,非要来家里看我。”她的动作停顿了几秒后,重新低头套好了垃圾袋,才走出去说:“他们什么时候来?那我先走了。”“我让他们别来了。说我头疼,要睡了。”他笑笑。“……哦。”陆晚云又回到厨房,继续清理烟灰缸。高正铭跟着她进来,手里拿着烟和打火机。他先开了抽排油烟机,又让陆晚云出去,关上门,才点上了烟。陆晚云的工作微信群里有消息进来,她点开来,发现是有人在群里说话:“各位同事,高总今天出车祸了。”底下立刻炸成一片。“啊?怎么搞的?”“高总还好吗?”“不是的吧……高总还不到四十,万一有点啥事……”传达小道消息的人及时解释:“没什么大事,只是胳膊骨折了。我刚才已经跟高总联系过了,他正在家里休息,让我们不用着急去看他。”大家纷纷表示慰问:“那还是要去的,虽然高总现在不是我们直接领导,但是好歹也是我们频道总监升上去的啊。”“就是,我们可都是看着高总当上副台长的呢。”“你们不要乱cao心了,高总说不定有女朋友陪了呢。咱们啊,先靠边站吧,晚两天再说。”“谁说高总有女朋友了?谁?谁?我还准备去跟高总表白呢!”有人开始打趣起来。大家知道高正铭并无大碍以后,就回到了正常的状态。陆晚云看着群里一条一条跳出来的消息,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厨房里传来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她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推门进去。高正铭夹着烟的那只手撑在水斗边,低头闭着眼睛,烟灰缸掉在他脚边。“怎么了?”陆晚云有点怕,走到他旁边抚着他的背问。他半天才回答,“有点头晕,不要紧的。”“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她真的有点急了。“没事。”他拒绝她,“我躺躺就好了。”“那我扶你上床。怎么样?还能走吗?”“可以。”高正铭极慢地转过身,用没受伤的右手搂住陆晚云的肩膀。他虽然瘦,但毕竟身高放在那里,陆晚云又担心他一副随时要晕倒的样子,着实花了一番力气才把他扶回房间,帮他把枕头被子调整好,让他躺下。“真的不要紧吗?会不会是脑震荡什么的?是不是还是去医院看看放心一点?”高正铭十分倔强地摇摇头,把一根食指贴在唇上,“嘘……让我睡一会儿就好。”说着,他用右手抓住了她的手。陆晚云在他身边坐下,探了探他的体温,好在没有发烧什么的。她几乎是盯着他睡着的。见他呼吸渐渐平稳悠长,才稍微放下点心来。十点半的时候,高正铭醒了过来。“你怎么样?要不要喝水?”她赶紧问。他还是没有松开她的手,低声地说:“好。”陆晚云抽出手,去厨房倒了水回到房间里,喂他喝了,又问:“你饿不饿?要不要叫外卖?”“不饿。”他忽然睁开眼睛,“你是不是一直坐在这里,没有吃晚饭?”“我还好。不饿。”“你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吃的,好歹垫一垫。”陆晚云想了想,便听话地去了。他的冰箱里哪里有什么吃的,她找到一包混合坚果,胡乱吃了一点儿,又随便冲了个澡就回去了。回到房间里时,高正铭已经又闭起了眼睛。她以为他睡了,轻手轻脚地上了床,贴在床的一侧。“晚云。”他忽然叫她。“嗯?”“你爱我吗?”他睁眼看着她,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作者有话要说: 蒋哥哥:什么?我下线了?为什么身为男一还会下线??(下线是为了更好地上线)☆、6-陆晚云-2陆晚云愣住了。这么多年了,他第一次问她这个问题,可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答。她和高正铭有过这么多年的牵肠挂肚,甜言蜜语,耳鬓厮磨,可她却不知道那是不是爱。对着高正铭,她从来没有田澄说的那种“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了”的感觉。或许是她生性比较冷淡吧,也从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而她和高正铭的感情就像一条抛物线,早已经过了最高点,一切就只能往下走了,不是吗?那个最高点,又是什么时候达到的呢?或许就是两年前田澄借着酒劲问他“你们俩什么时候结婚”,却被他支吾过去的时候吧。又或许就是他半夜接到那个“投资人学姐”的电话,说是忽然对平台设置有想法,匆匆从她家出去的时候吧。但是现在让她说“不爱”,她却也说不出口。“嗯。”她轻声说。高正铭没有纠缠,只是紧紧地抱着她,渐渐睡着了。第二天早晨,陆晚云不到七点就被高正铭叫醒。“晚云,醒醒。”他半跪在她床头,已经换好了衣服。“嗯?”陆晚云揉揉眼睛。“起来帮我打下领带。”他轻声说,“我一只手搞不定。”“几点了?”“六点五十。”“这么早?”“嗯。”他将她从被窝里捞出来,“帮我打好领带你再接着睡。”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