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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他懒洋洋地靠到隐枕上,“若大长公主和桓府果真还是看不上你,元初又将你始乱终弃,你便来找我。我房中正好缺个伺候的,你来伺候我,保你一世衣食无忧。”他说话一向这样,暧暧昧昧不干不净,对谁都能说话些rou麻话来,上可撩熟龄贵妇,下可骗无知少女。“这倒不比。”我笑了笑,若真有那天,“只怕到时候,公子也帮不了我。”“为何?”桓瓖道。我眨眨眼:“公子忘了,府上要给公子和宁寿县主议亲,只怕我这事还未有结果,公子已经娶了佳人,后宅之事,还须新主母说了算。”桓瓖的脸随即拉了下来,白我一眼,继续看书。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补完,鹅想休息一天,3日请假,4日继续。☆、宅邸(下)第二日,我起了个大早,如往常一般回到□□里。出乎意料,我到堂上的时候,见到秦王已经坐在案前翻阅奏报。冯旦侍立在旁,正给他上茶。看到他,我心里不禁有些困惑。他昨夜宿在营中,照理说应该要过了午时才会回来,不想竟这么早……“你昨夜不在王府中?”秦王抬眼便看到了我,开口问道。“正是。”我答道,“殿下的病都好了,我夜里留在王府里也别无他用,不若回到家里去住。”秦王看着我,意味深长。“那是元初的府邸,怎成了你的家里?”他说。我理直气壮:“元初是我未婚夫,那宅子将来自有我的一份,怎不算我家里?”“莫忘了你是王府幕僚,”秦王道:“孤要与你问策之时,你不在怎么办?”我反驳道:“谢长史等人也是殿下的幕僚,可他们也并非宿在王府。”“孤若有问对之事,长史等随叫随到。”秦王道。我随即道:“我亦可随叫随到。”秦王没有说下去,唇角弯了弯,转头对冯旦道:“你听到了?”冯旦忙道:“听到了。”“日后孤但凡有召,你便让人去将她请来,她必不推拒。”秦王道。冯旦应下。我:“……”“早先宫中送来了些糕点,你先去吃了。”秦王道,“半个时辰之后,长史等人过来议事,你莫迟到。”说罢,他没再理会我,继续翻奏报。冯旦走过来,对我笑笑:“霓生姊姊,那些糕点就在厢房中,我引你去。”我的确没有用早膳,看了看秦王,应一声,跟着他离开。走出堂外,我忍不住问冯旦:“秦王昨夜不是宿在了营中么?怎回来这般早?”“大王后来又改了主意,”冯旦道,“昨日入夜之后,他便回来了。”我讶然:“为何?”“我也不知。”冯旦道,“大王要去何处便去何处,我等岂有多问的道理。”我点头。冯旦看着我,一脸神秘:“霓生姊姊,你知道你方才在堂上与大王对答时,像谁么?”我问:“像谁?”“姊姊可曾读过陌上桑?”“读过。”冯旦道:“我方才看着姊姊,觉得姊姊就像那秦罗敷。”我:“……”“秦罗敷?”我狐疑地看他,“哪里像?”“便是姊姊那神气,”冯旦笑嘻嘻,“大王不过是想要姊姊住到王府里方便,姊姊那般义正辞严,仿佛大王要逼迫良家一样。”我是秦罗敷,秦王就是使君,那公子就是……不对。秦罗敷那丈夫三十才当上侍中,公子二十才出头便已经当上了。我心中不由一荡。“胡说什么。”我说:“你这般作比,小心秦王听到了罚你。”冯旦忙道:“我也只敢与姊姊这般玩笑,在别人面前断不敢胡言。”说罢,他看着我,叹口气,“姊姊,我起身有一事甚是不明。”“何事?”我问。“我看大王对姊姊甚是有心,姊姊怎总在他面前这般倔强?”我讶然,看他一眼。“他对我有心?”我只作不明,“何以见得?”“姊姊觉察不出来么?”冯旦道,“除了姊姊,大王还对哪个女子这般好过?”我说:“他怎对我好了?”冯旦睁大眼睛:“还不好?他知道姊姊喜欢吃宫里的糕点,总让我去吩咐庖厨给姊姊做,今日这早膳的,也是他昨日吩咐宫里备下的。”我愣住。“还有那时在燕国,姊姊给大王治病的时候,姊姊记得么?”我想了想,不解:“那时又怎么了?”“那时,大王病得都快咽气了,还不忘交代我,说姊姊远道而来,行囊必是简朴,教我务必多照料姊姊起居,一应用物皆要准备周到,不可随便应付。”我看着他,蓦地想起那满箱满柜的各式衣裳。“如此说来,我那箱柜中的衣裳都是秦王让你置办的?”冯旦挠挠头,笑了笑:“我也不知姊姊喜欢什么样的衣裳,大王说各式都置办些,可按宫中之制,姊姊自己会挑。”我了然,想了想,竟是如此。“姊姊,”冯旦道,“你听我一言,天底下能教殿下这般上心的女子,也只有姊姊了。姊姊莫非一点亦不曾对殿下动心?”我有些后悔我与冯旦走得太近,以致他愈发嚣张,竟当面问起这事来。不过我知道按照秦王的脾性,倒是做不出让冯旦来撮合的事。“我与桓公子的事,你该知晓。”我看着冯旦,意味深长,“你莫非想教我始乱终弃?”“也不是,”冯旦讪讪,忙道,“不过与姊姊说说心里话罢了。”我叹口气,道:“既然你心中有疑,我也不瞒着你。你知道秦王为何待我这般殊异么?”冯旦问:“为何?”我说:“你可知我当年为桓公子挡灾之事?”冯旦点点头,末了,目光忽而一亮,颇是吃惊:“你是说……”我点头:“正是。”冯旦想了想,又紧问道:“那姊姊给大王治病……”我摇头,示意他噤声。“否则,秦王为何笃定我来了他便必是有救?”我语重心长,“冯旦,此事我也只告诉你,你是秦王最信赖的近侍,这般内情轻重如何,你须心中有数,切不可说出去半个字。”冯旦的神色随即变得严肃,道:“姊姊放心,我必不外泄。”我颔首。冯旦想了想,又道:“姊姊,如此说来,姊姊与殿下既然命数相合,岂非天造地设?”我笑了笑,道:“确是天造地设,你有所不知,秦王已经认我为义妹,待将来登基,便封我为淮南公主。”冯旦睁大眼睛:“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