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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长而湿润的吻将所有解释、借口、理由统统封印,只剩下千真万确的决心和稳若磐石的欲念。他将许衡整个儿托举在自己腰上,脚步坚定地往船舱里走。“长舟号”就像他身体的一部分,即便看不清前路,依然记得船上的每一处转弯、每一级台阶。许衡夹得很紧,确保自己不会滑落,她将注意力集中到亲吻上,手肘撑住男人的平直的肩膀,紧紧攀附着,心甘情愿地沦为俘虏。离开左舷甲板就是许衡的房间,王航没费多少力气便扭开舱门。走两步后将人狠狠抛在床上,侵着身子压了过来。皮肤的每一处都在泛着细碎而隐秘的痛楚,许衡只感觉灵魂都快要被撕裂。他的呼吸粗重而沙哑,每一声都磨砺着她的神经末梢。房间里漆黑一片,比甲板上更加伸手不见五指。视力的匮乏赋予触觉与听觉更加敏锐的感知,制造出强烈的电流,再通过紧贴的皮肤、混杂的喘息、滴落的汗水营造出更加鲜活、火热的质感。在绝对压抑中爆发出的冲动,往往比欲*望本身更加令人疯狂。体内有一股火在烧,烧穿了许衡所剩无几的理智与矜持。王航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地直奔主题。许衡手中的触感层次鲜明:紧致而结实、致密而guntang,透着微薄的汗意,辐射出毋庸置疑的热量。这是属于神的造物,通往极*乐的天堂。他不爱说话,只在极致压抑时发出闷哼的声音,就像用羽毛挠过女人的心尖。许衡有几次差点哭出来,却又被狠狠逼退回去。在绝对的痛与快中激荡往返,所有观感都裹挟成团,一寸寸推上未知却必然的巅峰。四肢早已脱力,只剩下延绵的吻在黑暗中继续。王航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问道:“是吗?是这里吗?”许衡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舷窗上的窗帘被拉开,两人的身体沐浴在星光下。他的肌rou很匀称,丝丝缕缕嵌合如最完美的艺术品。君主般的目光从上向下睥睨着,不紧不慢地再次俯身,重新占领自己的领地。这种时候,语言原本就是多余。潮水涌上来的时候,许衡根本无法分清彼此:纠缠的肢体、错位的感知、混乱的胶着,伴随濒临破碎的阵阵抽搐,制造出难以想象的体验。过往的一切被统统超越,头顶银河如泻,堙没了整个人间。他再次撑起身子,眼睛里有晶亮细碎的星辰,美好而不可方物。许衡侧着脸,压着一滩分不清是汗是泪的液体。王航笑,一边笑一边飨足地舔舐她的轮廓,原本的细碎渐渐连成片,已然熄灭的焰火再次燎原——他比她想象的更加不知道节制。肿胀、抵触、压迫、挤占,体内的血液在温润的碾磨中反复沸腾。许衡恍惚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座岛屿,亘古洪荒地伫立于海平面之上,在无尽的潮汐与浪涌中,被永恒凝固的时间所占领。再后来,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连同原本就所剩无几的清明。灵魂在咫尺天涯的距离里被抽离干净,断裂发生在感官的废墟中不可逆转。她试图伸手抓住些微力量,却只能被彻底的虚无所反噬,最终连自我认知都不复存在。只能亲吻、只剩荒芜,只有相互依附的两个人能够证明彼此真实的存在。肌肤上有隐秘而真实的灼痛,却不比心底的更加强烈。四肢百骸的通畅、如坠深渊的堕落,她的手指攀附着对方劲瘦的脊背,细细点数那清晰的骨节。眼前的虚空中,紫罗兰色的火焰安静燃烧,正是高*潮的余韵,替代了曾经分裂的个体。第30章破例第二天早上,王航先醒。他在船上作息规律,生物钟向来很准。无论前一夜睡得有多晚,醒来的时间都是早上六点。低纬度地区天亮得早,此时的海面上浓雾正在散去,听得见远处有海鸥啼鸣。船行海上,视野会变得极其开阔,就如同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特别是在外锚地停泊时,面对与世隔绝的蔚蓝、海天一色的壮丽,某种无限的自由感会油然而生。在王航看来,自由而无用是一个很高的要求。自由并非散漫之义,只有自律者,才能够得到真正自由。许衡是他给自己破的例。看着身边人的睡颜,感受船体随波浪暗涌,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女孩睡得很沉,昨晚翻来覆去的折腾已经让她精疲力尽。王航轻轻抽出自己的手臂,又悄没声地摸下床。尽管半边身子都被压麻了,整个人却神清气爽。他从逃生通道绕到甲板的另一侧,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回舱。遥远的海平线上,一轮红日正冉冉升起。许衡起床时只觉得腰酸背痛,某处灼痛几乎要了她的性命。床单被褥一片狼藉,罪魁祸首已经不见踪影。房间里充斥着浓烈的yin*靡气息,她想,待会儿必须开舱透气。餐厅里的已经不再供应早餐,小四川翻箱倒柜找出一个面包递过来,说是先垫垫,反正很快就能吃到午饭。甲板上,宋巍正带着人跟马拉西亚当地的工头吵架。“舱里还空那么多位置,不能堆到甲板上!”年轻的二副难得脸红脖子粗,“这样会影响船舶稳性的!”“¥%=……”工头又黑又瘦,像只恒河猴,手舞足蹈、唾沫横飞。“说了不行就不行,我们必须在提单上批注。”猴子工头连忙摆手,又是一通英语不像英语、马来语不像马来语的辩解,他身后的工人开始sao动。王航从驾驶室的窗户里探出头来:“小宋,让他们自己弄吧。”他声音清朗,听起来心情很不错。猴子工头猛拍巴掌,哇啦哇啦地说了很多,一边说一边冲驾驶室鞠躬作揖。甲板上的宋巍愣了愣,抬头确认道:“王船,行不行啊?”“反正他们是货方请来的,最后要负责平舱。”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笑,补充道,“再不行就算超重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