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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衍读唇的天赋也不错,经过这几年的训练,一般情况下旁人若不是说话太急,沈衍都能读的清楚。就这般,青盛成了沈衍的meimei。沈家突然多了女儿出来,这难免惹出一些闲话。有人背地里非议,说青盛是沈母在外的私生女,如今趁着沈父去世这才敢回到沈家认祖。沈父虽是村里的男夫子,可村民心里对他还是有些敬意的,再加上他刚去世,也就没把青盛安在他身上,算是嘴下留了德。这些话沈衍自然都听不见,众人见着她时总是脸上笑嘻嘻的亲热打招呼,等她一扭头,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说出来,反正她听不见。这些话进不了沈衍的耳朵,却全被青盛听了过去。她气的跟村民大吵,憋的脸色嘴唇发青,说话喘息咳嗽不止,这是青盛第一次发病,也是这些年里病的最重的一次。沈衍捡到青盛时自己也不过才十六岁,如今四年过去,她靠自己支撑着这两口之家,日子不好不坏,至少没饿着,可却因为青盛的病,沈家在医馆欠了一屁股的债。沈衍看着路旁抽穗的稻子,想着再忍忍,等到七月份收了稻米卖了钱,就能还债了。往年也都是如此。沈衍目光从路旁扭回来,抬头就看见村头不远处阿巧等在那里。阿巧小时候跟沈父免费念过书,跟沈衍自幼相识,这几年阿巧家也帮过沈衍许多。当初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男孩如今已经十四,如抽穗的稻子一样,长成了葱白似的少年。阿巧见沈衍终于看到了自己,不由大力挥动胳膊,高兴的喊她,“衍jiejie。”他双手背在身后,脚步轻快的朝沈衍小跑过去,在她面前站定,抬头带笑看她,“听阿娘说你昨晚去守稻田了。”阿巧跑的有些急,话就说的有些快,他见沈衍看向自己,忙调整呼吸,将话又重新说了一遍。“我能看得清。”沈衍微微笑,见天色还早,阿巧又等在村头,不由出声问他,“你是要出门吗?”阿巧摇头,眼神有些飘忽,低头看自己踢泥地的鞋尖,红着耳朵将身后的两个热乎乎的窝头拿出来递给沈衍,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他“我”个半天,眼睛一转,想起那个惯用的借口,抬头看着沈衍说:“我娘怕你没吃饭,让我等在这儿给你送两个热窝头。”这两日沈衍都会去县里,青盛的药一天一换。这事阿巧知道。沈衍垂眸看着被阿巧塞在手里的窝头,顿了一下,轻声说,“替我谢谢婶儿,不过下次同你娘说,不用老送我东西,不合适。”她这话表面上是对阿巧他娘说的,其实是想告诉打着他娘名号的阿巧说,老送她东西不合适。阿巧不悦的噘嘴,手互相抠着,含糊着声音说,“这事你同我娘说去。”说完他伸手推沈衍,“快些去医馆吧,去晚了人就多了。”沈衍被他推着往前走了两步,阿巧站在身后冲她挥手,清晨朝阳下,他满脸的笑带着光泽。沈衍捏着手里的窝头,笑着朝阿巧说了声,“谢谢。”阿巧脸上的笑更灿烂了。沈衍看着手里的窝头心情复杂,阿巧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就连阿巧他爹也在说玩笑话时说过阿巧最亲近沈衍。老两口虽不太赞同阿巧嫁给沈衍,但念着两家情意,多数时候他们对于阿巧的行为都是默许的。可偏偏沈衍比阿巧大六岁,心里只当他是弟弟,没有办法对他的心意做出回应,再加上她还带着个青盛,更不能连累了阿巧。只是这事阿巧没挑开,沈衍顾忌着男子的脸面更不好主动提起,只能这般拖着。沈衍想,等这次还完债后,定要将这事说清楚,不能耽误了人家男子。作者有话要说: 满心忐忑的开坑了,小甜饼无暧昧,无狗血,就是先婚后爱彼此治愈的故事我个人对感情能长久的理解,也就无外乎两人生气时听不见狠话,冲动时不摔门出去,沈衍跟黎楚就是这么一对,希望他俩能给大家的2019收个尾,双十一开坑,祝大家找到能包容自己的另一半求收藏,求撒花,mua~————☆、不孝子沈衍来到保合堂的时候,里面等着看诊的病人的确是有些多,认识她的那个学徒告诉沈衍,说是今日大夫不在,馆里才聚了这么些人。保合堂的大夫天还没亮就被县上的黎府请去了,说是黎家小公子旧疾复发。有人哀怨的拍大腿,谈起八卦之余不由叹息,说,“这都是什么事儿,黎母娶个续弦何必如此张扬,儿子都及笄了,也不知道要点脸面,低调的把人抬进府里就是了,做什么大cao大办的,又不是头婚。”闻者嗤笑,“这你就不懂了,老树开新花稀罕着呢,再说听闻这续弦是个鳏夫,还带着三岁的女儿,早就跟黎母不清不楚了,这孩子是谁的还真说不准。”四年前黎父重病,若是这续弦白氏的孩子真是黎母的,如此一合计,便知道这黎少爷为何跟这继父不对付了。“早晚都是嫁出去的,要我说这黎少爷睁只眼闭只眼算了,毕竟将来这黎府不还是黎母说的算?若是母子关系闹僵,日后他嫁出去连个靠山都没有。”说话那人摇头咋舌,觉得黎少爷不会办事。这有后爹亲娘也会变后娘,他何必这般折腾。学徒听的津津有味,手上抓药的动作就慢了些许。这些人说话也不停顿,沈衍读不太清,心里对跟自己毫无关系的黎府也没有任何兴趣,不由侧身屈指轻敲面前的柜台,微笑示意学徒动作快些,她急着在晌午前回去。学徒不好意思的冲她笑笑,忙对着大夫留下的药单抓药。沈衍每日过来换药这事是大夫叮嘱的,她走之前知道沈衍会来,便提前留下单子。学徒是这两年过来的,医术还不够出师,如今只能在医馆里做些抓药的活儿。沈衍常年过来,跟她自然也是认识。“听师傅说青盛这次生病怕是还要吃一段时间的药。”学徒将药包好递给沈衍,低头翻开账本,上面已有许多红色字样,都是往日欠下的债,“药费跟以前一样先记下了。”沈母以前在县里给人做饭的时候跟大夫认识,两人关系还算可以,保合堂这才许沈衍先记账后还钱。沈衍提着药出去的时候,正好迎面碰上大夫拎着药箱回来。沈衍出声打招呼,大夫自然也是看见了她。大夫伸头往医馆里看,见里面人多,一伸手将沈衍拉到一旁说话,细声询问了一番青盛的情况,听沈衍说与昨日相同便微微皱眉。“我有件事想同你说。”大夫姓安,沈衍平日里唤她一声安姨。安大夫手攥着药箱,脸上浮出笑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