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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决定的事,别人再怎么说都没用。他立马闭上嘴巴,眼神诡异地在北深和苏眠之间转动。最后一步三回头地往地下车库走。苏眠看着熊齐的背影,变成一个模糊的墨点后被夜色完全吞噬。她叹口气,认命地和北深一起散步。夜色正浓,花香四溢。只有空寂的风声和苏眠百无聊赖地踢着小石子的轱辘声。北深看着前面负气踢石子的女孩,那一脚脚的力道仿佛在踢惹自己生气的仇家。他觉得有些好笑。苏眠的脾气明明不是很好,可在他面前总是装得小心翼翼。他有些好奇,女孩撕开伪装下的真实面目。一阵欢腾的手机铃声打破沉默,苏眠看着来电显示上“于卫帆”三个字,立马警惕地回头看了一眼北深,没想好要不要接。北深也看着她,下巴微抬了抬,示意她接。苏眠觉得自己和北深的距离有些近,听筒可能会传出余音。她说:“这个号我不认识,肯定打错了。”“哦?”北深的音调拉地有些长,似笑非笑地看着苏眠,“不用接就知道打错了。”苏眠尴尬地笑了一下声,转移话题,“都十点多了,你不困不困呀?”“不困。”“那你肯定饿了吧?要不你先去吃点饭啊。”“不饿。”“那你累吗?要不…”“不累。”“你…体力还真是好得很!”苏眠回头,微笑着夸赞。北深已经听出每个字之间地咬牙切齿。那磨牙声,有点像伸出爪子的小猫,磨指甲的声音。北深轻呵了一声,嘴角上扬,“夜色不错,再走两个小时。”苏眠脚步一顿,猛地转头,她深吸一口气,嘴唇紧紧抿着,脸颊气鼓鼓地涨出两个鼓包,镜片后的眼睛瞪着北深,满脸写着:你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北深觉得她刚刚磨得锋利的爪子可能就要向他伸出来了。可苏眠转身太快,脚下的石子十分不配合,一下子没站稳。苏眠像一只蠢鹅左摇右摆张开手臂扑腾着,试图让身体平衡住,最后啊地一声尖叫,闭上眼睛,等待着和地面的亲吻。没有预想中的疼痛。耳边是噗通…噗通…苏眠地头撞进北深的胸膛里,她的耳朵紧贴在他的心口。他胸膛结实、温热又那么有力,能承载住她全部的重量。那一声声入耳的心跳带着感染力,苏眠的心莫名地开始乱撞,像揣了一头小鹿。“你怎么这么笨?呆头呆脑的。”少年的声音似乎带着笑意,没有了往日的清冷。“你才呆头呆脑!你才笨!”苏眠本能的反驳,还有些羞恼地用头撞了一下他的胸膛。撞完才意识到不对,她的语言和动作都不符合老实、懦弱的人设。北深伸出手轻轻地按住她作怪的脑袋,“别乱动,一会又摔了,你先站稳。”苏眠心里仿佛有一把火在烧,那火从胸腔一直烧到脸颊,guntang烫地。手机铃声猛地响了起来,苏眠仿佛见到了救世主,她强忍住跳起来的冲动,后退两步逃到安全距离后,接起电话。对方还未来得及说话,苏眠立马说,“喂,mama吗?哦,你让我回家一趟?好的,我立马就回去,我挂了。”说完她头也没抬一下,对北深说,“我有事,先走了。”说完一溜烟地跑远了。北深:“”于卫帆一句话都未来得及说,就被自说自话地苏眠挂了电话。他有些郁闷地看了熊齐一眼,“她来不来我也不知道。”他这个酒吧,三大股东,北深、熊齐、申俊宁。都是为了苏眠。苏眠是他的财神爷,姑奶奶。就是姑奶奶太有自己的想法,不听他的话啊。他觉得,他才是打工的。他为难地看着熊齐,“她要是不来我也没办法,她个人信息我知道的不多。”“还真是位神秘的jiejie。哎,无聊。”熊齐撇了撇嘴,随手拿起吧台上于卫帆新调制的酒。黑色、红色、蓝色,从下到上由深到浅,中间还一点红心,随着酒波荡漾。于卫帆眼睛顿时一亮,他说,“你尝尝,这酒我刚调制出来,你是它的第一名客人。”“看起来还不错。”“它叫恋人。第一层是相识,她就像浪漫的海洋温柔缱绻。第二层是热恋,情感像火一样燃烧。第三层是分离,仿佛人生再无光明。”于卫帆兴致勃勃地给熊齐讲着自己的酒。“中间那一抹红,叫爱。”熊齐拿起一旁的吸管戳在那抹红色的心上,嘴巴用力,两颊一凹,红色的酒水顺着吸管进入口腔,苦到极致的液体瞬间侵占味蕾。熊齐头一偏,立马吐在了地上,连呸了三口,又拿起吧台的橙汁全部灌了进去,还觉得舌头苦的发麻。他红着眼睛,嘴巴里嘶拉地吸着气,“你是魔鬼吗?你里面放黄连了?”“爱到最后都是苦的,成年人的爱是忍耐、是包容,忍下这一切后面才是真正的甜。体会了前面的苦,后面的甜才会弥足珍贵,令人回味无穷,这才是恋人真正的精髓。”他惋惜地看着熊齐,“你把精髓都吐出去了,我在给你调制一杯。”熊齐拍着吧台,“你滚,你个魔鬼。”两个人正说着,于卫帆看了眼手机消息,笑了一声,“行,我滚了,一会再回来。”于卫帆来到酒吧门外,翘首等待了一会,一辆出租车停在他眼前,门打开,里面出来位女生。瘦瘦小小,衣着朴素,齐刘海,近视镜,整张脸就露出个尖下巴。于卫帆就扫了一眼,走到另一边空地继续望着远处等着人来。苏眠:“”她清了清嗓音,声音比日常是低沉了几分,“于老板。”于卫帆一愣,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上下打量着苏眠,“你怎么打扮成这样,我天。”他走近,借着灯光仔细地看苏眠的脸,有些不太确定,“苏眠?黑的跟非洲难民似得?”苏眠:“粉底液而已,熊齐在里面?你带我绕开他去后台的化妆间。”于卫帆一颗八卦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但是她知道苏眠什么都不会和她说,只能叹口气,带着苏眠避开坐在吧台上百无聊奈刷着手机的熊齐,穿到后台化妆间。苏眠刚到了一会,北深也来了。趴在吧台上的熊齐立马来了精神,“老大,你可算来了,不过花瑟没来,这清吧真没意思,要不咱们还是去老地方好了,兄弟们都在那边,热闹。”北深在熊齐身边的空位坐下,“她来了。”然后冲着酒保