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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的儿子,均是主战派,不管将来何人登基,对大周边境来说都是直接的威胁。然而,如果耶律重光顺利认祖归宗、成为储君,那么,边境的和平则是可期的。陆安澜略一思索,计上心头。楚元茂想要对他下手,他正好给太子殿下泼泼冷水。陆安澜既然已经问清楚,就解了宁晚的软禁,只是为了保护她,还让护卫守着。一切安排妥当,唯独谢如冰回到房中,仍旧有些心有戚戚。陆安澜见她蹙眉不语,问:“这是怎的了?”“女子在世,真是半分不由得自己。宁晚那般美貌,又温柔贤淑,聪明能干,那耶律重光说弃也就弃了。她曾同我说,耶律重光为了获得助力,要娶妻纳妾,偏偏又不肯放了她,她寻了机会,才跑了出来。”说罢,一双眼直瞅着陆安澜:“是不是天下男人都是这样的?为了权势地位,情意深重又算得了什么。”陆安澜将她抱到自己膝上,刮着她的鼻子,笑道:“你个小白眼狼,这是怀疑我么?我跟那耶律重光怎么会一样呢?你如今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我向陛下求来的。”谢如冰抱着陆安澜的腰身,蹭了蹭他的胸口,闷闷道:“你可是为了让陛下放松警惕,所以才求娶我呢?”陆安澜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双目与自己对视,叹了一口气:“傻丫头,你究竟要怎样才肯信我?你既然嫁给了我,做了我的妻子,可是一辈子的事情,不,是生生世世的事情,可别想跑了。”说罢,热烈的吻印在了谢如冰的唇上耳畔,又是一番云*雨。接下来月余,夫妻俩如胶似漆,陆安澜复职,虽然忙碌,却也不忘时时慰藉娇妻。他年岁渐长,此时娇妻在怀,恨不得日日灌溉,早日生个娃儿。到了九月底,御史左大人的一封奏疏,呈递到了武德帝面前,称枢密使陆安澜与契丹人私通,通敌叛国,罪证确凿,理应抄家灭门,五马分尸。罪证也一并呈报了上来,是陆安澜与契丹丞相耶律重光的信,确实是陆安澜的笔迹无疑,写着“合作”云云。还有人证,是赵双在上京安插的探子,亲自与耶律重光送信之人。如今收押在归义节度使在京中的宅邸地牢里。此言一出,满朝哗然。一众官员交头接耳,再看看陆安澜,却依然是气定神闲。武德帝看着折子,又看了看义正辞严的左大人,神情有些变幻莫测。半晌,宝座之上的武德帝方缓缓问道:“左大人,你是如何发现陆安澜意图不轨?”左大人道:“陆大人的妻子收留了一对母女,因为是从幽州来的,臣下就留意了,着人去查。那人正是契丹丞相的jian细,前来与陆安澜接头的!臣截下来的信件和在上京抓到的探子也证明了此事!”武德帝听完,有些微微出神,半晌道:“这倒叫我想起前朝闵帝时的一桩事情来。二十年前,招远将军府也是被人状告私通契丹,抄家灭门。”他说完这一句话,就不再说话了。大殿里一片寂静。过了良久,又听武德帝道:“你们不少人都曾与招远将军同朝为官,当年的事情,且说说,你们有多少人觉得是真的?”众人一时揣度不准武德帝的意思,依然沉默不语。陆安澜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一直认为,武德帝很可能便是当年陷害父亲的人,毕竟,招远将军倒台后,得利最多的是武德帝一门。可是,如今武德帝公然在金銮殿上发问,那极有可能,武德帝也并不是直接陷害父亲的人。毕竟,一般人是不欲别人知道自己所做下的恶行的。陆安澜面色沉了下来。好在他此刻被人冠以通敌叛国的罪名,也无人疑心他与招远将军府有旧。等了半晌,偌大的殿上无人应答。武德帝点名:“既然是左群发现的问题,那你先说说吧。招远将军府通敌叛国,是真是假?”左大人慷慨陈词:“臣当年也在京中任职,听说人证物证俱全,招供得清清楚楚,自然是真的。”陆安澜看着左大人,不由得冷笑。这个老匹夫!不过是人云亦云!武德帝垂眸,又问工部侍郎:“严尚志,我记得你早年曾在禁卫军,是你们去抄的家?可见过所谓证据?”严尚志抱拳回禀:“陛下,臣当年只是一个普通侍卫,奉命抄家而已,证据证物并未曾见过。因此,此事真假如何,微臣确实不清楚。”武德帝又问了几个人,答案大同小异,因大多数人未曾见过证据,都不知是真是假。武德帝唇边一抹冷笑,道:“前朝闵帝昏庸,误信小人,错杀良将。你们可知,如今招远将军府还有后人,想着要申冤。此等通敌叛国之事,竟也这般随意地拿来说,真是能耐了!”下了朝,武德帝宣召太子、陆安澜、左大人及证人同到外书房。左大人小心翼翼地呈上了书信,武德帝看了看,里头确实写着合作之事,但具体合作什么,却没有说。武德帝不由得问道:“合作的是什么事?你没问清楚?”左大人道:“陛下,与契丹人合作能有什么好事,必定是卖国的事情!”武德帝又命传证人,那名上京被抓来的探子已是伤痕累累,见到陆安澜,一把扑过去:“大人,小人无故被抓,他们严刑拷打,小人受不了了,他们逼着我把他们备好供词我都签了。求大人原谅我!”左大人的脸色煞白,上前几步,指着那证人道:“你这小人,竟敢堂上翻供!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陆安澜整了整袖子,面上带着一丝愠怒:“左大人,这是枢密院的探子,你却私设刑堂,屈打成招,你这是何意?”左大人不禁嚷道:“他分明是你的私兵!却说什么枢密院探子!莫要颠倒黑白!”陆安澜冷哼一声:“左大人,你口口声声说这是我的私兵,这是我私通外敌,然而,这般大事,你却根本不知我究竟和耶律重光做了什么合作。左大人,我想你该去查清楚,我究竟和耶律重光说了什么,再来弹劾我不迟。”左大人见陆安澜如此淡定,心中的底气有些不稳。但想一想,自己人证物证俱在,又何须受他恐吓?当下道:“你莫要狡辩抵赖了!”却见陆安澜朝武德帝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