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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隐隐有些不安。身后的云雾谷,似乎有什么不同了,那漫天黑雾,比原先更浓厚了,遮天蔽日,隐隐征兆着什么。从云雾谷出来,在途经黎城时,阮恬听说了一件大事。楼夫人失踪了。她有些惊讶,下意识看向时亦辰。第4章楼夫人失踪了?阮恬有些惊讶,下意识看向时亦辰。楼夫人失踪后,城中各方势力蠢蠢欲动,黎城因为无人接管,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对此,时亦辰只是微微一哂,眼中毫无波澜,仿佛听说的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辰辰。”他的衣袖忽然被一只白皙的小手攥住。“怎么了?”时亦辰转过身,定定望着她。小手的主人表情凝重,轻轻咬住唇,过了好一会才开口,“我们的约定还作算吗?”像是怕他为难一般,她飞快补充了一句,“现在楼姨娘失踪,你……若改变决定,我也不会拦你。”黎城毕竟是他的家,他有选择的权利。当然她私心里并不希望他留在这里。凡人的寿元何其短暂,而他,本该拥有耀眼的仙途,而不是就那样过完短短的几十年。这是原主欠他的,而她,想偿还他。“我需要改变什么决定?”时亦辰的眼眸微微眯起,唇边惯常的笑意不见了,多了一丝凉薄,“还有,楼氏与我何干?姨娘,她也配?”楼氏是如何一步一步将他逼到绝境,他记得很清楚。最后她怕他死的不够快,更是将他丢入那个凡人进入后十死无生的绝谷之地,只可惜,他活着回来了。“是,她不配。”时亦辰有些意外,攸地抬眸看她,“你不觉得我很过分?她算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当然不。”她无辜地眨了眨,“她的所作所为,不值得你尊重。”时亦辰顿了一下,忽然勾了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他上前一步,又进一步,阮恬被逼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上了冰冷的墙面。“嗯?”阮恬黑亮的眸子懵懂地眨了眨,满是疑惑。“方才你说的,可是真心话?”“当然是,我为何要骗你?”阮恬歪着头,神情一派天真,没有半分虚伪。她的眼睛里,只有纯粹的黑与白,简单直白,与那个口蜜腹剑,心思深沉的女人全然不同。同一个人,怎么会有这般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性格到行为?时亦辰深深看着她,心头疑团重重。她正定定看着他,脸上的担忧不似作伪,这样的神情,他从不曾在那个女人身上看到过。莫非,她被夺舍了?她已不是她?果真如此,一切便顺理成章了。他很快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她逆天的气运,他早已见识过,试问,天下间有谁能夺她的舍?所以,这又是她的伪装。时亦辰嘲弄地弯了弯唇角,笑意不达眼底。“我会遵守我们的约定。”说完,时亦辰别开眼,率先走在前头。他的姿态又回复到最初的淡然,仿佛方才的紧迫盯人全是错觉。阮恬若有所思地看了时亦辰一眼,便追着他的步伐去了。从云雾谷出来后,阮恬便乖巧地跟在他身后,向着城门口走去。时亦辰的步态优雅从容,不急不缓,光是从视觉上看,就是一种享受。阮恬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看得有些出神,忽然她被迫停了下来,因为撞到了一堵温热的墙。唔,怎么硬邦邦的?阮恬揉了揉发红的眉心,歪着头看他,眼神带着无声的控诉,既无辜又娇软。时亦辰却看着另一个方位,眼神微变,连唇边惯常的笑意也不见了。他是......怎么了?阮恬疑惑地看过去。前方数百米开外的赌坊已经被人潮淹没,连下脚的地都没了。阮恬本能地后退一步,此番景象让她想起了很不好的回忆,比如她的那些狂热追随者。不知何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搭在她的肩上,令她的身体颤了下,因为她听见了来自赌坊内部的喧嚣。她只是放出意识,便将那些声音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我还就告诉你了,我今日非押时公子不可。”“妇人之见,城主的位置岂是靠脸就能坐稳的?我说,你该不会看上时亦辰那小子了吧?”“你胡说什么?我哪有?”“没有?哼,真不知道你们女人怎么想的,皮相好有什么用,那时亦辰不过是个靠女人养的废物,也值得你们这么追捧?”“......”居然明目张胆地说辰辰坏话!不过......阮恬转过头,视线缓缓落在时亦辰优雅出尘的脸上,嗯,这么看,辰辰确实生得好,也难怪这女子为他争破了头。阮恬走神了一小会,那边男人与女人的争执已经告一段落。只听得那女子开口,“你还说,小心叫人听了去,尤其是阮仙子,仙人的神通你可招惹的起?”“本来就是小白脸,还不让人说了,”那男子嘟囔了一句,“再说了,我就跟你说说,那阮仙子能知道才怪了。”呵呵。阮恬圆澄澄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凶光。下一刻,那男子以极其不雅的姿势着了陆,用脸,顿时摔得鼻青脸肿,血流了一地。该!叫你说辰辰坏话!阮恬收回意念,愉快地弯了弯眉眼。看起来,她这具身体颇具天赋,她不过是心念一动,那个臭嘴的男人就倒了霉,逗得她乐不可支。“什么事这么开心?”阮恬的笑容凝固了一下,心中一颤,因为时亦辰的视线好巧不巧地落在男人摔倒的方位,不偏不倚,他甚至微微眯起了眼睛。怎么感觉,他好像知道了些什么?这可是数百米开外,辰辰他,应是听不见的吧。“没什么。”阮恬悄悄拉住他的衣袖,试图阻止,“辰辰,前头太堵,怕是过不去了,不如我们绕个道?”“无碍,黎城道宽,挤一挤便过去了。”时亦辰看着她,似笑非笑。“……可是那里太吵,我不喜欢。”阮恬继续挣扎。“走吧。”他干脆牵起她的手。被带着走了几步,阮恬怔了怔,才反应过来,“辰辰,我不。”她的脚像是黏在了地上,再不肯前行半步。不能去。因为她实在无法想象,若是辰辰听见那些话,该多伤心。“那是出城的必经之路。”时亦辰只是淡淡提醒。“可是......”见他神情坚定,没有任何要更改的意思,她才软软开口,“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当时亦辰知道自己究竟答应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