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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甚不好?”“自是怕公子惹人注目太多。”“无妨。”公子不以为然,“我连痨病都得过了,还有甚可怕。”我:“……”方才是谁说唯恐太引人注目,不肯住在万安馆的……再看向他,只见那脸上似染着些许夕阳的红光,温煦灼人,却带着一丝得意的笑。☆、第140章夕阳(下)到了海边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海风吹散了白日里的热气,颇为宜人。待得到了屋舍跟前,公子四下里打量着,颇为好奇。“这就是你那屋舍?”他问,“你平日常来?”我说:“清闲时便会来,此处甚清静,附近的乡人也甚好说话,每日还有新鲜鱼虾可吃。”公子笑了笑,将车马牵到屋宅旁的马厩里。我正要动手将马车卸下来,公子却已经抢先一步,将车卸到一旁,把马牵到了马厩里。上次来时,阿冉备下的草料还有许多,堆在旁边。公子用农具铲起些,放到食槽里,又到院子里的井里打了水来,将水槽灌上。我在旁边,看着他利落地做完这一切,很是目瞪口呆。要知道就在我跟他分别之前,他还连铁锹都不曾用过,凿个墙还笨手笨脚。待得处置完了车马,公子已经出了一身汗。我去取了巾帕,用水洗了,递给他。公子接过,一边擦拭着,一边走入院子里。这是一处很常见的乡下院子,不大,但被我布置得甚为整洁舒适。主屋中间是堂屋,左侧是我的卧房,右侧是我的书房。除了主屋之外,一边是平日里给阿冉或别的仆人住的厢房,另一边则是庖厨和浴房。公子挨个看了看,颇为仔细。我观察着他面上的神色,只见并无嫌弃,不禁放下心来。“这屋舍是你造的?”走了一圈之后,他问我。“不是。”我说,“从乡人手中买的。”公子莞尔,走到书房里,从案上拿起一本书,翻了翻。那是我上次还没看完的那本野史,回县城的时候,我就丢在了案上,打算下次过来住的时候继续看。不想等到再过来,拿起它的人是公子。我看他露出些意味深长之色,忙道:“这书写得甚是有趣,可作故事看。公子若闲来无事,也可翻翻。”“不看。”公子将那书放下,“既是故事,你说与我听便是。”说罢,他又往旁边的书架上取下几本书来,看了看。不出我所料,未出多时,那脸上的平静之色终于起了些变化,眉梢微微挑了起来。“妖异录,神仙记,乱葬岗杂谈。”他看我一眼,无奈而笑,“你还是爱看这些。”我毫无愧色:“正经书何处寻不到,这些偏门书才难找。”说罢,我如献宝一般将我最喜欢看的几本拿出来,一本一本给他看:“这是前朝一个豫州府的书吏写的,记叙的全是百十年来豫州法曹破获的惊天奇案;这本记的是也是前朝之事,一个青州府的主簿致仕还乡之后写的自述,多是些官场之事,当是留给后人看的,后来因战乱流到了扬州;哦,还有这本,轻松些,都是些凡人如何斗鬼的小故事,无事翻上两页,甚是喜乐……”就在我津津乐道说个不停的时候,公子忽然从边上取下一本,看了看封面:“香闺十八术……”我愣了愣,耳根骤然热起,连忙将那书从公子手中夺走。“为何不许我看?”公子颇有兴味地问道,“何谓香闺十八术?”我强作镇定:“不过是些妇人之事,梳妆穿衣之类的。”说罢,我岔开话:“公子,天快黑了,我等还是去备些晚膳吧。”公子望望窗外,颔首。我趁他转身不注意,胡乱地将那书塞到榻下,随后也跟着出去。从万安馆里出来的时候,我让小莺备了食盒,里面有现成的饭菜。只须得热上一热,便可吃了。我才将食盒拿到庖厨里,却见公子已经蹲在灶前,将柴草放到灶里,点火烧了起来。我走过去看,只见锅里也加了水,不多不少,正好可用来热饭菜。虽然我见识过公子做烤鱼,但是现在看到他在庖厨中像个厨子一样烧柴烹食,仍然让我十分震惊。我将食盒里的盘盘碗碗放入锅中,将锅盖盖上。一时无事,我看着公子,忍不住问:“公子怎会做这许多事?”公子仍在灶前拿着一根木棍拨着火,神色稀松平常:“做多了自然便会了。”我更是不解:“可公子身边从不缺仆从。”“出门征战时我从不带仆从。”公子道。我听得这话,惊诧不已:“为何?”“你若是个军士,见得主帅一副处处要人伺候的模样,可会信服于我?”公子道。我想了想,道:“可将帅乃上位之人,总有威仪,有人伺候亦是寻常之事。”公子道:“霓生,你可知秦王在辽东,为何如此得人心?我出征大漠时,帐下有个属官,曾在辽东做了十年府吏。他说秦王待军士一向甚好,从无上位者架势,就算不是出征之时,他也时常去营中与军士同吃同住,故而军士对秦王忠心耿耿,每逢征战,皆誓死效力。”我心想,你信秦王那公狐狸精的邪。“秦王不过做做样子罢了。”我不屑道,“好让军士死心塌地卖命。他那般诡计多端之人,怎会真心为下面的人着想。”“就算如此,天下也无人能比他做得更好。”公子看着我,忽而道,“霓生,你可是仍然为当年秦王要挟你的事着恼?”我:“……”何止要挟。我心想。他还对公子的尺素见财起意,妄想据为己有。不过公子就是公子,总能一眼窥中要害。“也不是。”我言不由衷地说着,反问,“莫非公子觉得秦王是好人?”公子淡淡道:“秦王么,不好也不坏。”“怎讲?”我问。“他不过在做对他最有利的事。”公子道,“换做别人,也未必可比他更善。”我看着公子,忽而明白了公子变在何处。如今,他看待世事比从前更加超然且冷静,全然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冲动。甚至是对于当年曾经大军压顶,威胁他性命的秦王,他谈论起来的时候也已经全然没有了喜怒之色,仿佛那只是活在史书或者别的什么故事里的人。万安馆的菜肴在海盐颇有名气,用膳的时候,公子像从前一般,挑着顺眼的菜肴先尝一口,脸上的神色颇为意外。我很是得意,一边给他布菜,一边道:“公子,这些鱼可都是今日早晨才从海中捞起来的,雒阳吃不到。”公子颔首,吃了两口,忽而看着我,“霓生,这菜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